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纸上写道——是饶玺下毒,不过没关系,小妖精经常和本宫发脾气,本宫习惯了。
“……”冷渡寒。
小安子嘟囔道,“殿下,就算是您宠饶公子,也不能让他下毒啊?这可是毒啊!如果一个没弄好……”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小安子急忙跪下磕头,“殿下恕罪,奴才错了,奴才该死,奴才掌嘴。”说着,又要打自己耳光。
在宫里,不可说主子病、更不可说主子死,这是大忌!
楚珞摇头,在纸上写——没关系,男人嘛,就是要宠的。
饶玺下毒一事,就这么敷衍了过去。
楚珞深深叹了口气,让小安子把药碗拿来,当看见还有一些药汁时,眼泪直接流了出来——[这药怎么能这么苦呢?苦得过分了!真是造孽啊!]
冷渡寒问道,“安公公,这药……莫不是有古怪?”
小安子叹了口气,“太医说,饶公子下的毒催的是火气,对症下药便要用黄连等苦物下火,所以奇苦无比。”
“……”
虽然太女表现出对饶玺的宠爱,但冷渡寒依旧想和饶玺拼命。
最后,楚珞是流着泪把药喝完的,喝到最后,都不知道那药是苦还是咸了。
苦的是药,咸的是泪。
深深叹息后,楚珞拿起笔,在纸上写——你刚刚说,霍元帅同意了?
冷渡寒回答,“是,霍元帅听说殿下要用这个办法为昌翼城筹集军饷,大为感动,对殿下也是连声赞叹。”
楚珞一愣,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她为什么帮冷渡寒筹集军饷?还不是因为被逼无奈来渡寒宫避难,而不是真正的忧国忧民。
然而现在时不时接受冷渡寒感激的目光,又被德高望重的霍老元帅夸奖,她心中沉甸甸的,总觉得自己应该做得更多。
冷渡寒轻声问道,“殿下,您还不能说话吗?”
楚珞摇了摇头,在纸上写——太医说,有可能失声一天。
冷渡寒双拳捏得嘎嘣作响,但没有太女殿下的允许,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了。
……
宫里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
一下午的时间,饶玺下毒毒哑太女之事就不胫而走,只不过和真相有些出入——盛传因为饶公子失宠,太女宠爱上了冷公子,连续几天几夜在渡寒宫里过夜,所以饶公子才下毒逼迫太女。
就在所有人以为太女会对饶公子治罪时,却发现太女乖乖的认了,还放话出去说,男人就是要拿来宠的,所有人再次见识到,太女对饶公子的溺宠。
一晃,两日过去。
军中晚宴依旧在如火如荼地筹备之中。
太女的嗓子也恢复了。
是夜。
渡寒宫。
燕昶安提议太女邀请一些朝臣,即便是对方极有可能不出席,但作为举办方,该有的邀请还是要有,这是礼节。
所以楚珞便开始思考针对朝臣的邀请名单。
“冷将军,本宫思来想去,还是不想邀请朝中官员,”楚珞道,“因为筹集军饷、赠送宫中贡品之事史无前例,我们不能只考虑成功,不考虑失败。如果这筹集军饷真失败了,回头那些臣子肯定得讽刺弹劾本宫……当然,本宫也不怕他们弹劾,但既然本宫决定脸皮厚了,还在意什么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