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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守将带领骑兵往宥州方向呼啸而去。

当呼守将发现他东南一只五千余的宋军出现,迎头向他冲过来的时候,他终于变了脸色。麻痹,他们不是去宥州,他们转头来寻我晦气了。

呼守将这时候才察觉为什么他北面的宋军骑营这么死死的揣着他,这是防止他北转。他的西北面那支被他拉开一段距离的大营出来的宋兵想来这时候也不远了。这才是一个品字,而他在品字的中间。

呼守将这次慌了,趁着合围还没完全,他是有机会从品字的几个口子闯出去的,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冲出去多少,更为重要的是,这时候北面这支骑兵才是要命的存在。闯过去的人也不一定能走,显然他们会跟过来。

呼守将的时间不多,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犹豫,不能这么逃,太容易全军混乱了。这种合围宋兵的兵力是略显单薄的,这时候不战而逃,宋军快一点能留下他一大半部队,既然他们这次有备而来,目标就是自己,显然他们希望他逃。远处宋兵已经出现。

呼守将做了一个极其大胆又是彪悍的决定,他率领五千骑兵向北面宋骑冲了过去,哪怕要撤也得打乱这支骑兵北撤,只要打乱了他们,后面哪怕丢一些人给宋军,他的主力也能保住。没有了骑兵的追击他能撤出距离以后重整队伍。

当对面宋骑见西夏骑兵转向北面向他们冲来时候,宋骑没有对冲,而是两侧分开撤出战场,呼守将发现北面他面对的还是一支五千人的步军,呼守将骇然失色,这时候他再也机动不来了,他不得不带领部队向这支宋军冲去。他屁股后面的两支步军也追了过来,这是一次完美的合围。

出现在北面战场上的宋军是武松和索超的军队,在呼守将出现盐州的那刻起,攻城减弱不是因为他们害怕后面的这支骑兵,那个时候他们是在重整,为接下来这场合围做准备,攻城的是朱应的后勤军和花荣的护卫营。两支部队用攻城器具和弓弩拼命压制盐州,真正冲击城墙的人并不多。

燕小乙的骑营死死的跟在北面不是为了留住西夏骑兵,是在做战场阻断,他必须尽量隔绝西夏的哨骑,不让西夏发现武松和索超在北面跟了过来。

这是一场后世成为经典的战役,以一万五千余步兵在平原上围歼五千骑兵。给那个令后世动容的杨家第一代家主留下武功的名声。在后世眼中,他们更认为杨兴武是杨家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代家主,这个家族可以追溯到宋朝的杨老令公。

战事一开始,西夏骑兵就陷入混乱。当他们没能啄破北面的宋兵,战事就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面。

乱军中,呼守将做了今天最后一个错误的决策,他虑及北面宋军那支骑兵会在后面组阵,让各部自行突围,末了还加了个方向,东面。毕竟那里离宥州更近。然后剩余一点点组织起来的骑兵又冲向了最厚实最强悍的定边禁军。

呼守将没能撤离,他被一个高大威猛的年轻宋将一枪挑落马下,那人叫杨再兴,这是杨再兴拿到的第一个将军人头。

不计前面的拉扯,这场交锋不到两个时辰,西夏骑兵逃离战场的不过百余骑,骑兵无法机动的时候,他们比步兵强不到哪里去。阵势不散的步兵更是骑兵的噩梦。

……

盐州城,盐州守将不知道为什么宋军突然开始成建制后撤。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出来追击,宋军阵势不散,军容整齐。他能做的就是目送宋军离去。

朱应和花荣最后还来了一轮齐射,他们在发泄心中的怨气,宥州那个战场没他们什么事了。

箫让很是不忿着说:“你们烦什么,我才烦。杨大人担心你们乱来,要我这个监军过来传令,督促你们不要恋战南撤。”

几个人不甘的看了眼盐州,定边军来了这里两次,它竟然还能矗立与此。

箫让道:“花荣部和医疗营在元奇留的那个营盘多呆一会。那边伤员会往这里送,等伤员到了稍作处理再南撤。朱应部不等了,收拾器械一边南撤吧。另外,定边扈成部会北上接应大家,现在定边最安全。”

花荣道:“还以为医疗营战功难立,现在看也不难嘛!”这种胜利下,医疗营还真是安逸,不用出生入死的救人回来,救人是有军功的。

朱应呵呵了,这也算后勤营的战功。

箫让道:“你和女人争什么功?她们能到这个战场就该记功了!”

朱应问:“他们晚间回来?”

箫让答:“搞定那支骑兵,怎么都要去宥州看看吧。兴庆府和西平府现在要过来也晚了点。”那才是他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朱应很想把后勤营拉过去,箫让摇头:“不做强攻打算,外围烧一轮就走,没那个时间了。”

箫让说:“实在不过瘾,你往南撤的时候往东偏一点,遣哨骑去找找扈成,他应该在这个位置。”扈成前出接应,一会在这个方向,顺便监控一下洪州方向的夏军。

朱应想了想:“还是算了,真碰上,后勤营不好机动,扈成都得被我拖住。”

箫让哈哈的说:“就是这样,不过他应该碰不上大战了。”

西夏经历这么一场大败,没有援军过来,各个城寨的人不可能出来。

……

定边宋军下宥州,没有激烈战事,宥州五千余临时拼凑的守军听闻呼守将战死,精锐骑兵全军覆没,直接发生骚乱,弃城而逃。

杨兴武拍着杨元奇道:“儿子,我比你强多了吧。盐州你过去烧了一圈,盐州也没怎么样。你看看宥州我一来,直接送给我。这才是威名远播啊。”

杨元奇难得舔自己老爹:“那是!人的名树的影,你好歹和西夏打了几十年,我那才多久。不过老爹,这一场才是酣畅淋漓吧。”

刚好过来的晁盖哈哈大笑:“这一场把当年元丰伐夏败退的仇都报了。”那一场杨家殿后差点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