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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

豆芽仔眼睛冒光,立即想伸手拿。

我一把打开了他手。

这盒子在地下埋藏了大几百年,由于保存密封的非常好,毫不夸张的说,在被我们打开那一刻,刹那间金光浮现,直晃人眼。

其内部,装的竟是一册保存完整的金叶册子!

我小心翼翼取出,心跳的很快。

这种金册子做的薄如蝉翼,是宋代当时一种代铜钱用的货币,一般老百姓不能用,有特殊用途,当时主要用在赋税,祭天,军费开支,赏赐这几方面,虽是纯金制成,但实际上很难完整保存下来,可能指甲用力一按就按个窟窿,而且这东西基本不会出现在墓中,我头次看到实物。

数了下,金册内部共折叠了十六片儿,这更罕见。

可惜金册上没有铭文,要不然这东西了不得。

据我所知,行内这类东西大部分是“独片儿”,好点儿的能连着五六片儿,超过十片儿全都很罕见。

这整整十六片儿!说不定是目前国内发现片儿数最多的。

豆芽仔激动说:“峰子你让我看看啊!让我上上手!我第一次见这种!”

我小心装回盒内道:“回去再看,你毛手毛脚的,要不小心弄坏一张,那咱们损失就大了,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别小看剩锅儿,只要足够细心,剩锅里也可能捞到肥肉吃。”

“我真服你了峰子,确实牛逼,这你要是让我找八成就错过了,怪不得把头让你当接班儿人,咱们有两个月没进账了,现在那两尊白马黑牛,在加上这完整的金册子,一下子全补回来了啊。”

鱼哥道: “云峰,我怎么看你兴致好像不是很高?”

我当然高兴,我也激动,只是我没像豆芽仔那样把心思全写在脸上。

同时我心里还在琢磨另一件事儿。

为什么要把金册子如此隆重且隐蔽的藏在这里?

金册子放到现在是很贵重,这没错,但在宋代也谈不上什么奇珍异宝,就是一种特殊些的货币而已。

那到底是宋代摩尼教信徒藏在这里的?还是当年的义军藏在这里的?

或者干脆是参加了摩尼教的义军藏的?

假设照我这样推测,当年义军可是洗劫了整个杭州,这种金册子应该很多才对,为毛单独在这里藏一个?

我觉得这不太符合逻辑。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我立即拿来短柄锹,顺着刚才的地方继续往下挖。

又向下挖了三四十公分,底下土层变得越来越硬。

豆芽仔看了眼道:“别挖了峰子,这一眼是死土,肯定没东西。”

我抓了把土在手电下认真观察。

土发灰黄,用力揉碎后发现夹杂着些许沙粒,舔了一点儿品尝过后我随手丢了。

豆芽仔说的没错,确实是死土,看来是我有点儿贪心了。

我们三个正聊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啪的一声!”

赶忙回头看,只见,原本安置在墙洞内的骨灰坛掉下来一个,摔的粉碎。

一般人或许会被吓着,但我们三个多少也算身经百战,就没太在意。

可下一秒,又是啪的一声!

又一个骨灰坛子自己掉下来了!同样摔的粉碎!

接着是第三个!

短短几秒钟,一连三个骨灰坛子先后掉下来摔的粉碎。

豆芽仔后退两步,转头冲我道:“峰子,这....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刚才上去看完了没固定好?”

望着散落一地的碎陶片儿和陈年骨灰,我脸色发白讲:“不可能,这些骨灰罐儿底下配了托,又没人碰,怎么会自己掉下来?”

豆芽仔吞了口唾沫,举着强光手电照向四周,声音略带恐惧道:“是不是咱们拿了金册子,惹这里主人不高兴了?”

豆芽仔话音刚落,紧接着出现了更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只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爬出来了几只甲虫,就和我们刚撬开石板看到的甲虫一样,

起初只看到零散几只,可转眼越来越多,多到一眼数不清,似乎是从地底下凭空冒出来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几分钟时间,我脚下便出现了很多只,这些不知名甲虫爬的很快。

溶洞环境阴暗潮湿,看到各种各样的洞穴类虫子不奇怪,这又不是尸鳖,就算是尸鳖也不用怕,吃不了人的。

可眼前这一幕很反常,这些虫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直觉告诉我赶紧离开。

“鱼哥!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离开这里!”

鱼哥也不废话,他动作迅速,立即收拾所有工具装包。

“嘶....”

突然感觉脚后跟一阵刺痛,就像被大头针扎了下一样。

我赶忙脱了鞋。

这才发现,有只甲虫钻进鞋里透过袜子咬了我一口。

一脚踩死虫子,我穿好鞋叫上他们两个往外跑。

“怎么了云峰?”

看我越走越慢,鱼哥问道。

“妈的,脚后跟儿疼!刚才没注意被咬了一口!”

“那能不能走!要不我背你?”

“不用鱼哥,估计待会儿就好了,问题不大。”

一口气跑上来到温泉那里,我们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金册和装着金册的银制盒子都在我包里,我将包递给鱼哥,然后坐地上脱了鞋和袜子看。

“峰子!你脚怎么肿了!”豆芽仔大声问。

鱼哥解释说我刚不小心被那些甲虫咬了口,豆芽仔马上道:“我靠!那铁定有毒!还好我跑的快没被咬到!”

鱼哥紧张问我: “云峰,你有没有觉得头晕眼花什么的症状?”

我咧嘴:“那倒没有,就感觉有点儿像被蝎子扎了一样越来越疼,一碰地面儿就疼。”

豆芽仔分析说:“照我看,如果像蝎子扎了一样应该没啥事儿,疼一阵儿就好了。”

鱼哥皱眉说:咬一口肿的这么厉害,可不敢大意,毕竟我们连那种虫子是什么品种都不知道,最好先处理下。”

疼的脸上出了汗,我问鱼哥该怎么处理?我们下来前儿包里没带消毒药和绷带。

鱼哥想了想说:“可以用刀割破被咬的地方,然后吸下毒试试看,芽仔要不你帮帮忙?”

“我?让我吸啊?”

我一刀划破脚后跟,将脚伸过去急道:

“照鱼哥说的,你帮个忙!赶紧的!晚了没准老子可能要截肢了!”

见我疼的满头汗,豆芽仔一咬牙也不再犹豫。

他捧住我的脚,撅着嘴唇子慢慢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