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2日星期五。距离春节只剩五天时间。
李明明醒来时已经接近八点，急忙起床洗漱完从包里拿出一捆津巴布韦钱币换了个提前买好的布包里出门跑向外汇交易中心。
三个柜台各排了三四个兑换外汇的人，李明明挑了最少一那个窗口等了半小时左右，终于排到窗口前。
“同志，我想换换外汇券。”
探头看向窗里，发现正是前天傅建国带自己过来看到的姓马的柜员，大喜笑道“马哥，是你啊。”
马姓柜员看到李明明时愣了一下，脸上笑容有些不自然“你怎么自己来兑啦，老傅呢？”
李明明笑着递上自己的身份证“我回去拿身份证了，上次忘记带身份证才找傅哥的。”
马姓柜员眉头皱起，看到李明明身后还有一个人，笑笑道“你能等下吗？我先给后面的人办。”
李明明沉下脸“我先排到的，为什么要让。”
马姓柜员急忙转头看了看周围，见其它两台柜员正在接待兑换外汇的人，探出头小声对李明明道“听老傅说你有一万多的外汇，看你年纪也不大，来我们外汇中心兑换大额外汇的都是外国人，中国人想一次兑换这么多外汇，领导知道了可能你会有麻烦。我先给后面人办好，我有好事跟你谈。”
李明明皱眉想了想，暗叹一声，让出窗口位置。
记得上学时老师说过，八几年的时候，如果有人银行账户上突然多出几万块钱，可能当天就有警察上门询问。如果说不出钱的来历甚至可能会被抓进去。自己现在包里的津巴布韦币昨天回来时数过，一捆一千张，两万津巴布韦币。仅这一捆就能兑换十几万外汇券，如果把外汇券卖掉，这捆钱能兑换出三十几万人民币。如果真被警察查到，自己下半辈子可能会在牢里度过。
十分钟后，马姓柜员兑换完，起身拿出一个写有暂停服务字样的纸牌放在窗口，对左边一个柜台说了声上趟厕所。转头看向李明明，伸出手指指向大厅门口处后转身走向柜台内室。
李明明急忙来到大厅门外，很快马姓柜员出现的李明明视线里，拉着李明明来到无人角落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支，递给李明明一支，见李明明摇手拒绝后也没勉强，轻笑一声收回香烟
“朋友贵姓啊。”
“免贵姓李，木子李。”
“李兄弟啊，听老傅说你有一万多外币。你自己想全部兑换可能会有麻烦。”双眼直视李明明，见李明明点点头，马姓柜员舒了口气笑道“既然李兄弟知道其中门道，我也不多拐弯抹角了，你的外汇我可以帮你全部兑换掉。不过……嘿嘿”
李明明沉吟片刻笑道“全部能换吗？”
“一万外币而已”马姓柜员笑道“我可以用其它外商的资料给你办。”
“你要多少”李明明心里狂喜，直接开门见山道
马姓柜员笑笑，伸出手张开五个手指。
“多了吧”
马姓柜员急道“不多啊，一万津巴布韦能兑换十几万外汇券，我只要你五百块，而且这五百块也不是我一个人拿。”
“呃。你是要五百块？”李明明愣了一下，原本看到马姓柜员伸出五个手指以为是要5%的好处。
“是啊”马姓柜员皱眉想了想“四百也行。”
“可以”李明明快被马姓柜员搞无语了。
“真的”马姓柜员眼睛一亮，兴奋的抓住李明明右手摇晃起来。
李明明用力挣脱马姓柜员紧握着自己的手“今天我带了两万津巴布韦币过来。家里还有几万。能全兑换吧。”
马姓柜员瞬间脸被吓得苍白“老傅不是说你只有一万外币吗？还有几万？”
“是啊。你看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把我的外币全部兑换掉，我给你一千块钱。”
马姓柜员瞪大双眼，眼神里有贪婪还有兴奋。
李明明微笑着等待回话，马姓柜员挣扎了几分钟后咬咬牙“行。你现在去窗口，我先把你带来的换掉。”说话间伸出手，李明明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四张五十面值的钱“先给两百，全部兑换完再给八百。”
站在柜台前等了十分钟左右，马姓柜员拿着一份文件来到柜台后坐下收回暂停服务纸牌递上一张兑换单。
李明明快速填好后递回兑换单和一捆津巴布韦币。
半小时后，李明明拿着两捆蓝色的外汇券准备离开时，马姓柜台探头出来低声道“李兄弟，如果你想换外汇券的话，最好去机场或者大型酒店，那里能按1：2兑换。”
“1：2”李明明惊讶道
马姓柜员点点头“下午还来吗？”
“来。下午我把外币全部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