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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星河拉着店小二来到自己的桌前撒酒疯,那和尚脸色一沉,但依旧隐忍不发,自顾自的喝酒吃肉。

“客官,这几天本店已经被这位大师给包了,本来你是不能进来的,现在给你上菜就不错了。”店小二畏畏缩缩地看着那和尚,生怕惹恼了对方。

“那我不管,既然你让我进来了,就要对我进行服务,本大爷又不是不给你钱。”刘星河满嘴酒气,让那店小二都忍不住作呕。

“可是本店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菜了。”

“那跟我没有关系,我要一桌跟这秃驴一模一样的。”

“客官,你这让我很难办啊。”那店小二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难办啊。”刘星河放开店小二痞痞地一笑,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右手从桌上摸起一根牙签向上一弹然后用嘴接住,随后左手突然伸到桌子底下用力一掀将整张桌子直接掀了个底朝天:“那就别办了。”

那和尚吓了一跳,虽然眼疾手快的退开到一边,但仍然有不少汤汁油水撒到了衣服上弄得湿哒哒的。

“你个鸟人,怕不是来消遣洒家的。”

那和尚气的七窍生烟,耳红脖子粗地朝刘星河的衣领抓来,刘星河冷笑一声,踩着长凳上的腿猛地一蹬将长凳踢了过去,自己则借力往后一跃躲过攻击,那和尚一下子扑空,被凳子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小爷我不但要消遣你,还要削你。”

刘星河用手指轻轻地卷着自己的刘海一脸揶揄地看着那个和尚,嘴角微挑,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哼,小子,洒家出门前,主持曾叮嘱洒家不得惹事生非,现在洒家有要事在身,已经是一身骚了,识相点赶紧滚,否则洒家的拳脚可不留情!”

那和尚从地上爬起,整理了一下狼狈不堪的衣服,举起大花臂指着刘星河怒目圆睁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想要以此吓退对方。

可没想到,刘星河不但不怕反而哈哈大笑:“贼秃驴,你真该听你家主持的,否则今日也不会死于非命了,不过小爷我心善,到时候给你挖个坑埋了,也不至于让你曝尸荒野,你就感谢我吧!”

“哇呀呀!就是佛祖也有三分火气。”那和尚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大光头跺脚咬牙切齿地骂道:“洒家见你是个书生,念你喝醉了不想与你纠缠,没想到你竟然口出狂言,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那大和尚怒气冲天,他将僧衣一拉直接半裸上身露出一身精壮的健子肉,随后那和尚如同一个无毛的大熊一般朝刘星河扑来,刘星河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但没想到那大和尚早有准备,一个转身便扣住了刘星河的双肩。

虽双肩被扣但刘星河丝毫不慌,他不退反进顺着那和尚的力朝对方靠了过去,在与那和尚贴身之后,刘星河肩膀一松,整个人向下一沉,摆脱了对方的双手。

那和尚也不甘示弱,他身子微倾,两只胳膊一紧,双手回弯准备对刘星河进行锁喉,刘星河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只见刘星河左手竖在身前挡住那和尚的双手,同时右手握似鹰爪朝下方抓去准备来个老鹰捉鸡,猴子偷桃。

那和尚顿觉胯下一凉,立刻朝后小跳了一步躲过一击,但他的身子也因此前倾,刘星河顺势右爪一掏抓在了那和尚小腹的软肉处,重重一掐那和尚那瞬间全身无力,刘星河趁此机会左手反勾住对方后脖,右手用力一顶,一个背摔将那和尚翻了过来,接着,刘星河压制住对方然后用霸王举鼎的方式将这个两百斤的大和尚轻而易举地举起来并扔出了店外。

“无影脚。”

趁着那和尚尚未起身,刘星河飞起一脚踢了过去。

“金刚不坏神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刘星河一脚即将解决战斗之时,那和尚大喝一声,只见他的身体好似镀了一层金子一般金光闪闪,仿佛金刚下凡。

铛铛铛。

刘星河凌空踢出数脚,分别踢向了那和尚数个关节处,然而每一击都好似踢在了铁块之上,除了发出一道道清脆的碰撞声外并没有什么用处。

“灵气化铠,你是修士。”刘星河冷冷地看着如同金刚铜人般的和尚眼中满是厌恶:“本以为只是抓个小贼,没想到又碰见个死有余辜的畜牲。”

刘星河将额前的刘海朝上一抺,矿洞,侯府,悲痛的回忆涌上心头:“你们这些修士,仗着自己有些法力便无法无天,在你们的眼里凡人可以当做垫脚石肆意贱踏,像你们这样的人要怎么改,只有死才能告慰那些在天之灵。”

“你在说啥子,莫名其妙。”大和尚一脸懵逼地看着刘星河,虽然不知所云,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有些胆寒。

“报上名来吧。”炙热的火焰促不及防地生起,刘星河被火焰包裹住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他指着那和尚漠然地说道:“本来只想将你打个半死不活,再把你交给高员外处理,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但现在我要亲自审判你。”

“好啊,原来你是高亚内那个杂碎的帮手,你也是个修士,看样子那狗杂种花了不少银子吧。”那和尚恍然大悟:“洒家姓鲁,单名一个松字,因犯戒律太多被夺了法号,江湖人称花和尚,小子,本来以为你只是个路人,洒家不愿染血,但没想到你竟然他们的人,既然如此,洒家也不客气了。”

两人来到大路上隔着十数米互相对视,片刻之后鲁松按捺不住准备先发制人,他大吼一声如同虎咆惊得林中飞鸟四散,整个人化作怒目金刚朝刘星河冲来。

“焰流星。”

刘星河脚一跺手一挥打出大大小小数十个包裹着火焰的飞石,然而鲁松却视若无睹,直直地冲了过去,如同流星的火球被他坚硬如铁的肉身弹开,连印子都没有留下。

“大力金刚掌。”

鲁松冲到了刘星河身前,他的身躯被金灵气包裹着,整个人如同会动的金像,一掌拍来似有千斤之力,刘星河毫不畏惧欺身上前,他出拳迅速,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发出呼呼的声响,掀起阵阵狂风,令人心胆俱寒。

只听得一阵阵破风声后两人转瞬间已经交手数次,他们二人最初都想速战速决,但双方旗鼓相当,相持不下,彼此动用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乘暇抵隙,袭击对方,虽然鲁松每发一掌,固然是要消耗不少灵气,但刘星河每次抵御他挟着开山破海之力的大力金刚掌,同样也要耗损灵气来驱散侵入体内的摧枯拉朽般的金系灵气,故此,双方在每次换了一招之后,最少都要等待过了一盏茶的时刻,方能再度交手。

“这位公子,你的拳脚功夫的确高强,在洒家遇到的俊杰之中可排名前五,虽然你的修为尚低,但前途不可限量,你现在要是迷途知返,洒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为了钱财而死岂不可惜。”

鲁松见刘星河双眸炯炯,神光湛然,一看之下,竟似深得武道精髓的一代宗师,不禁心中一动,升起一股爱才之心,想要劝其罢手。

“大和尚,我瞧你的功夫也是出自名门,修行不易,你死在我的手上,也是同样可惜!”不知为何,刘星河对鲁松也渐渐起了英雄惜英雄的情感,但鲁松大恶难赦,刘星河一面决意杀他,一面却又为他惋惜!

“阿弥陀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你执迷不悟,那贫僧也之好送你往生极乐了,降魔宝杖。”

只见鲁松抬手一招,手上便出现了一把降魔宝杖,这把降魔宝杖一头为月牙铲,铲上刻着祥云图案,挂着两个金环,另一头是一个月牙铲,锋利无比寒光闪闪。

“法器?哼,不过如此。”

刘星河嘴角一撇,将一张卡插入腰带,随后一杆威风凛凛的镰钩枪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呵,没想到你也有法器,这下洒家也不怕别人说洒家胜之不武了。”

两人绕场游走,过了片刻,鲁松首先发出一声大喊,身形飞起,手持降魔宝杖朝着刘星河劈头盖脸的砸来,而刘星河长枪一横挡住攻击,随后两人使出浑身力气将手中的兵器使得虎虎生风,这时形势表面上虽似缓慢许多,其实却是外弛内紧,不但在每一次过招的时候,都有生命的危险,即在“松”下来的时候、也是充满危机,谁若稍微疏忽,敌人就必定会乘虑而入,教你命丧当场。

“幽冥追魂。”

刘星河手中长枪一指,两只血色的幽魂从枪尖飞出,朝着鲁松呼啸而去,同时一股血煞之气也侵入了鲁松体内,疯狂地蚕食着他体内的灵气。

“可恶,没想到你竟然使用如此阴邪的兵器,看样子你果然是不可救药。”

鲁松见刘星河使出充满血煞之气的噬魂枪简直怒不可遏,突然他的体内金光一闪,竟然直接间血魂抹杀,刘星河反而陷入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