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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仔!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胡话!”

站在身处一座几百年的古墓中,我被吓的脸色煞白!豆芽仔现在说话的语气,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过来啊峰子,我有个好玩具。”

豆芽仔笑着招手,喊我过去。

“别过去。”

“没听见我说的?”

焦九爷低着头说道:“不想死的话就别看他,我有办法。”

“过来啊峰子!”豆芽仔又冲我招手。

我们都听了焦爷的话,都低头看脚下,不再看豆芽仔。

豆芽仔声音突然变的着急。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跟我玩儿!”

只见焦九爷暗中打了个手势,杨政和低头靠着墙走过去。

他突然出手,瞬间扑倒了豆芽仔!

那个装了孩儿俑的包掉在了地上,豆芽仔大喊大叫!伸手想去抓!

杨政和一脚将背包踢开,转身用膝盖顶住豆芽仔后背,用力按住头,将豆芽仔死死按在了地上!

豆芽仔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儿,声音尖细,拼命的扭打挣扎。

杨政和大喊:“师傅快!力气太大了!我等下压不住他了!”

焦爷马上说:“筷子!给我只筷子!赶快!”

不知道他要筷子干什么,我满头汗,连滚带爬从包里翻到双筷子递给他。

他将一根筷子用力插到脚下青砖缝隙中,然后大声说:“年轻人!看我这里!”

杨政和一松手,豆芽仔立即抬起头,他看着眼前一根筷子发呆。

焦爷手指像弹脑瓜蹦一样,往筷子上弹了两下,瞬间,插在地上的筷子左右摇摆着震动。

这时,杨政和已经完全松开了豆芽仔慢慢起身,诡异的是,豆芽仔的头,也跟着筷子左右摇摆。

“啪的一声!”

蕉爷像是找准了机会,一脚将插在地上的筷子踢断了。

筷子断了,豆芽仔也趴到地上不动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看的我目瞪口呆。

“焦.....焦爷,怎么样?”

“你们谁有水,给我瓶水。”

“我这里有!”

焦爷接过小萱递来的水,他走过去拽住豆芽仔头发将他头提起来,半瓶水直接泼到了他脸上。

“呸!呸!”

豆芽仔喊道:“干什么!谁拿水泼我!”

见状,焦爷笑着说:“年轻人,认识我吗?”

“怎么不认识你!你是焦九爷啊,泼我水干什么!”

“呵,让你清醒一下,年轻人喜欢钱胆子大是好事,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下次长个记性吧。”

“好了,人没事儿了。”

“师傅,那东西怎么处理?烧了?”杨政和指了指豆芽仔的背包说。

“王老弟,我擅自做个主?”

把头说:“听九爷你的安排吧。”

“那好,这东西时间长了,不能烧,也不能带出去,最好的办法挖个深坑,将它头冲下,扔到坑里。”

“要挖多深的坑?”把头又问。

“十米以上。”

我问要挖这么深的坑?浅一点不行?比如说五米。

焦九爷摇头,一脸认真说:“十米,一公分都不能少,你们要是听我的就干,不听我的也可以不干。”

把头马上吩咐道:“云峰文斌,动手。”

我找出来铲子组装上,又扔给鱼哥一把问:“有没有方位限制?还是说哪里都可以?”

焦九爷说:“哪个方位都可以,只要深度超过十米就行,年轻人,要多久。”

我想了想说:“大概六个小时能挖好。”

焦九爷摇头。

“五个小时?”

焦九爷还是摇头。

我一咬牙:“四个半小时!这是最快最快的了!时间再短真挖不出来!”

焦九爷一脸平静道:“不是我催你们,如果三个半小时之内还没埋了那东西,你那兄弟的小命,就没了。”

“啊?!”

“真的假的?”

“反正我话撂这儿了,信不信看你。”

“鱼哥赶快!我挖,你倒土,小萱帮忙系绳子!”

就算最顶级的两个土工搭伙,都不敢保证自己三个多小时能挖十米的坑,而且给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点位没选好,挖下去以后有石头,那就完蛋了!

所以选点儿很重要!从那里挖。

还没动手我都冒了汗,是紧张的。

肯定不能在墓道里挖,这下头有地基。

我跑出去,打着手电快速环顾周围一圈,很快选定了一处位置,这里远离墓道,远离墓墙。

焦九爷在旁看的频频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点位选择。

开始挖坑,我一秒都不敢耽误,卸桶倒土,鱼哥和小萱全力配合我。

三个多小时后。

我脏的不成样子,汗水把衣裳裤子都打透了,头上也满头土。

我抹了把脸,气喘吁吁的扶着铲子抬头向上看。

“焦爷!够十米了!”

“快点上来!要没时间了!”

抓着绳子艰难的爬上去,我刚上来,杨政和便将封窑娃娃扔了下去。

十米高,直接扔下去摔裂了。

张望了一眼,看的不太清,好像里头包着个黑漆漆的死小孩儿,都没烂,身上套的破衣裳还是古代制式。

看着看着,我感觉好像死小孩儿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蕉爷手挡在了我眼前:“别看了,赶快埋土。”

几把铲子同时干活,花了两个多小时把坑回填好。

干完后焦爷舒了口气,说时间刚刚好。

我问豆芽仔昏过去了多久能醒来,焦爷说马上。

还真是马上,我刚问完豆芽仔就醒了。

豆芽仔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才含糊不清的嘟囔说:“你们干啥了?怎么满身都是土。”

我上前搂住豆芽仔,笑道:“干了个小活儿,兄弟,你回来真好。”

豆芽仔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看我。

鱼哥问: “芽仔,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你做过什么了?”

豆芽仔疑惑说:“记得什么?刚才我们不是都在休息吗?我睡着了。”

我们下意识,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经此一事,我越发佩服焦九爷,不愧有南派传奇的称号,把头这趟让他跟着下来是正确的。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继续探索墓室,我故意走在后头,找了个机会小声问:“焦爷,刚才豆芽仔....”

他说: “你还没看出来?他是中邪了,这断筷子的法子是长沙一带的土夫子发明的,你记一下,以后万一碰到了类似情况也有个保命手段。”

我点头,说记下了。

封窑娃娃很邪门,这是豆芽仔第二次碰到这种类似中邪的事儿,一年前次是在阿拉善沙漠,也是因为他拿了一个死人的钱包,结果晚上在车里睡觉梦游剁肉。

我现在一直随身带着个高价买来的佛牌,多少跟这件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