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宴白知道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并没有因此而看低那人,
南宁与他的关系尚可,为人表面低调谦和,实则与他一样,心思缜密深沉,
江宴白知道南宁虽有龙阳之好,但私生活却十分干净,
他知道这件事还是一次偶然,当初私下调查世家子弟时,
不小心碰到当初南宁向父亲表明不喜欢女子而是喜欢男子的时候,
南宁当时被礼部尚书家法伺候,在家中躺了两周,而对外称不小心感染风寒……
江宴白让暗卫销毁消息记录,并没有以此威胁南宁,
江宴白知道,南宁不会让人随意就威胁的,到时候可能会两败俱伤,
况且江宴白也不屑用这种方法帮少年积累人脉,这是最愚蠢的方法。
江宴白觉得以少年的才智与魅力,肯定不用自己做这些,他只用为少年扫清障碍与铺路就好。
刚刚江宴白也带着少年与南宁交谈,当时南宁看向少年的目光还很正常,
但如今江宴白却发现南宁看向少年的目光中暗藏着几分欣赏,
还带着像是看上某个猎物时的眼神。
江宴白眼眸暗沉,装得真好,自己差点也被骗过去了,
若不是需要为少年以后打算,需要多结识一些世家子弟,
江宴白私心是不想带少年来参加聚会的,如今还发生这种事情,
但隐隐约约,江宴白觉得自己的心思也有些不对,
他对南宁着迷看向少年的第一反应不是气愤与厌恶,
而是嫉妒与生气,生气不是生气南宁对少年竟有那样的心思,
而是生气南宁喜欢的对象竟是少年,江宴白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排斥龙阳之好,
而且如今可能自己也有龙阳之好,想到这些,
江宴白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与少年一起沐浴时的场景,
心中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没有变,江宴白恍惚间有些混乱……
一旁的司马瑭理看到江宴白愣在原地有些疑惑,担忧的问道,
“宴白哥,你怎么了?累了吗?”
江宴白听到少年的声音,蓦然回神,感觉嗓子有些干,清了清嗓子出声道,
“没有,刚刚突然想到父亲交代了一些事情没做,要外出几天,这几天可能不能陪你了。”
说着有些歉意的看着司马瑭理,江宴白心中有些慌乱,暂时不能让少年看出什么来。
司马瑭理闻言愣了一下,并没有看出江宴白的慌乱,
而刚刚稳重矜贵的气息一瞬间消散了,气息有些低沉,垂眸点点头,
声音中也带着一丝丧气,“哦,知道了,那我等你忙完。”
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司马瑭理不想耽误江宴白做事情,
因为从小到大宴白哥一直都陪着自己,
江宴白要照顾他,所以每天晚上都是两人一起睡的,
而这次却要分开好几天,虽然江宴白还没有走,
但司马瑭理却开始有些不舍了,不知为何,在永宁府中,
他最依赖的就是江宴白了,也最喜欢与江宴白待在一起,
而江宴白看着少年丧气不舍的样子,差点就心软了,
但还是忍住了,现在他心乱了,若继续与少年相处下去,
肯定会被少年看出什么的,到时候若吓到少年了怎么办?
但江宴白怎么忍心少年露出这种表情,揉了揉少年的头,安抚道:
“我会很快回来的,现在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便拉着少年上了马车,然后吩咐侍卫驾车,
司马瑭理知道江宴白看出来了他的不舍,在安慰他,
不想让江宴白担心,没有继续低沉,收拾好心情,有些好奇道,“我们去哪里?”
江宴白没有回答,轻笑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