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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树停下脚步,听了杨苏苏的话后,最终还是未追上前去.

此时杨苏苏已拿出地图,看了一眼,继而快速朝着地图上空白之地走去.

阿妖走了之后,月树明显心事重重.

“仙女姐姐,我媳妇腰间的那把小刀不是为我准备的.”

“嗯.”

之前仙女姐姐说自家媳妇在磨刀,他还以为媳妇生气的要磨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呢!

“媳妇怎么不早点儿说呢,那刀若是给无上幼尊准备的,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杨苏苏笑了笑.

忽然,月树停下脚步.

“仙女姐姐,我还是去看看我媳妇吧.”

“无上幼尊不是那般容易杀死的.”

“媳妇那刀也太小了!”

杨苏苏挑了挑眉:“谁说阿妖是要去杀无上幼尊的?”

“杀无上幼尊,姐姐也不会让她一人去啊!”

“阿树,阿妖没有去杀无上幼尊,她只不过是去......她说了,是秘密!”

月树:“......”

杨苏苏笑了笑,想起了之前阿妖向自己要的几张符箓.

“是我不能知晓的秘密?我媳妇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阿树,你我心知肚明,她想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月树似乎已猜到阿妖要做什么了.

他的面上再一次露出了邪佞的笑.

“我媳妇真爱我,知道要给我惊喜!”

杨苏苏:“......”

杨苏苏与月树的身影像是两道疾风,在黑暗的夜色中急行.

此时,他们已站在一扇大门之前.

这里,月树曾来过好几次,可每一次都被无法入内.

大门之上有一把锁.

昨夜,很多凄厉的哭声就是从这扇门内传出来的.

故而,锁上的阵法,那时的杨苏苏也瞄了一眼.

“姐姐,锁上有阵法,是无上微尊布下的.”

杨苏苏点了点头,已拿着那锁看了起来.

其实这锁上边的阵法很简单.

只使用了一刻钟,她就经破解了,根本用不到九星罗盘.

锁开的那一刹那,月树面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姐姐的阵法也很厉害!我月树的姐姐果然不同于其人.”

杨苏苏笑了笑,被自己的弟弟夸奖,她还是很受用的.

“阿树,姐姐最厉害的还是符箓.”

“阵法不过是闲暇无聊之时随意研究的.”

月树郁闷道:“姐姐,你随意研究就能这么厉害,还能破了无上微尊的阵法,那如果你再多多的认真一点儿,不是逆天?”

“姐,你可别忘了,无上微尊可是八级阵法师啊!”

“姐姐你破八极阵法师的阵法,就像是切菜一样.”

杨苏苏:“......”

“那个,阿树,其实也不是玩玩,姐姐我有认真的.”

至于破这锁上的阵法这般容易,还不是因为这阵法太简单了!

那无上微尊根本没有好好的为无上幼尊的幼灵宫布阵,这些阵法都十分的敷衍.

不像无上尊者的树别宫,那些阵法都很用心.

门上阵法打开之后,杨苏苏与月树很轻易就入了门内.

霎时,一股血腥味传来.

杨苏苏与月树相互对望了一眼.

“姐姐,我来了.”

身后传来了阿妖的声音.

这般快她就回来了?

此时的阿妖也闻到了这个院子里边传来的血腥味儿.

她面色立刻沉了下来.

“姐姐,无上幼尊不在她自己的寝房之中,白白去了.”

阿妖此话一出,杨苏苏与月树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前方.

“阿树,无上幼尊已经醒了!”

“仙女姐姐,按理,这个时候,她还在睡,不应该在这儿.”

“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你不在了?”

月树蹙了蹙眉:“应该不会,我用了姐姐的幻形符,将一只邪猫打晕了,幻化成了我,在睡.”

杨苏苏再一次看向月树.

发现他脑海之中的蛭蝗还未破卵而出,说明,无上幼尊真的还没有发现阿树不见.

阿妖指了指血腥味传出来的方向.

“仙女姐姐,无上幼尊那个鬼女人一定在里边,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好!”

杨苏苏三人现在所站的位置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

院子外围是一棵一棵高大无比的树.

杨苏苏知道,这些树应该都是傀儡树.

整个院子之中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血腥味之中,杨苏苏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花香.

可是这儿却没有一朵花!

她疑惑的蹙了蹙眉.

这些花香一定有问题.

院子很大,可三人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进入了这里的主门.

此刻,三人都愣愣的望着面前的场景.

阿妖已握起了拳头.

面前的场景让杨苏苏有些窒息.

月树则是深深的蹙起了眉!

三人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只见几百名大大小小的孩子躺在冰凉的地上,都已昏迷了过去.

还有大多数是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他们身上满是血迹,缝缝又补补.

他们的鼻子已不是鼻子,嘴巴已不是嘴巴.

他们已被无上幼尊组装成了各种各样的恐怖人偶.

最前边的那孩子被缝补上了老鼠的耳朵,老鼠的尾巴,一只眼睛被针线缝了起来,手换成了老鼠的爪子,一只脚也被安装上了老鼠的腿.

第二个孩子的嘴是被活生生撕扯开,然后一针一针的缝上了各种颜色的线.

杨苏苏瞳孔紧缩,望着这些已被改造的孩子,心痛感伴随着窒息,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她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腹部,目光从地上那些被缝补的孩子身上移向不远处一张长方形石桌.

石桌边上站着一身红裙的无上幼尊.

她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绿油油的眼睛深深凹陷进去,像极了冷血动物的眼珠.

这样的眼珠子外边是黑黑的黑眼圈,一张大大的嘴,似乎是被撕裂过,都裂到耳朵后边了,涂着红红厚厚的唇脂.

此刻,她的手上正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

刀上全是血,血珠顺着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石桌上.

刀下的孩子已去掉了半张脸,旁边躺着一只白色的狗.

显然,她想要把这狗的半张脸缝补到这孩子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