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名站在人群后面的官员,甚至还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太女真要对摄政王下手了吗?宫里那么多公子,满足不了太女?”
“这……不像啊,搬桌椅的下人都是在王爷书房伺候的,应该只听命于王爷,太女的权力哪有王爷大?”
“难道王爷屈服了?”
“你看着像吗?”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在与尤侍郎和范尚书低语对话的摄政王身上。
却见摄政王虽只有二十出头,但却不知是天生威仪,还是从前曾跟随高僧修行,其身上没有普通年轻人的焦躁轻浮,反倒沉稳内敛,又不失尊贵霸气。
两人不知地几百次感慨——苍天啊,为什么摄政王不是太子!?
之后,收回了眼神。
官员回答,“不像。”
又有一名官员凑了上来,“孙大人,您小心一点。”
刚刚回答“不像”的孙大人不解,“钱大人,何出此言?”
“刚刚太女殿下不是刚说,谁家有年纪相当的公子,要送入宫中吗?如果在下没记错,孙大人的次子今年一十有八,仪表堂堂,可万万要小心!”
姓孙的官员面色大变,“这……这……今天晚上本官就回去与夫人商量,今天定亲,明日成亲!太女殿下总不能强抢有妇之夫吧?”
“好办法!”
“高!”
另一边。
楚珞不顾摄政王正和两名官员谈话,直接跑了过去,“摄政王你有空吗,我们说两句话!”
东方霁挑眉,“什么话,直说吧。”
书房再大,也做不到避开所有人。
如果说回避,没有堂堂太女和摄政王回避之理,最后还得让这些工部官员纷纷出去,等两人说完,再让他们回来。
其他官员还好,但尤侍郎年纪太大,东方霁不愿折腾尤侍郎。
楚珞别无办法,只能冒险揪住摄政王的袖子,将其拽到一旁。
“本宫问你,你为什么把那桌椅搬到你身边?”
东方霁这么做,自有他的目的——太女不愿意当众“洗白”,非要硬装草包,所以,工部官员们议事时,太女多半不会开口说话。
但她不开口,不代表他听不到。
刚刚因为两人距离太远,加之太女并非吐槽他,所以他听不清。
但只要把她放在身旁、两人距离足够近,岂不是就能听见?
想到这,东方霁素来抿直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本王做何决定,还需向你解释?”
楚珞被噎住,“这……本宫好歹是太女吧?论官位,应该比你高?”
东方霁淡淡道,“本王身为摄政王,便有辅佐太女之职责,何时太女可以独立处理国事、主持朝政,本王的官位便比太女低了。”
换句话说,现在,还是高的。
人家官位高,人家是老大,人家做决定不用向你解释。
楚珞火了,“就算你官位比本宫高,也得在意点清誉吧?与本宫靠这么近,你还要不要清誉了?”
瞬间,书房内,一片死寂。
楚珞缩了缩脖子——[糟,刚刚光顾着和摄政王掰扯了,竟然忘了控制音量,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