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你们这流程怎么还分开来的。是创新吗?”
已经步入婚姻坟墓(bushi)的陆颖一脸好奇。
“咳咳,当然不是。就是随机应变。”
这句话得来的是女人依旧疑惑的眼神。
“哎呀,我简单给你解释一下。刚开始那几项是滚灾、净手、冠衣、戴金、过聪门和梳头。”
“本来是该一口气弄完的,但你也看到了。她俩突然哭闹起来,怎么也哄不好。外公才说等一会儿的,毕竟抓周就是小孩子的事嘛,大人怎么插手。”
“哦,还真是麻烦。”
不禁面露嫌弃,‘她最讨厌那些啰里吧嗦的流程了。’陆颖心想。
“可不是嘛,累死了。”女人笑着说道,满眼里却都是幸福。
某天晚上。
林予柒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在数了不知道多少只羊仍然没有困意后,她就想和男人说说话。
估摸着应该也就十分钟不到,她也不担心扰了他的清梦。
“暮白。”
“嗯,怎么了吗?”
他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显然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
听到时暮白这样的声音,女人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十分钟不到都能睡着,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老公,你不是又怀孕了吧?”
“怎么这么喜欢睡觉,睡眠质量还这么好。”
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认真。
“去,胡说什么。我们每次都做措施了。”
“那也有几率的啊。”
女人不以为然。
不知道她大晚上的又抽什么风,‘难道这就是年轻人无处发泄的精力?’
为了避免自己被殃及,他可不想又被折腾一次。时暮白果断转身,在她腰间狠掐了一下,“你要睡不着就给我去书房工作。”
“想睡了再回来。”
“也不用这么狠吧?”林予柒委屈巴巴地说道。
听到“工作”两个字,被戳中心思的她立马蔫了下来,“好吧,我失眠了。”
然后自顾自地说着。
“我发现开事务所没有我相信的那么简单,也没那么顺利。但我又不想找那些已经小有名气的律师。”
“我想和学长学姐们一起闯出一片天。虽然我们现在还在不同的律所上班。”
“我最近为这事好焦虑的……”
她的嘴不停,可耳边却突然传来时暮白的规律的呼吸声。
被伤到了的女人,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你都不听我讲话……’
一瞬间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林予柒直接把人给闹醒,哼哼唧唧地撒娇,“老公,你说我该怎么办?”
像只大型修狗。
“停,别骑在我身上。重死了。”
被打扰到睡觉的男人心里很不爽,但他也能感觉到最近几晚她夜里老是辗转反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看来就是因为这事了。’
他没睡太死,模模糊糊也听了个差不多。
强撑着睡意,“阿柒,你太心急了。事物发展都是有规律的,你应该沉下心来一步步走。”
“我能把若轩集团恢复到现在的样子也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而且还是在那么高强度工作的前提下。”
“用心去做就好,不要太在意一时的结果。乖。”
话毕,时暮白安慰似的轻吻了下女人的脸颊。
‘还是不够稳重,找个比自己小的老婆就这点不好。’
‘唔,好困……’
困意又一阵袭来,没等她回答他就又睡了过去。
这边的林予柒把自家老公的话反复在心里想了好几遍。觉得确实是这样。
她太想快点成功了,做事有些操之过急。
‘这不是因为我太想和你站在同一高度了吗?谁让你那么优秀,我总怕别人说我配不上你。’
想清楚了,女人心里那股烦闷也散了不少。
“嗯,你说得对。”
“我会沉下心来更好地工作的。”
结果她一抬头就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进入梦乡了。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不是都说女生和男生在一起后才会更快的进入睡眠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反过来了。’
熟练地把人搂紧怀里,林予柒总算是有了睡意。
*
“暮白,柒柒这几天是怎么了?”
“我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不见她。是我最近起的太迟了?”
“不对啊,我都是和之前一样的点。”
嘴里吃着味道熟悉的早餐(林予柒做的),许宁晨心里更疑惑了。
‘这丫头该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不用担心,爸。”
“你可以看做当代青年的发愤图强。”
自从那天晚上他说了那番话之后他就发现了女人的变化。
别说起的更早,甚至都不怎么黏他了。对于此,男人表示他很满意。
‘再也不用每天早上被阿柒给闹醒了。而且自己的私人时间也更多了。’
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也算是他理想的婚姻状态。
感情稳定,偶尔热烈,彼此有一定的私人空间,多好。
“啊?”
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许宁晨满脸疑惑。
“就是阿柒不是一直想开个事务所吗?但条件还挺多的,她又想和校友一起弄。”
“简单来说就是她一心扎在工作上了。”
男人解释道。
“那也挺好的。这丫头从小上学就没废过什么劲,能挫挫她的锐气也好。”
从来不怎么说话的林洁插了一嘴。
‘大女人还是要有担当,她就看不得那丫头在自家女婿面前那个黏糊劲。’
就这件事而言,她还是很欣慰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这孩子怎么了呢。”
闻言许宁晨也放下心来。其实他也是怕小两口闹了什么矛盾。
一边端着小碗给怀里的小安安喂蛋羹,时暮白回道,“没事,她年纪小。有上进心是好事。”
经过在冷修然那里差不多一年的治疗,时暮白心理上的问题已经减轻很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女人待在家的时间少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要是按以前的他,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猜测她在外面是不是有其他人了。
几个月前。
“时先生,恭喜您。现在您的情绪已经可以说是很稳定了。”
“只要不受到太大的刺激,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事后余景杭也告诉他说可以不用经常到这里来治疗了。
但因为已经习惯了,时暮白还是和之前一样到了固定时间就过来。
大多数他们只是像朋友一样交谈,不用再催眠治疗。
想起这些场景,他觉得这种事情在慢慢变好的感觉真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