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姐姐道了谢,苏霓央也没有顺着她指的方向走,既然王府是按方向分出来的院落,她往南走就对了。
掏出方向盘,果然,她在的地方正是北部的位置。
有了方向,一切就变得简单了,苏霓央走啊走,终于看到了写着“南院”的石碑。
她收了方向盘,又问了人,总算找到了旺财哥哥的狗窝了。
说是狗窝一点都不夸张,因为……这院子里养满了狗!
见到苏霓央,这些狗正呲牙咧嘴地对着她吠,“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
苏霓央嘴角一抽,这特么王府里还养了什么动物!
“什么人?!”熟悉的男声传来,下一秒,苏霓央就看见独眼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右手还拄着……拐杖?
三天前不是还好好的?
现在怎么一副遭人蹂躏的样子?
“是你!”独眼男也认出苏霓央了,怒气冲天又委屈万分地吼道,“你还敢来!是嫌害我不够惨吗?”
苏霓央:???
一来就给她扣帽子?
“旺财大人,你讲点理好吗?”苏霓央憋着笑,怕他放狗咬她,心平气和地道,“我又没对你做什么,你可别乱说。”
“你这个妖女给我下了药,我瘫在床上怎么都动不了!”独眼男双眼冒火,如果不是行动不便,他现在就抽她一鞭子。
“如果不是尘神医医术高超,我早就变成一具废人了!”
苏霓央这就很冤枉了,“我给你下的药,一天后自然会解开,还用治的吗?”
“什么?”独眼男如遭雷击,那他这三天受的苦,不就白受了……
尘断心不仅在他身上扎了上百个洞,还让他泡了极辣的药草,不仅如此,为了让他有知觉,还狠揍了他一顿……
他被打时确实没知觉,某个时辰后,他的痛感就来了!
再然后,他的腿就断了……
苏霓央看着他生无可恋的脸,摇了摇头,“王爷让我来问你我的婢女在哪,把她放了,跟我回去。”
独眼男狐疑地盯着她,“王爷让你来的?”
“当然。”苏霓央大言不惭,“不然我敢来?”
独眼男打量了她一会,很怀疑她的话的真实性。
苏霓央这女人狡诈得很,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武器,连水牢的蛇都能一夜呜呼。
不过她也确实救了王爷,还揪出了府里的内鬼,独眼男倒也没多为难她,“等会。”
他柱着拐杖往里走去,再出来时,小芊跟在了他的身后。
除了又瘦了点外,倒也没有其他伤痕。
她见到面前的苏霓央时,怔了一下,随后快步走了过来,“公主……”
眼神惊惶,夹着死里逃生的恐惧。
苏霓央安慰地拍了她两下,“没事了,咱们回去。”
连她看了喂狼的一幕都产生心理阴影,更别说她了。
“对了,其他人怎么样?”苏霓央好奇地望向独眼男,“既然奸细找到了,他们也无罪了吧?”
独眼男不屑地道,“管好你自己,这些事与你无干。”
苏霓央:……
“行吧。”确实也不关她的事,“谢了,旺财哥哥。”
独眼男“哼”了一声,没理她,转身走进屋里。
苏霓央和小芊两人离开了。
小芊跟在苏霓央身后,一脸的好奇,“公主,你真的救了王爷?”
苏霓央方向感不错,来过一次后,也认得回去的路,一边走一边应道,“是呀,不然你以为他会放过我?”
“可是……你哪来的解药?”
苏霓央:“我身上中的毒,正好是他中的毒的解药,他喝了我的血,自然就没事了。”
“哇。”小芊很是惊奇,“竟然还有这种事。”
“是呀。”苏霓央转眸望向小芊,“小芊,以前在宫里的伙食,是谁给我们准备的?”
原主与小芊身上的毒素,是一种致人皮肤过敏的一种草药,长期服用又得不到解毒,皮肤就会大面积的溃烂,虽不致命,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却生不如死。
而这种药草,还蛮珍贵的,皇宫之大,竟只对着原主下手,看来是蓄谋已久,而小芊,则是无辜牵连了。
原主性格温软,不是得罪人的性子,她也想不出来,到底谁恨她恨到这种地步。
“都是御膳房准备的。”小芊如实说道,“每一天,房嬷嬷都会从御膳房把我们的吃食送来。”
看着苏霓央陷入沉思的脸,小芊问道,“公主,是有什么问题吗?”
房嬷嬷。
苏霓央知道她,原主的记忆里,她见了自己非嘲即讽,给她送来的饭都是馊的,是个黑心肠的妇人。
她要对自己下手,也不奇怪,但她一个奴才,哪来这么多钱要害她?
所以,背后定有指使她的人。
“小芊,想治好你的脸吗?”苏霓央不答反问。
小芊怔了一下,眼神暗淡了下来,“当然想啊,但我们又没钱,即使想找大夫看一下,他们都嫌我们恶心,不会替我们治疗的。”
她们以前在宫里不是没找人求救过,但别人都视她们如瘟疫,非避即躲,就连大病一场,都是自己熬过来的。
“放心,我会治好你的。”苏霓央笑着道,“一定会让你恢复如初。”
她还要留在这里一个月,小芊毒性不深,治好她,不过几天的事情。
“公主又说笑了。”小芊却是不信,“不过治不好也没关系,我愿意这样陪着公主。”
“傻。”苏霓央推了一下她的眉头,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竟然会奉献自己忠诚一个人,她感觉这种想法很荒谬。
在现代,人与人平等,彼此的关系疏离又冷漠,利益为上,哪会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交给别人?
两人很快来到了西院,小芊看着眼前的院子,惊呆了,“公主,我们要住在这里?”
这里虽然荒凉,但可以看得出来,是个极具风格的院子,跟宫里那些贵人住的差不多。
“应该……是吧?”苏霓央推开门,一股尘土味扑面而来,呛得她连连咳嗽,她打量着室内的陈设,傻了眼,“南宫翎是不是搞错了,这是下人房?”
这些家具,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特别是放在桌上的花瓶,连她这个外行人都觉得精美至极。
但现在人都不在了,她也找不到人问。
苏霓央也懒得纠结,要是他们发现弄错了,肯定会赶自己走,“随便打扫间房间出来吧,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