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性别,年龄?”
“拜托警官,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你面前,还要问吗?”刘畅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给我正经点,别在这油嘴滑舌。”陈北安拍了拍桌子。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刘畅一脸无辜,只不过是在装无辜罢了。
“杨青吸食的毒品是你给的吧?”
“杨青是谁?我不认识。”
好小子装的还挺像,顾登心想道。
“王楚的妻子杨青,东街后三街217号,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陈北安都摸透了刘畅那点尿性,直接预判他的预判。
“是我给的,不过了那东西可值钱了,我给她,我不是在行善吗?有钱不自己花拿去给别人买毒品。”刘畅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毒品你从哪里得来的?为什么要给杨青,如果你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那就等待法律的审判吧!”陈北安最懂这些人怕什么?不拿捏一下他们,还以为自己在跟他们开玩笑。
吃一辈子牢饭,还是减刑,孰轻孰重,刘畅还是分得清的。
“我这也是受人所托,并非本意,刚才不都说了吗?有钱不留着自己花拿去给别人买毒品,我还没那个能耐,我也是拿钱办事,就前些日子,有个人不知怎的联系上了我,说是让我帮忙办点事,事成之后给我两万块钱,两万块对我来说那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说能不心动吗?”刘畅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说罢,还不忘瞥一眼陈北安。
“看我作甚?继续说!”
“诶,别这么凶嘛?反正我从始至今都没有见过那人,拿东西的时候都是你给定地点让我去拿,完事了直接把钱打到我卡上,我也没太在意。”
“人现在还能联系的上吗?”
“应该能吧?拿钱后我就没再联系过他了,不过我还留有他的联系方式。”说罢,刘畅拿出手机报了一串数字。
“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的归属地。”
在陈北安的注视下,刘畅拨通了那人的电话,一个全黑的头像,看着和鬼门派倒是挺像的。
“鬼哥……”刘畅虽然已经把自己的情绪保持的很好了,几乎和平时没啥两样。
对面那人或许是听出了点倪端,并未说话,通话时间不到五秒就挂了。
“喂,鬼哥?鬼哥?”刘畅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警官你可别怀疑我哈,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对没有事先和他通过信!”见陈北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刘畅急忙解释道。
这也是意料之中,并不出奇。
“陈队,Ip地址查到了,在逍遥阁后街011号。”
“你他妈疯了吧?这事要是被李姐知道了,你可知我们的下场会有多惨?”光头男指着身旁的男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谩骂。
“别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家伙应该是被警察抓了,今天打电话给我,我感觉他旁边就有警察看着,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不然今天就死定了!”男人把桌子拍的噼里啪啦的。
“哥,不好了,外面有条子在蹲点!”
“fake~收拾东西跑吧!”光头男也无计可施,目前唯一的出路便是卷铺盖走人 。
“可是……”
“别可是了,快把这里的毒品都给我带走,但凡今天有一克毒品被条子给查到,我们都得玩完!”
“一队在下面蹲点,二队跟我上去抓人!”
“跑——”
光头男从二楼窗户纵身一跃跳到了对面楼的大棚顶部。
“跳啊!你还等什么?”光头男回头瞥了一眼,发现自家傻弟弟还呆呆站在对面,差点被气吐血。
见警察追上来,光头男也顾不上那么多,撒腿就跑,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嘿,下面的条子,有本事就上来抓我——”
三四个警察冲上去都被男人给一脚踹开。
“警察也不过如此嘛!真是高看你们了。”男人嚣张跋扈的盯着倒地的几个警察,眼眸里满是不屑。
“那个不服有本事就上来和我单挑——”男人站在高处,放狠话道。
“我来,你等着,我马上上去,你可别跑哈!”顾登说罢便从楼下渐渐逼近。
“嗨,谁怕谁,跑的是孙子!”男人放狠话道。
眼看着顾登步步紧逼,陈北安不知何时已经从男人身后将人扑倒在地了。
“去你大爷的,居然敢搞偷袭——”男人被按倒在地,怒不能怒。
二楼被警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硬是一点毒品都没有找到,只剩下一些吸毒的器具,想必那些东西大概被人给带走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句话来,我可不会上你们的当!”男人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
“你大哥现在倒是享福了,把毒品都带了回去,现在就剩你自己一个人来背锅,你不觉得亏吗?”
“呵,你们就是想挑拨离间罢了,我可不会上当。”男人自以为很清醒,其实他现在已经上了陈北安的套了。
“上没上当,套没套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大哥现在把毒品安全带回去,难道不是立功吗?你们老大难道不会奖赏他们吗?你以为他们会记得你的功劳吗?不,不会,他们反而会因为你被我们抓过,从而对你产生芥蒂,所以,想让你死的人并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自己人。”陈北安淡然一笑,说得云淡风轻。
男人有些动容,晃了晃头:“不可能,你就是想套我话罢了!”
“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现在是落网了,没人能救得了你,也没人会来救你,这是事实你逃避不了。”
男人细想,陈北安说得并非没有道理,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在生死面前,男人还是畏缩了。
“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陈北安轻笑。
“少废话,想我怎么做快说,不然可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又反悔了。”男人似在为自己找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