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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毫无感情倾注的声音在三梓晴和年轻女人耳边乍响,也回荡了整个白色空间。

“三梓晴!”

“我在!”三梓晴以为是在叫她,顿时眼睛如明珠耀眼,激动不已,立刻爬起来,马不停蹄的跑过去,同时大喊回应。

却没有发现那个一直抱膝埋首啼泣的年轻女人也抬起了头,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丑的令人心窒,多看一眼都嫌辣眼,

其实,年轻女人的五官属于还算可以的那种。可是因为受到生活的摧残,面色粗糙暗沉,再加上因为哭泣,肿的像鱼泡眼一样的双眸,以及鼻子下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的东西,让她的颜值直接往负分方向发展。

男人对年轻女人的狼狈模样毫无感触,反而似乎不满三梓晴的乱入影响着自己,睥睨的朝她手指一点,淡漠道:“定!”

正在奔跑的三梓晴瞬间以奔跑的姿势被固定住,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甚至连眨眼睛,都是奢望。

她心里的惶恐被加剧放大,想要做什么,说什么,却发现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

“三梓晴,你命不该绝,是否回归本位?”

年轻女人闻言,先是激动地站起来朝前一步,似乎顾忌着什么,又未语泪先流的后退回原位,双目死寂无神的轻轻摇摇头,呆滞的表示着拒绝。

男人闻言,似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手上用毛笔在册子上划拉了两下,册子上的名字直接慢慢变浅,最后消失。

他大手一挥,年轻女人便化作一道白烟,渐渐消失了。

三梓晴直接被眼前神奇的一幕惊得双目圆瞪,嘴巴大张,彻底傻眼了。

在心里惊叹道:这是什么操作,真的是小刀划屁股,让我开了眼了。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定身已经解除,就这么维持着滑稽的姿势看着款款来到自己眼前的男人。

“三梓晴?”

“是,是我!”三梓晴见对方那两道剑眉有些抖动,立刻像面对老师一样板正身体,机灵道。

“想活还是想死?”

三梓晴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这么几句话:兄弟,哦不!神仙哥哥,你这问题着实有点直白呀!这让我怎么回答才好?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眼神愈发淡漠,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死寂,冰冷。

“想活是怎么活?死又是怎么死?”

三梓晴被他那冰冷到骨子里的眼神冻得寒颤身子,瑟缩脖子,畏畏缩缩,却又头铁的试探。

男人冷冷道:“活,则替代人生,活出自己。死,则转世入畜生道三世,任人宰割!”

什么意思?什么替代人生,什么畜生道三世?我怎么听不懂?

冷得的要死的三梓晴很是迷茫,却还是不太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选择,便询问刚才那个年轻女人的情况,“那,刚才的女人她是活是死?”

“死!”男人冷冷一瞥。

“那我活!”三梓晴寒毛直立,抖了一下身子,反应灵敏道。

当人,总比当任人宰割的畜生要好吧!

男人闻言,敛起寒冷入骨的眼眸,再度翻开册子。

下一瞬,三梓晴仿佛看到了他剑眉紧蹙,像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很是为难的自语道:“怎会如此?”

“什么?”三梓晴没听清楚,不自觉的就向前倾了身。。

男人微抬头,眼神有了一丝波动,却又很快消失不见,恢复了漠然凝视着她,手上也随之合上册子,“三梓晴,你的东西,归还与你。”

话落,骨节分明,如玉凝脂的食指抵住她的额头,轻如羽毛点水,一阵金色光晕从额头上晕散开。

三梓晴感觉额头微凉一痒,好像脑海里瞬间多了什么东西,但是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男人收回冰凉如雪的手,语气较之柔和,“三梓晴,造化与你,遵从本心。”

“什……”么?

三梓晴刚想问男人“造化与你,遵从本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他那如玉雪白的大手又一挥,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了。

而她自己也慢慢化作了一道绿光,一溜烟儿消失在这白色空间里。

随着她的消失,整个白色空间犹如镜花水月,顷刻之间破碎,化作虚无。

……

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三梓晴躺在麦秆上发呆了许久许久,始终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和现在都是真实的。

于是,纠结良久,她犹豫片刻,狠狠的给自己的手来了一口。。

“嘶,好痛!”她紧紧捂着被咬出血丝的左手轻呼。

轻呼过后便是难以化开的浓浓哀伤。

我靠,这一切都是真的,我tm的真的见到了神仙,还真tm的穿了,还穿进了那个只知道哭,只知道自怨自艾的年轻女人身上,替她收拾这一大堆烂摊子。

“早知道是这种人生,刚才还不如死了算了。进入畜生道说不定还可以转世成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宠物,甚至还可以成为可爱的小国宝,一辈子被人宠在手心里。

总好过现在半生不死,苟延残喘的活着,要钱没有,要权也无半分,甚至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三梓晴泪眼汪汪的愤愤道。

“好吧!你说穿就穿了,神仙大大,你让我替别人活着,怎么着也得给我安排一个牛逼哄哄的金手指吧!要不然啥也不会的我可怎么在这个年代活呀我!要是啥也没干成就给饿死了,那我还不如投胎畜生道呢我,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喷涌而出的委屈,直接哭出了声,而且还是闻者落泪,听着伤心的那种哭,格外悲怆。

许是男人听到了她的心声和委屈,三梓晴悲怆放声痛哭的下一瞬,她所处的环境发生了改变。

直接从破烂不堪的茅屋,变成了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地,身旁还有几只小羊羔正在咩咩咩的叫唤,很是生动喜人。

这下子三梓晴再也顾不上哭泣,瞪大了双瞳紧紧环顾四周。

这…这…这里怎么这么熟悉,这只头顶白色帽子的小羊好像之前被我爱抚过,那处郁葱的果林好像被我摘过苹果,那个一幢幢的厂房好像是奶牛房……这一切的一切,都好熟悉,就好像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继承的千顷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