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是这样。
铲除传送阵,治标不治本啊!
问了这么多,如今李凡对于域外世界,总算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
结合自己以前的了解,齐破军应该没有说谎。
“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给我解药了?”齐破军看李凡暂时没有问题,开口问道。
李凡摆了摆手道:
“还有最后一件事!”
“你做完之后,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
齐破军面色略显阴沉:
“还有什么事?”
他如今也算是知无不言,但到现在,对方似乎根本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李凡望着西方,淡淡开口道:
“我需要用你的身份,帮我找一个人!”
嗯?
齐破军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找谁?”
李凡道:
“西方神族降临下界的天使拉贵尔!”
齐破军眉梢挑起:
“西方神族已经下界了吗?”
李凡有些诧异:
“他是最早下界的域外强者!比你早一个多月!”
“你们都在域外世界,没有听说过吗?”
齐破军摇头:
“域外世界很大,东方人族和西方神族之间的沟通也并不是很紧密!”
“我本来以为人族已经是最先下界的。没想到他们倒是先了一步!”
“光明神族拉贵尔的名字我听说过,但是却没有打过交道!”
这事倒不怪齐破军。
他方才下界,还未来得及了解如今的情况,就被李凡堵在昆仑,此时对下界的情况,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
“认不认识都无所谓!”
李凡摆手,继续道:
“拉贵尔已经被我击败,现在还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
“他要是想对付我,绝对要寻找帮手!”
“你们都来自域外,只要你放出点风声出去,他肯定会找上门的!”
“只要将他解决,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这件事,才是李凡最终目的。
就是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李凡才会选择在这里和齐破军交谈。
齐破军想了一下,点头答应。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消息可以和我联系!”李凡从山河戒里拿出纸笔,写下号码递给齐破军,然后收起桌椅、茶具、火炉,施展山河戒,再次破空而去。
齐破军站在原地,拿着号码,微微发愣。
手机号码?
这是什么东西?
下界人的通讯手段?
即便李凡没有解释,以齐破军的眼界和智慧,只要在凡俗间待上几天,就会很快琢磨明白的。
只是……
他把号码收起,抬头望着李凡离去的身影,眼眸闪烁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京都。
四合院房间内,中间火炉木炭燃烧正旺。
李怀仙坐在摇椅上,双膝之上还搭着一条棉被,火焰将他的脸庞映照的一片通红。
陈庆之坐在旁边,开口说着昆仑的情况:
“刚才凉州那边传来的消息!”
“小凡已经将降临在昆仑的域外强者击败,此时正在前往追赶之中!”
“只是凉州、雍州、云州等各处都没有监测到强者经过和战斗的痕迹!”
“具体情况如何,现在还不好说!”
李怀仙端起旁边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道:
“已经将其击败,那问题就不大了!”
“以小凡的实力,追上应该不难!”
“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
而就在两人说话间,陈庆之电话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然后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小凡打来的!”
电话接通,陈庆之直接开了免提。
里边有李凡的声音传来。
几人聊了一会,这才挂断。
在这之后,陈庆之起来,伸了下懒腰笑道:
“果然没让老爷子失望!”
“不但轻松搞定,还有意外收获!”
“看来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那我先回去了!”
李怀仙点了点头。
陈庆之走后,无悔师太披着棉衣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口问道:
“麻烦处理完了?”
李怀仙点了点头。
无悔师太道: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睡觉?”
“你这身体,可不比以前!”
李怀仙摇了摇头:
“这件事是结束了,但麻烦才刚刚开始!”
“按照推算,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域外仙人境降落而来!”
“仅靠小凡,未必撑得住!”
“我着实有些着急!”
无悔师太叹了口气:
“你的心思我知道,可关键是,这事着急也没有用!”
“你的根基都破损成这样,养都养不好,总不至于还要提剑杀敌吧?”
李怀仙垂头不语。
沉默了几十秒后,他缓缓抬头,望着无悔师太,神色凝重的开口道:
“我想试试最后的那个办法!”
什么?
无悔师太面色大变,失声道:
“你疯了?”
“九死一生啊!”
“你守龙国,守了一辈子!到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还要再拿命去赌吗?值得吗?”
当初李怀仙和无悔师太说过。
如果所有手段都无法修复根基的话,他想试试最后的一个方法。
那就是,
自毁根基!
不破不立!
相当于将根基打碎重塑!
只是危险系数极高,当时就被无悔师太否决。
毕竟以现在的情况,有这么多丹药灵材的滋养,即便根基受损,无法战斗,李怀仙最少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可若是选择自毁根基,运气差的话,当场就会死亡!
这是在,
赌命!
李怀仙伸出干枯的手掌,轻轻的擦拭掉无悔师太眼角的泪痕,平静的开口道:
“人皆有一死!”
“大局之下,我想为龙国,再尽最后一点力!”
“上为国家,下为百姓!”
“这次赌注,值得!”
那淡漠的声音里,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
无悔师太笑中带泪。
这个倔老头!
何必呢!
……
海面之下。
蓬莱仙岛。
四大凶兽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看到其身影。
一身白衣的无天坐在古朴的宅院之内,仰头看天,神色里带着一抹难以明喻的色彩:
“大变之势,终究来了!”
“我倒是愈发的好奇,这盘棋,你们能下多久!”
“哎!”
“可惜!”
“观棋者,不可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