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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贼道 > 第340章 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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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冯皓然的呼救声,我有些发懵,什么情况?

要知道他的亲姑父可是京城的吏部天官,他的大表哥是八局大局长,他更是年轻有为腰缠万贯,是许多官员都恭维巴结的主儿!

竟然有人要杀他?

这可能吗?

就算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使不想报警,也应该找他表哥呀,找我干啥?

“喂?皓然,咋了?”

“哥,你快、快来,杨总,是杨总,他要杀我……”

我更懵了,“那个杨总?”

“杨历年杨老七,快呀!快!”

七哥?

还要杀他?

怪不得给自己打电话!

我真是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你在哪儿呢?”

“德外桥,快快快,追上来了!哎呀我艹,打死我了……”

鬼哭狼嚎中,电话断了。

别琢磨了,救人要紧,放下书就往外跑,“光哥?!光哥!开车,走!”

上车我就给七哥打电话,可人家根本不接。

难道真是他?

啥时候回来的?

我又给大头打了过去,不等说话,大头就笑了起来:“冯公子是不是找你了?”

“啥情况啊?”

大头讲了起来:

晚上,他听说七哥回来了,于是约找他喝酒。

哥俩儿难得聚一次,就没喊其他人,两个人在新街口外大街一家饭店吃的。

酒足饭饱下了楼,大头去款台买单,杨历年叼着烟,靠在楼梯扶手位置等他。

一根烟才抽几口。

啪!

后脑勺被人抽了一下。

回头看,是一脸调笑的冯皓然冯大公子。

他和几个朋友从楼上雅间下来,一个个都没少喝,往下走时看到了杨历年。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人虽说没什么深仇大恨,可曾经因为一块地皮,闹的也不太愉快。

“呦喂,这不是东北地产的杨总吗?”冯皓然笑嘻嘻地问:“听说去天津了,啥时候回来的?”

“滚犊子!”杨七哥懒得搭理这货。

他知道我和杨宁的事情,更知道老疙瘩现在去上班了,所以不想翻脸。

“哎呀我艹,”冯皓然不高兴了,“你丫一天天滴咋这么牛逼呢?”

他身后三个年轻人衣着华贵,一个个都都没少喝,小脸红扑扑的,见此情形都嚷嚷了起来:

“这谁呀?”

“对呀,在我们冯公子面前这么嚣张!”

“……”

几个人一拱火,冯大公子有些上头,又扬起了手。

啪!

抽在了杨历年脑门上。

他本来没有七哥的个子高,可此时站在楼梯上面,距离地面还有三节台阶,居高临下。

再加上喝完酒以后,手劲儿还大。

这一下太出其不意,把杨七哥都抽懵了。

过后冯皓然和我解释,他没别的意思,更清楚我和东北集团这些人的关系。

只是那天喝多了一点儿,平时也是傲气惯了,又见七哥骂他滚犊子,手上就没轻没重了。

我也是无奈了,他怎么不想想,如果一开始不是手欠抽了七哥那一下,人家怎么可能骂他呢?

这一下,彻底把七哥惹毛了。

“我操尼血妈!”一声怒吼,杨历年一窜多高,身体还在空中,就抡圆了巴掌。

啪!

重重扇在了冯皓然脸上。

噗嗵!

扇得他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

这一下太狠了,后来他和我说,当时眼前一黑,就看到了漫天飞舞的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一楼大厅还有好多桌客人,纷纷起身看热闹。

这下乱了套!

他身后三个小子开始往下冲,其中一个还踩在了冯公子腿上,踩得他嗷嗷叫。

杨历年怎么可能怕这些家伙,七十年代末开始,他一个蹬三轮车的,就敢和兴安那些大混子对着干。

一对儿大拳头擂了上去,顿时一片狼哭鬼嚎。

大头还在款台交钱,听这边出了事儿,把钱拍在了柜台上,连忙往这边跑。

等他冲过来时,正看到冯皓然从两个朋友身下往出爬,手脚并用,小分头乱成了鸡窝。

“冯公子?!”大头这才看清是他。

杨历年抬起大脚就踹,冯皓然捂着脑袋喊别打了。

哐哐哐!

几大脚就跺了下去。

哎呀妈呀!

冯皓然连哭带嚎。

一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早就围了过来,哈哈大笑。

“七哥?七哥?!”大头一把扯住了杨历年,“都是朋友,这是嘎哈呀……”

冯皓然见脚停了,站起来撒腿就往出跑。

“滚一边喇去!”杨历年用力一甩,差点把大头甩个跟头。

他下意识去找铁锹,却在墙角看到一把拖布,于是拎起来就追了出去。

冯皓然跑出去以后,没想到杨历年还会追出来,正拿着电话哆哆嗦嗦翻找号码,就听身后一声大吼:“小逼崽子!”

呼——

什么东西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过后他和我说:哥呀,你是不知道,当时我还以为是他妈鲁智深扛着大柳树砸过来了呢!

来不及打电话了,他掉头就跑。

杨历年拎着拖布开追,对身后大头的呼喊声置若罔闻。

冯皓然顺着新街口大街往北跑,回头看,这才发现对方拿的是把破拖布。

他毅然拐进了新康路往东跑,不料追兵跟的很紧。

他这个小体格缺少锻炼,仗着年轻,才和杨历年跑了个平手。

前面就是德胜门外大街了,他觉得喘气都费劲,扶着人行道的大树刚喘上两口气,拖布就拍在了后背上。

“杨、杨老七,你大爷的……”

他破口大骂了几句,又挨了两下,慌忙继续跑。

往左拐,上了德胜门外大街,再回头看,追兵还在,破拖布张牙舞爪。

无奈之下想起了我这个救兵,一边跑一边打,没等说完,后脑勺就被拍上了……

等我的车快到德外桥时,给冯公子打了过去,“哪儿呢?没看着你俩呢?”

“三、三、三环……北太平庄……方向……呕——”

我艹!

这是跑吐了?

“光哥,快,前面上三环往西走!”

半夜了,三环上车不多,前面就到大钟寺了,远远看到了七哥瘦高的背影,还有他手里的木棍子。

真就是根木棍子。

后来才知道,上面的布都因为削冯皓然削秃了,散落一路。

“七哥——”

我放下窗户狂喊。

他脚步不停,歪着脑袋惊讶地看着我,“小武?这么巧?嘎哈去呀?”

我哭笑不得,“七哥,算了!”

“算了?那逼养的削我脑袋!piā piā 滴!我能惯他毛病?”

我真是佩服不已,七哥今年40岁了,这都跑多远了,说话气都不喘。

“上车吧!”我说。

“你七哥啥时候玩过赖?”

愁死我了。

“你要不上,我去前面拉冯公子了!”

“别呀,我都好几年不玩儿这个了,你让我过过瘾!那小逼养的别看打架不咋地,腿脚还算利索……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蛤蟆,我还不得把他挤出尿来……”

得,他跑这儿过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