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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真的没事吗?”沈夫人问。

崔老夫人好笑道:“你这孩子,我要怎么跟你说呢,打不起来是看局势,打起来立马就打了,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放宽心吧,不管如何日子还是要过的。你也不要提心吊胆,凭着我们家和瑞王殿下的关系,还是能提前把你们都送走的。”

沈夫人连忙道:“儿媳不走。”

崔老夫人道:“是谁来问让你这么慌?”

沈夫人诧异崔老夫人怎么知道,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晋国公刘家,魏国公罗家。”

“两家曾掌兵权,护送皇上入京。”

崔老夫人冷笑道:“所以,他们无比清楚,皇上的皇位是怎么来的,自然比旁人更加心虚。”

“不要理会他们,他们若是问,你就说:云霄还去了肃州了,他们怕,你比他们更怕。”

“这样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沈夫人想,她就是真的怕。

这也不是装的,可听老夫人这样说,她又莫名有点好笑。

现在是比谁家更害怕郭兴鹏打回来吗?

崔老夫人道:“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沈夫人点了点头,也知道老夫人应酬一天回来,的确是很累了。

但看见安然还在,她也没有说什么,就先离开了。

崔老夫人对安然道:“人性最是试不得的。”

“你看这点风声,没死的鱼都跳出来了。”

“想想他们平时人模狗样的,现在是不是很吃惊?”

徐安然认真道:“是有点,我以为只有皇族的人会慌。”

崔老夫人笑着道:“傻瓜,皇族的人反而不会,因为他们现在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是那些贡献自己缺德的力量后,被富贵绑住在耻辱柱上的人,想逃逃不了,逃掩盖又没有本事。”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危险逼近,自己却毫无章法。”

徐安然道:“他们不是最坏的,但他们却是最无耻的。事到如今,也一样。”

崔老夫人道:“人性大多都是这样的,永远会选择与自己有利的事情,而置忠孝节义于不顾,等到成功了,他们就自封忠君大义之辈。”

“这些事情你明白就好,这些人杀是杀不干净的,但也得不到重用就是了。”

“不信你看,四大国公府,谁家是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的?”

“当初你大伯稍微冒头那么一点,也全是你三叔的功劳,明白吗?”

“离开你三叔的庇护,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徐安然这才明白,国公府为何在京城并未有什么泼天的权势,原来如此?

告别崔老夫人,徐安然把所有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

当年她出生的时候,几大世家已经成形,四大国公府已经站稳脚跟。

那个时候,萧太子带兵打回来,京城几乎要掀一个天翻地覆。

旁的不说,崔家人什么下场,他们也逃都不过。

世人最痛恨无耻小人,尤其是为了权势富贵出卖自己良知的人。

但在那之前的十三年,整个皇朝没有人掌管也会乱得不成样子。

她在关先生的教导下,已经明白,国祸之根本,大多都是昏君奸臣当道。所以那个时候再去清算谁对设错,势必要付出血洗的代价。

更何况,其中可能还有他深爱的人,一个已经成为新朝皇后的女子,还有她的孩子,成国公府由祖母掌管的徐家……张老夫人带着几个孩子重掌的张家……

以及其他,为了性命和家族妥协的官员们。

说是选择,除非是想成为霸主,不在乎所有人的性命,只为了皇权。

否则的话,真的很难做到吧。

就在他选择放弃的时候,郭皇后是不是明白他的苦衷,所有才选择陪着他,以身殉国的?

不知不觉中,徐安然站在梧竹幽居的门口,都忘记进去了。

就在这时,徐云霄从前面缓缓朝她走来,问道:“怎么了,丧着个脸,惨兮兮的?”

“被你祖母训斥了?”

徐安然看着走过来的三叔,苦笑着勾了勾唇,说道:“不是。”

“我只是在想,他们多人都认为他有选择,他可以打回来。是因为他们都不理解他吧。”

“皇权对他来说,或许没有那么重要。”

徐云霄知道她说的是谁,心里蓦然一疼,便将她搂入怀中。

“傻瓜。”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徐安然点了点头,快速地擦去了眼泪。

她只是忽然明白,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是没有选择的。

徐安然静静地靠在徐云霄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恨不得把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

徐云霄安抚地顺着她的脊背,问道:“你还想去皇陵再看看吗?”

“我瞧着,风声已起,异动频出了。”

徐安然道:“去,怎么不去?错的人又不是我们,我们心虚什么?”

“我就是要去看看,他们那虚伪狡诈的面孔,他们那为了权利不折手段的嘴脸。”

“然后等我掌权的那一天,我再慢慢来跟他们清算。”

徐云霄故意逗着她道:“掌权那一天吗?”

“嫁给我?”

徐安然道:“就是的。”

徐云霄道:“那万一我不让你掌呢,把你关起来当金丝雀。”

徐安然气呼呼的,作似要咬他。

徐云霄原本可以躲开的,却还是站在原地让她咬了。

伴随着皮肉撕痛,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声音,

徐安然连忙放开,却发现已经将那一处咬红肿了,而且还是在脖子上,真是好暧昧啊。

她连忙问道“疼吗?”

徐云霄道:“很疼。”

徐安然垫脚去吹,徐云霄突然朝她靠过去,她的唇瓣轻而易举就亲在伤口处。

柔柔的触感,宛如羽毛滑过心间。

徐云霄得逞地道:“现在不痛了。:

徐安然破涕为笑,轻轻地搂着他的肩膀,尽量将自己的身体都靠过去。

她知道,是三叔擦觉她心里难过,特意逗她呢。

让她咬一咬发泄出来,然后再来哄她。

三叔真好。

徐安然抱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想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