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道,“小人看完了,小人同意。”
菊花,“小人也同意。”
“行,那就画押吧。”楚珞将纸拿到了梳妆台上——整个房间唯一的一个桌子。
梳妆台上有早就摆好的笔墨红泥。
菊花拿起笔,签下名字:孟白。
荷花也写了自己的名字:简秋。
两人字迹虽不像章宴瑶等人那般颜筋柳骨,但也是行云流水,甚是美观。
再看她的字,就好像甲骨文一样抽象扭曲。
见两人按完了手印,楚珞飞也似的将买断合同收起来,生怕别人多看一眼她的甲骨文。
收回合同,掏出银子,一气呵成。
“给,一人五百两,记住,这是你们的信息买断费,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们给本宫保密,以后大家还是好朋友。但如果你们跑出去多嘴,本宫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满清十大酷刑。”
“是,殿下。”两人道。
楚珞松了口气,“下去吧。”
“……”
所以,这就完了?
楚珞已经困得不行,强忍着没打哈欠,“怎么还不走?”
“是,殿下,小人告退。”两人急忙退了出去,生怕被太女再留下。
两人一走,楚珞就像泥鳅一样钻入被窝,感动得呜呜哭,“这一天终于结束了,可累死本宫了,赶紧睡,还不知道明天有什么幺蛾子呢。”
嘟囔完,几乎下一秒,楚珞便沉沉睡去。
另一边。
孟白和简秋两人却没立刻离开,而是去了另一个房间。
敲门进入后,两人终于看出来,原来主子在调香。
主子自幼喜香,几乎搜罗天下名香,也经常自己亲手调制,所以见主子调香也不足为奇。
饶玺随口问道,“怎么出来了?”
孟白回答,“回主子,原来是一场乌龙,太女召属下并不是侍寝,而是那太监自作多情的误传信息。太女召属下是让我们两人对下午太女做的香皂进行保密,还说她制作香皂的原因,是准备出售贴补军饷。”
饶玺正在调香的手一顿,“她还真要贴补军饷?”
孟白道,“主子,太女会不会被掉包、换了人?按照从前的经验,如果我们送上门,太女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简秋道,“是啊,这些日子太女性情大变,既会做香皂,又会做香膏,怎么看都不像是太女。”
幽暗的房间里,两人没发现,当提起香膏,他们主子的脸色顿时黑了一些。
房内的香气沁人心脾,与两人身上层次分明的香味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饶玺冷冷道,“人可以装,但体内的毒不会变,她确实是太女。”
两人惊呆。
饶玺扔下小勺,起身在房内慢慢走着,“本座接手太女时,她身上便中了奇毒,如果不是本座定时为她以毒攻毒地镇压,她早死了。”
关于太女身上的毒,孟白和简秋作为心腹,是知晓的。
饶玺继续淡淡道,“这也是本座入宫唯一的乐子,本宫解开那毒,还要找出下毒之人。”
孟白叹了口气道,“主子明明是来帮太女解毒,保她性命,但她太女却误以为主子害要她……”
饶玺冷冷打断,“闭嘴。”
“是,主子。”孟白和简秋急忙道。
两人知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下去吧。”
“是。”
就在两人刚要出房门时,房内再次传来饶玺的声音,“香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