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吴颖少要一点儿佣金,她问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要吗?”
我看着她。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一、钻石的事情我是帮忙,收百分之二十是朋友价!”
说着,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额外的事情,咱们属于合作共赢,各拿一半,不过份!我说过了,如果这事儿不带我玩儿,我也不会让你得逞,反正我很闲,咱慢慢玩儿……”
说完,大眼睛俏皮地眨了眨,笑呵呵地喝了一口咖啡。
“那个……”我还是要讲讲价,一半呀,至少上千万美金,“能不能百分之三十?”
“小艾,你朋友难道没告诉过你,能拿出这么多现金的买家,又敢和这伙骗子做交易,哪个能是善茬?这事儿如果漏了,我们怒权不怕,可你那位朋友……呵呵!”
她抿嘴一笑,不再往下说了。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陈跃东的身份?
如果连这个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能瞒得住?那为什么还一直喊自己小艾?
我试探着问:“你知道我们什么身份?”
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连连摇头,可嘴角却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用问了,肯定知道一些!
起码自己的身份了解大半,陈跃东的身份不一定清楚,但肯定也知道有官方背景。
还真不能小瞧了这些人!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陈跃东也提过,这百分之五十,不只是辛苦费,同样也是我们的掩护,有事情就可以往怒权身上推!
看来还真得和她们合作了,转念又苦笑起来,不合作行吗?这就是块超级胶皮糖啊,彻底把自己黏上了!
“说吧,接下来怎么做?”我有些无奈,完全体会不到合作愉快。
吴颖喝光了咖啡,笑眯眯道:“等消息,一切行动听指挥!”
说完,起身就走。
走出两步,又回头狐媚一笑:“别忘了买单!”
报应就这么悄声无息地来了,终于轮到了我买单。
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我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日本出生长大的了,为什么连“一切行动听指挥”都运用的如此流畅?!
等待的日子有些漫长。
两天后,陈跃东要去巴格达,他没说做什么,事情明显很急。
他把白小茉留了下来,又给我留下了六个人,还有几大皮箱各种枪支弹药。
唐大脑袋玩够了,黑、白、棕、外加混血,都觉得没意思了,还不止一次和我说,这些人身上的味道贼大,叫起来像狼嚎,太假太夸张,没有心灵上的沟通……
接下来,他又把色眯眯的小眼睛盯在了白小茉身上,渴望得到心灵以及肉体上的沟通,也不管人家烦不烦,走一步跟一步。
白小茉说:“唐哥,我有男朋友了。”
“我不介意,结婚还能离婚呢!”
白小茉说:“唐哥,这是女厕所。”
“没事儿,哥就守门口,万一有个蜘蛛、蟑螂什么的,你就喊哥!”
白小茉说:“唐哥,你多高?”
“身高这东西,都是一米多,有什么好问的?”
白小茉说:“都说红豆配相思,绿豆配王八,哥,你是哪样?”
“相思太苦,王八大补,你想哥哪样,哥就哪样……”
白小茉说:“哥呀,喜欢一个人太累了。”
“有道理,所以哥见一个爱一个。”
白小茉说:“哥,我看你吃的也不多,怎么不见瘦呢?”
“因为哥还没得到你,所以难瘦……”
“……”
白小茉表示很无奈,也找我说了,让我劝劝唐大哥,别再缠着她了。
我没好意思说老唐曾经的绰号,被泡泡唐粘上,还能好?
不过我真帮忙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这家伙脸皮比鞋底都厚,还说什么别看她找你叽叽歪歪,其实很享受被人追的感觉……
我说你看不出来人家是真烦你吗?
他说那都是假象,你不懂!
我确实看不懂了,因为再仔细观察才发现,小丫头看似挺烦,可又似乎不是那么烦……
难道自己老了?
又或者那次中毒以后,脑子真不好使了?
懒得再搭理他俩,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不闹出“人命”,陈跃东那边不好接待就行。
这天晚上,卢玉树又给我来了电话,“武爷,明天大反击开始了,您擎好吧!”
第二天上午,果然,电话又没消停。
杨宁来电话,大笑道:“我就说了,你小子怎么可能吃这个亏!”
京城所有大报小报,乃至全国性的报刊,还有搜狐、新浪和网易等各大网站,全部都是头版头条!
标题五花八门,什么《扶老人反被讹诈,道德沦丧引发社会关注》、《从英雄到受害者:扶老人被讹诈,引发对善良行为的反思》、《从武专家的遭遇,看社会道德观念的转变》、《老人讹诈心理学家,社会道德观念何去何从》……
一时间,舆论哗然!
揭露出来的真相,让那兄妹俩无地自容。
到了下午,大头打来电话,说信访办和烟草公司已经给两个人停了职。
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人虽然没在京城,可这事儿干的漂亮!
于是,我给卢玉树打了电话,进行了口头表扬,并暗示必有重谢。
又过了两天。
我等不及了,给吴颖打了电话,“怎么样了?”
“见面聊吧!”听语气,有点儿蔫。
“外面还得小心翼翼的,来我房间吧!”
“好!”
四十分钟以后,吴颖进了我房间,唐大脑袋和白小茉去逛街了,崔大猛和江武,还有吴颖的人都在走廊守着。
我要动手冲咖啡,她摆了摆手,“算了,那玩意儿冲了我也不喝!”
够直接的了!
她这个性格,非常容易让人下不来台。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了椅子上。
她开门见山:“有点儿麻烦,安东尼·吉尼亚克又陆续见了六个人,目前出价最高的,是哈曼酋长国反叛军、尔萨旅的创始人阿卜杜拉·本·杜勒-桑切斯·阿勒沙特……”
我又蠢蠢欲动了,抑制不住想问问她,是怎么记住这么长名字的,想想还是咽了回去,或许这是人家的特异功能吧!
脑子又有些疼了,不应该卖给什么王子或者富豪吗?
怎么又整出来个反叛军呢?
“大姐大姐……”我忘了她的忌讳,“这个人什么情况?确定卖给他了?”
那边不说话了。
“哎?”
“你叫我啥?”
“啥呀?”
又不说话了。
艾玛,愁死我了。
回想一下,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对不起,颖姐,颖姐姐,我错了,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