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树林中一片漆黑,
远处传来几声“咕咕”似的叫声,江宴白抬眸瞥了眼驿站方向,神色不变,
低头看了眼强撑着困意的人儿,蹙了蹙眉,心中有些烦躁,想快些结束。
凑近司马瑭理的耳边轻轻道:“来了…估计还有一会儿才结束了,你睡会儿?”
司马瑭理闻言打起了些精神,摇了摇头,看向驿站的方向,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恍然间似乎看见那边有黑影在移动,树枝间的空隙影影绰绰……
驿站中,一间间屋外,护卫东倒西歪的躺着,
一群黑衣人来到屋外分别从窗子缝隙处吹了些迷药进去,
过了一会儿,等药效时间到了后,几位黑衣人悄悄来到最大的主卧门口,
比了比手势,其中明显是领头的黑衣人轻轻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抬头环视间突然吓了一跳,迅速警觉的拔出手中的剑,
但房梁上的人始终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靠坐在房梁上,
黑衣人松了口气,向身后招了招手,快步走了进去,
来到床边,用剑刺向床上鼓起的地方,
刹那间,黑衣头子察觉到不对,长剑一挑,被子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枕头,
不好!上当了!
“快撤!”
黑衣头子快速转身并吩咐道,但晚了,身后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而刚刚晕在房梁上的冷峻黑衣男子就站在门口紧盯着他……
司马瑭理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驿站,拍了拍江宴白的手,
“应该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江宴白点点头,搂着他飞身下树,站好后江宴白把大氅披在青年身上,“披着…冷!”
司马瑭理没有拒绝,轻笑着看了眼他,
一旁暗一也带着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的肖长春下了树。
驿站中的人都被惊醒,随行的锦衣卫纷纷从暗中出现,把那些黑衣人围在院子中央,
黑衣头子被玄一捉住,看着眼前一幕恍然大悟,
难怪刚刚他就觉得有些奇怪,护卫太少了,
但想到这里有那么多间屋子,并没有多想,
原来那些锦衣卫都没有在房间中,都是些空房间,难怪迷药没用
而且传消息那人称白沥没有队伍中,锦衣卫不会尽心守护,这些人很好对付,
他们就没有放在心上,原来他们早已落入别人的陷阱中,
是谁?是那个白沥吗?还是传闻中懦弱的太子?
院中的黑衣人看到玄一带着被捆起来的黑人头子出现,
原本还在防备打算突围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在围困中都放弃了挣扎。
司马瑭理几人到时,队伍中的官员早已纷纷出现,
正在院中审问黑衣人,而其中有一位官员神色看起来有些着急,
听到动静后,院中的人都看向他们,几位官员对视后,
纷纷行礼恭敬道:“参见太子殿下,参加千岁大人!”
江宴白到驿站门口时就稍稍落后司马瑭理一些,
此刻像守护者一般护在司马瑭理身后,并未出声,
司马瑭理神色自若,淡淡道:“不必多礼!问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