太女主仆回了来,却不是回到两名囚女身旁,而是去了四个挣扎的衙役旁。
侍卫长一抱拳,“主子。”
楚珞点了下头,“把他们嘴里塞的布,拿出来。”
“是。”
随后,侍卫去拽布子。
布子刚拽出来,胖衙役就开始大骂,“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你们是瞎吗,看不见官爷我身上穿的衣服?你们知不知道劫的是朝廷重犯,你们这是抄家的大罪!”
一旁的小安子叹了口气——这些人怎么这么蠢呢?连他这个宫里第一蠢都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都被绑了,还骂!?如果是他,肯定先求饶,等跑回去再说别的。
御林军侍卫长正要开口威吓衙役,却被太女一个眼神制止。
楚珞讥讽道,“朝廷重犯?那朝廷判了她们什么刑罚?被侵犯刑罚吗?你们朝廷玩的挺花啊,连侵犯都能当成一种刑罚。”
四名衙役当然知道女子指的是什么。
胖衙役道,“放屁!谁要侵犯她们了?”
楚珞挑眉,“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裤子都脱了,不是侵犯,是让她们欣赏下你那拿不出手的玩意?”
侍卫中,有几个毫无准备,噗嗤一下笑出来。
后来发现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急忙又憋回去。
胖衙役自知理亏,但眼珠子转了转,冷笑道,“朝廷办案,讲的是人证物证,可不是人人都能当人证的。这里都是你的人,你当然想怎么诬赖就怎么诬赖了。”
楚珞了然,“来人,把他们四个裤子都都扒下来,光着腚。不是说本小姐诬赖吗?那本小姐就坐实了,诬赖给你看。”
四人大吃一惊。
侍卫们也大吃一惊——真要扒?但太女殿下好歹是年轻女子吧?那样……真行吗?
侍卫长紧张地看向安公公。
小安子也面色紧张,又不敢直接摇头。
好在,那四名衙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其中一个瘦的大喊,“姑娘饶命!误会,这中间有误会!”
“误会?如果本小姐再来晚一点,两名姑娘都被你们侮辱了,”楚珞挑眉,“你们今天侵犯她们两人,明天就有可能侵犯其他姑娘,当采花贼。为了未雨绸缪,本小姐决定,阉了你们。”
之后对侍卫长道,“来人,把他们四个阉了。”
众人吃惊。
四个衙役看出女子是认真的,再不敢威胁,开始疯狂求饶起来。
一名个子最小的衙役喊道,“小姐饶命,这件事和小人无关,小人不会侵犯那姑娘的,小人是被叫来帮忙的。”
楚珞点头,“主谋是谁?”
其他三人齐齐看向胖衙役。
胖衙役大喊,“小人错了!小人是无辜的,小人也不想这样,是有人交代,必须要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众人一愣——有人交代?谁?
楚珞挑眉——就知道会是这样!
穿书之前,她就偶然看过一篇这样的文章,说押送流放犯人的差事很抢手!
为何抢手,是路上可以侵犯年轻貌美的女犯人?
当然不是!
如果犯人官位不高,一般直接斩了,女眷充入技艺坊。
这样男女老少一同流放的,多半是有一些品阶高的官员。
官员虽落罪,但还有亲朋好友,亲朋好友知晓朋友欺负,如何善罢甘休?
衙役再坏,也不敢轻易碰这些女犯人,除非有人使坏。
犯人的亲朋好友会掏银子,打点这些衙役,让犯人在流放路上日子好过一些。
相反,犯人的死敌会拿更多银子使坏,让衙役在路上折磨犯人!
太医开错药方,差点害了皇上。
那么,是有人想借害皇上的名义,害苏太医;还是,借苏太医来害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