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夺目的太阳光芒万丈的挂在天空,坚持着要给整个世界带来一抹明亮的温暖色彩。
秋的凉风穿过幽静的竹林、繁密的树干,带走了阳光的温度,也带走了微风中传来的细细低语。
“嘶…妹妹你慢点,呼…我跟不上了。”
“哈,你活该…斯斯…”
李蔓萍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挪动脚步,偶尔间动作大了,就顿住身体深深的吸一口气。
玛德,她两辈子都没有这么酸爽过,上辈子高中跑十公里马拉松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腿软无力,要不是想要回家,她能直接躺倒在地上不起来,爱咋地咋地。
“阿宏,我觉得…宋叔叔嘶…他偏心你,对你比较好,呼呼…比对我和慢慢要温柔。”
李远走在最后,本来想加快速度紧赶两步,却扯得全身肌肉酸痛忍不住发出吸气声。
他们跟着宋天林学了一套柔术,别看名字叫柔术就以为是温和的柔软的,想太多。
术法动作特别古怪,有些动作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反人类行为,一套动作下来,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橡皮人被随意揉搓,最后在宋叔叔的认真指导下,他们还蹲了20分钟的马步。
一个新人,从没有学过武,居然也能坚持这么久,太不可思议了。在他的想法里,其实他能坚持五分钟就了不起了,可是大概是因为做了一套柔术,他的经络骨骼似乎有了一点点变化,20分钟他们居然坚持下来了。 简直难以想象!
“这是当然,我…早就认识宋叔叔了,呼…我们还有个小秘密。”李宏假装得意的想昂起脑袋蔑视小伙伴,可身体的酸痛阻挡了他,只能不甘不愿的放弃,老实的缓缓的挪动脚步。
李宏心里想哭,宋天林比较喜欢他是没错,因为他也很喜欢他,大概是有缘吧!可是妹妹和阿远不知道,宋叔叔语气对他温柔可动作却不温柔,感觉他对自己比他们俩的要求更严格。这样的偏爱他不想要。
短短的距离在今天变成遥不可及,三人拖着酸软的腿脚艰难的行走在肃杀的秋景里显得分外可怜。
只要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去一次,直到她们能完美重复所有动作,还能蹲最少三十分钟马步,李蔓萍就绝望的想逃避,她宁愿重回学堂面对一群啥也不懂的十万个为什么的小不点。
但这只能是梦想,为了她将来的小命,她不敢!
宋天林说了,她的身骨不适合习武,学正宗功夫事倍功半,太浪费时间,不如剑走偏锋学一些克敌制胜的妙招,万一遇到危险可以趁其不备制服敌人或者寻机逃跑。
她觉得很可以。
但既然她要学偏门的招式,那些基础的动作就可以不学的吧,是吧,反正她用不上。
“呵,平日里不练基础,身体肌肉没有记忆,想要在危机时刻爆发,你在做白日梦!回去枕高点睡觉,梦里啥都有!”
这是宋天林的原话,满满的嘲讽在话中。
幽怨的她不服不行。
蜿蜒盘旋的林间小道上疾驰而来几道身影,嗖的一声一闪而过,迅捷如飞。
李义隆和三个警察局的警员骑着自行车在林间土路上飞驰,他们从昨天俘获几十个土匪后就在抓紧时间审讯,今天中午终于审讯完了全部人员,得到了相似度极高的口供,然而依然没能从他们口中知道另外的20多个土匪的行动踪迹。
他和刘建山不放心余下的土匪,所以他今天带人准备再跑一次土匪村探探情况。
“李哥,你骑太快了,能慢一点吗?这条路这么坑洼不平,屁股都快颠散了。”
骑在最后的小警员扯着脖子朝跑在最前面的李义隆大声的祈求,真的坚持不住了,几十公里的山路这么飞快的骑过来,他腿软屁股痛,遭不住了。
“李哥,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我觉得那小股土匪跑了肯定就会躲起来观望,不敢随意冒头出来犯事,我们不用过于紧张。”
李义隆知道这小群土匪躲起来不敢惹事的可能性更大,可事有万一,人心难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不忿同伙被抓,要制造一起更大的惨案来警告挑衅他们。
大部分的土匪都是一群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混不吝,没有太多的是非观念,只图自己一时痛快,以杀害虐待同胞为乐,罪大恶极。
像这种制造累累血案的土匪恶霸,是明确知道自己一旦被抓捕就会面对审判,毫无生还的可能,所以在知道逃生无望后就容易狗急跳墙,做出常人不敢想象的惨案。
就比如前段时日被红党通报围剿的国党政府军长谢文东,想来在红党三五九旅的追击下定会败北被俘。
但那是最终结果,不肯认命就会死命挣扎逃亡,以他凶残成性的本性,一路逃亡中也会制造大量血案。
李义隆就是担心这一点,怕广山镇这一小股逃得一劫的土匪再次重操旧业。
越想越心惊,他不由得再次加快速度,将身后的几人甩得更远,径直冲向小山村的方向。
“玛德,拼了。”
落后的的三人没办法,只得深吸一口气加快速度。
李蔓萍和李宏、李远拖沓着脚步回到相邻的几家院子门口,默契的相视一眼,进吧!
“你们到哪里野去了,现在才回来,饿了吧?”
呆在院子里看书的杨琴听到推门声,抬头就看到宛如乌龟行走般缓慢的两人,将手上的书一扔就三步并两步凑上前想检查两人的身体。
“你们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阿娘,别碰我!”
李蔓萍阻止了扬琴准备查探她身体的手,被她娘这一抚摸下去,会酸爽加倍。
“我们没事,就是找了个师傅学武,被练的!”
“找了什么人呀,你小叔不是说给你找了大山村的师傅吗,这个师傅本领强不强,怎么就给你们练成这个样子了?身上很痛吗?”
杨琴看两个孩子的能说会走,没什么大问题,就不在紧张了,还有心情关心她新拜的师傅。
“没什么,阿娘,能让我们先躺下休息会吗,身上太酸软了。”
扬琴看着两人小步子的挪到堂屋坐下,转身去了灶间将温着的杂粮饼子拿出来,一人分了两个和一碗菜汤。
“你们吃着,我去喊阿远过来,他家今天没人。”
李蔓萍啃一口杂粮饼子喝一口汤,不是她是饿死鬼投胎心急填饱肚子,而是不这样饼子咽不下肚。
他们家的生活在村里已经算是拔尖的,但是现在的粮食加工得太粗糙,粗细粮食颗粒分明。
因为还没有后世的细磨机器,现在都是手工在石磨上研磨,稻谷小麦之类的谷壳和表皮也混在一起,不容易完全筛出,也没人舍得筛选出来,粗加工的粮食做成饭食后就特别粗糙喇嗓子。
刚附身重新活过来的时候,李曼萍吃饭如同吃毒药,简直是不能往下咽。好在她是晚上过来的,有心理准备,第一餐还是稀粥,算是给她打了底。
想想她近一个月的艰苦生活,她都佩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