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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

莫长生仰躺在沙发里,手臂遮盖着双眼。

窝在沙发里发呆许久,才起身回到三楼房间。

轻轻推开门。

林伊人睡得正熟,还翻了个身。

盯着林伊人安静的睡颜看了一会,莫长生忍不住笑了下,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离开了房间。

.......

此时,遥远的枫市。

异常总部顶楼,苗衣站在落地窗前,一身红衣,俯瞰着夜色下黑暗的枫市。

异种尽管被拦截在城市外,但到底还是影响了人们的基本生活。

现在夜晚已经没人会在外面,还亮着灯了。

在她身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大号烟灰缸,里面塞满了燃尽和未燃尽的香烟。

烟雾缭绕,衬得她美艳冰冷的面容更加缥缈、幻美。

透过烟雾依稀还能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眶。

目光没有焦点的盯着下方看了许久,她才想起什么,出了办公室,顺着电梯往下。

去了异常事务所独立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还有沉迷实验的员工在通宵,碰见了随口打声招呼,不过大多数太沉迷也没意识到她过来。

苗衣从实验室材料区,

用推车拉出一个关着饿得瘦骨嶙峋的巨大野狼的铁笼,进入通往实验室地下的电梯。

铁笼里的野狼低吼着,哈喇子滴在地上,腥臭难闻。

电梯停下,外面是一条白色很长的走廊。

空无一人的狭长走廊上亮着苍白的灯光,只有苗衣拖着铁笼走在走廊上的声音,野狼的低吼咆哮声。

她停在走廊上某个关着的房间前。

房门上的铭牌上刻着两个字:垃圾。

推开门,先闻到一股恶臭扑鼻混杂着血腥味的臭味,然后是男人哀嚎呜咽的声音。

依稀能听出在求饶,声音漏风似的含糊不清。

苗衣没走进去,而是推开一半门,侧靠在门框上往里看。

在她推门时,屋内的灯光就亮了。

刺眼的白光和开门声让地上被锁链缠着乱爬,看不出一点好皮肉男人明显瑟缩了一下。

房间不大,只锁着这么一个男人。

男人不止是瘦骨嶙峋,其中一条腿已经断了露出一截腿骨,腐肉挂在骨头上,其它地方的皮肤也没一块好肉,脸已经被烂得看不出真实面容,依稀还有白色蠕动的虫若隐若现。

但苗衣认得他。

人都是她亲自抓来的,自然不会忘。

莫长生的‘父亲’。

想到资料上记录的关于这人一生混乱糜烂的经历,苗衣就觉得反胃。

这种人竟然和长生有血缘的关系。

简直是给他脸了。

每每想到这人活在莫长生过去现在未来璀璨的一分一秒,呼吸着同一个天地的空气,苗衣就恨不得活剐了他。

emmm......也确实剐了。

而今天,她得到了处死的许可。

在莫长生进入游戏失踪前,她们就已经在幕后把顾家搞破产了,把男人坑到无家可归睡桥下乞讨的地步。

莫长生没有立即处理掉这人,而是留着他在地狱里多活些日子。

她其实对这个所谓的亲人没什么恨意,当年被卖到人贩子窝她也不恨这个人,顶多觉得碍眼想杀了他,这男人对她只不过是需要稍微分心处理下的垃圾罢了。

恨?还真谈不上。

会稍微用点心把人搞这么惨,只是单纯给母亲报仇。

尽管幼年时,莫长生差点被精神失常的母亲掐死。

可后来调查清楚母亲的过往之后,莫长生对这个在她六岁时就车祸离开的母亲,心情就很复杂了。

说到底,她并不是母亲在期待下诞生的孩子。

是暴力的产物。

这个美丽的女人原本光明美好的未来,在遭遇那个男人的那一刻,骤然斩断,再无光明幸福可言。

而这个男人,这些年利用暴力造成的冤,不止一遭。

利落杀了太仁慈了。

而在莫长生突然被拉入游戏失踪后,苗衣就立刻让人控制了睡在桥下的男人。

找不到人的焦虑日子,就剐这个男人。

如果莫长生出事,这个人就必须上路,他凭什么还活着!

莫长生回枫市后,

如果不是苗衣特意问了这人怎么处理,莫长生都要忘了阴暗角落里还蜷缩着这么个垃圾。

但也说立即杀,先折磨着,折磨死了就死了。

没想到,这人还挺能活。

真是烂人遗千年啊......

而今天的电话里,苗衣再问,莫长生就干脆给了抹杀的信号。

可以了。

虽然根本不能弥补母亲曾遭受的伤害,但这人再活着就不礼貌了。

白色空旷的房间里,缺了一条腿的男人,听到声音,寻着开门声,朝门的方向不断磕头求饶。

苗衣听着男人的求饶求放过的声音,不由勾出一抹讥讽的笑......都这样了,还想活着。

烂人。

苗衣都懒得和这人废话,干脆将关着野狼的铁笼推入屋内。

男人只剩下一只眼睛,另一只眼似乎也已经看不清了,只能靠声音去听。

大概是听到了野兽的低吼咆哮声。

他嘶声尖叫起来,头用力砸地求饶。

就像过去那些被施加暴力的女人的求饶声从未被听到在意过一样,苗衣无视了他的一切。

铁笼门被拉开。

饿疯的野狼咆哮着,冲地上颤抖的烂肉扑了过去,溢满恐惧的尖叫痛呼充斥在房间内,传到门外的走廊。

房门微合,苗衣透过门缝欣赏门内的人与动物。

严格意义上这不算捕猎。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野兽的进食。

许久,一切归于无声。

给野狼打了麻醉后,苗衣用塑料袋装着还沾着碎肉的头骨,拎着烟酒水果鲜花,开车往枫市最好的墓园开去。

苗衣知道这个墓园。

但苗衣也是最近才知道,那是莫长生的哥哥顾尘光在当年接回莫长生时,帮忙安排的葬礼、买的墓地。

她很少听莫长生提这个人。

也没见莫长生来过这个墓园。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莫长生突然让她去查她的过去,苗衣都没想到。

顾家当家的那么腐烂的人,怎么就养出这么个风光霁月的少年。

真是稀奇。

可惜,才十二岁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