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伴随着灵感的火花在mμ-99的脑海中猛然迸发,他的思绪如同电流般迅速而无声地穿越,直接连接到了每个食尸鬼那已经沉寂、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深处。
接收到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两头食尸鬼瞬间被激活,它们的动作变得异常迅捷而灵活,宛如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在阴暗中穿梭。
它们轻巧地钻过管道之间那狭窄得几乎无法容身的缝隙,身体紧贴着冰冷的金属壁,仿佛一团流动的黑影,在无尽的黑暗中自由游走。
随着它们的移动,长长的利爪在微弱的光线照射下闪烁着寒光,那光芒冷冽而阴森,仿佛是死神手中挥舞的镰刀,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食尸鬼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井盖上,那眼神如此专注,仿佛要用目光的力量将其穿透,揭示隐藏在下方的秘密。
哗啦~!
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骤然响起,食尸鬼的利爪在厚重的铸铁井盖上轻松地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那声音,就如同利刃在坚硬的石头上刮擦,尖锐而刺耳。井盖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清晰地显示出食尸鬼利爪的锋利与可怕。
然而,尽管这些利爪能够轻松在金属上留下长长的抓痕,但想要将这口井盖彻底撕碎却并非易事。
这口铸铁井盖厚重而坚固,其质量足以抵御步枪弹近距离的正面射击而不被穿透。食尸鬼虽然凶狠且强大,但它们的力量终究有限。
光凭这对锋利的利爪,想要撕裂如此坚固的井盖,实在是力不从心。井盖的厚度和重量使得它们无法轻易撼动,它就像一座沉重的铁门,牢牢地封锁住了它们的前进道路,无情地阻挡着它们的去路。
食尸鬼的力气在这面坚固的障碍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它们的每一次尝试都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徒劳的挣扎。
它们用力推挤着井盖,但井盖却纹丝不动,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它们的无能。每一次用力的推挤,都只能在井盖上留下几道无关紧要的划痕,却无法真正撼动它分毫。
这场景,就如同一只渺小的蚂蚁试图推动一块巨大的石头,显得如此无力而绝望。
咚~咚~咚~!
地面上站岗的警员可以很清晰的听到井盖下的动静……宛如攻城锤的敲打声不断的从铸铁井盖的另外一端传来。
但好在停在上面的警车,却很稳当的将井盖给死死的压制住了……
“那怪忽然传来命运让我们用车轮将井盖给压住……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守在地面上的警员默默的看着不断发出咚咚作响井盖,有些好奇,但听着那无比瘆人的咆哮声还有利爪在金属上的摩擦声,警员终究还是打消了上去看一看的打算。
“推动没有拉手刹的汽车也就需要一两个人就能推动的……但你猜一猜将其抬起来需要多少人,才能抬得动?那要拿千斤顶来才行。”老鸟对于年轻警员的好奇相当的不屑一顾。
“这么清楚。”
“废话,偷轮毂三分钟就能搞得定……小偷特别喜欢大轮圈的轮毂,尤其是那种新的或者是改装车的轮毂。”
“新的……”
“因为螺栓通常来说是新上的,没有生锈很轻松的就能卸下来。”老鸟端了端手中的保温杯又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人到中年……尤其是一线警员经常这种出外勤的,这才多少年这膝盖就痛的受不了,医院理疗的价格……那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的起的,更何况是警员了。
警员的待遇本来就差……很多警员的工作还能继续在岗位上待下去纯粹是因为心中的那一份热爱,年轻的警员通常还是因为心中还在燃烧着的抱负。
而上了年纪的警员……已经看清楚事实了。
“不管上面发生什么……都跟这种小杂毛没有任何的关系,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上面说的很漂亮但那些话永远都是说给上面人听的。”老鸟警员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揉了揉膝盖走到一旁的巷口处掏出火机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看着远方的太阳,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老同事给他发了不少的消息……很多好消息,但他一个都不相信。
都说人越老越固执,这是一句千真万确的话。但在这之前,我们也要明白,固执的原因并非是无知或单纯的不通世事,而是对未知的恐惧,对不信任的执着。
任何事物的产生都是有原因的,而年老之所以让我们对周围的一切产生疑虑,是因为我们的精力已经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去探索、去折腾。
就好比一个疲惫的人,他已经习惯了他的生活环境,他的生活方式,他的社交圈子,他的一切都已形成一种固定的规律,一种如同发条般无法改变的模式。
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因为当老了,精力不再充沛时,人们就会选择遵循已经养成的生活规律。就好比一个上了发条的钟,它知道何时该走动,何时该停下,无需过多的思考和挣扎。在这种状态下,突然间有一个声音说要打破现有的规律,做出一些改变,相信任何人都会产生疑虑,并立即做出结论:那就是不信。
对于自己来说,尝试改变没有必要,也没有多少成本去尝试。现在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已经足够好了,不需要也不值得去冒险期待所谓的改变。这就是老年的固执,是对未知的恐惧,是对现状的满足,是对生活的妥协。
然而,这种固执之中也蕴含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毕竟,谁愿意承认自己已经老了,已经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去追求新鲜和刺激了呢?但是,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的现实。
这便是老年的固执。
“还是老牌子的香烟好抽一些……”老鸟警员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
“真的是想的有够多的……”陈树生冷哼了一声。
这话并不是在说他脑海中的策略或手头上的行动有多么的错误。
事实上,以常规的战术来看,他到目前为止所执行的一切行为都堪称无懈可击。
他的策略、他的每一个步骤都经过精心计算,每一次移动都如同棋盘上的高手,精确而致命。
他所犯下的唯一错误……就是他对陈树生的预估出现了重大的偏误。在他的计算中,他与陈树生应该是在高手之间的精妙博弈,两者应该是在竭尽全力地编织对方的死亡陷阱,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划的,一次次试图将对方拖入设下的悲剧深渊。
但现实中的情况并非如此……或者说,这种所谓高手之间的博弈,仅仅是mμ-99在自我臆想的世界里的幻想。
因为在这场对抗中,陈树生根本没有把mμ-99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在陈树生的眼中,mμ-99不过是一枚试验棋子,一次他用以检验自己策略成效的实验。
在陈树生的计划里,mμ-99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所谓的策略都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对他而言,mμ-99的存在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策略的有效性,测试自己布局的完整性。
这种态度,这种将一个高度训练、充满致命威胁的对手视作仅仅是一个实验对象的冷漠,正是陈树生可怕的地方。
在战斗中快速成长,利用敌人不断地锻炼自己的能力,使自己迅速成长起来……毕竟,在实战当中所积累的经验,是理论书本和模拟训练所绝对不能比拟的。每一次与敌人的交锋,每一次躲避子弹的切肤之痛,都使得陈树生的战斗技巧和战术应变能力在真实的火与血的考验中得到了锤炼和升华。
战场就像一所没有围墙的学校,敌人则是最严苛的教师。
在这残酷的教室里,每一次生与死的考验都深刻地教导着陈树生如何更精准地评估情况,如何更冷静地应对危机。
从每一次失败中汲取教训,从每一次胜利中提炼精华,陈树生的成长是在无数次的跌倒和爬起中逐步实现的。
而这次面对陈树生,虽则在策略上陈树生可能还处于下风,他却未曾放弃从这场高强度的较量中学习和提升。陈树生的每一个策略调整,每一个未曾预料到的应对,都促使陈树生在思考和实践中不断进步,不断修正自己的战斗方案和心理预期。
“在射入夹角小于七十度的时候,穿甲榴弹就能够被有效地偏转。”陈树生低声自语,他的眼神凝重而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雾,直视那生死一线的战场瞬间。他缓缓地抬起手,用指尖在那被榴弹剜出的坑洞中轻轻抠了抠,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对战场细节的极致关注。
尽管坑洞并不深邃,但弹片在装甲上留下的拉长痕迹却清晰可见,宛如一道狰狞的伤疤,记录着那场战斗的惨烈。这痕迹,是榴弹在装甲表面偏转并滑动时留下的无声证言,它们犹如一幅细腻的战争画卷,静静地诉说着那一刻的惊心动魄。
用“滑过”这个词来形容,似乎显得影响微不足道,然而,事实的真相却远非表面那般简单。榴弹在装甲表面造成的冲击剧烈而深刻,坑洞周围金属的微微卷曲和变形,无不彰显着穿甲榴弹那令人震撼的破坏力。这不仅仅是一道物理伤害的印记,更像是对装甲进行了一次残酷的冲击和熔炼试验,考验着它的极限。
在这场无声的力量较量中,高强度冲击波对金属表面的冲刷作用显得尤为直观,仿佛时间的手指在坚硬的装甲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记录着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陈树生的外骨骼装甲,虽然没有坦克装甲那般夸张的厚度,但所采用的材料却是依照最严格的军工标准精心锻造的装甲钢。即便这装甲钢的厚度只有区区几毫米,却也能够有效地抵御小口径弹药的正面射击。在战场的硝烟中,装甲钢的冷光显得格外坚毅,它如同战士最忠实的伙伴,默默承受着一切冲击与考验。
陈树生的指尖在坑洞中来回滑动,他熟练地分析着这些痕迹,仿佛在读取一本关于战斗生存的珍贵教科书。他的目光如炬,每一道划痕、每一处凹陷,都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重现着那一刻的战斗场景。
榴弹的速度、冲击的角度、装甲的应对……一切都在他的分析中变得清晰明了,仿佛时间倒流,让他再次置身于那场生死较量之中。
他的思绪回到了战斗的瞬间,脑海中回放着那个穿甲榴弹击中他装甲的时刻。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来自敌人的凶猛攻击,震动通过装甲传递到他的身体,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在回响着战斗的余音。即便是在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中,陈树生依旧保持着冷静和敏锐。他知道,每一次伤痕都是宝贵的经验积累,每一次冲击都是对战斗技能的千锤百炼。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金属的气息,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回响着过去战斗的余音。
“还不错。”陈树生默默地瞥了一眼身上外骨骼装甲上榴弹所留下的弹痕,心中暗自庆幸。虽然刚刚的跳弹有装甲角度的巧妙设计作为助力,但只有陈树生自己清楚,这其中幸运的成分占据了多少。
他深知,战场上的生死往往只在一线之间,而这一次,他算是侥幸躲过了一劫。
装甲上的弹痕虽然不深,但却清晰可见,那是榴弹与装甲钢激烈碰撞时留下的印记,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刚才的险境。
陈树生用手轻轻抚摸着那道冰冷的痕迹,感受着金属的坚硬与冰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一切并非仅仅是运气的眷顾,更是装甲设计与他多年战斗经验的完美结合,才让他得以在枪林弹雨中保全性命。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应该如何维修了。”陈树生低声自言自语,眉头微微皱起。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弹坑,但就这样留着显然是不行的。
这道弹痕不仅是对装甲的一次严峻考验,更是对未来战斗的一次潜在隐患。他必须尽快想办法修复它,否则在下次战斗中,这个小小的瑕疵就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
他的思绪不禁飘向了那位火神重工的工程师克罗琦。虽然简单接触之后,陈树生大致了解那位少女并不是一位啰嗦的人,但这种不啰嗦是建立在不触动对方专业底线的情况下。
他曾经与负责后勤维修的人有过不少接触,深知这些技术人员的脾性和专业素养。
负责后勤维修的人通常来说还是很好说话的,他们个个都是人才,言谈间也颇为幽默风趣,总是能在紧张的工作氛围中带来一丝轻松。
但前提是你别拖着一辆不知道哪里损坏的坦克或者汽车去找他们,否则的话,你可能会面对一场“特殊”的沟通——那种夹杂着技术术语和严厉批评的沟通方式,足以让任何一位战士都感到头疼。
他不由得想象起那个场景:如果自己真的不小心将外骨骼装甲弄坏,那位小姑娘克罗琦会不会真的拎着一个榔头来找他,一边敲打着装甲一边用她那专业的术语和他进行一场“深入”的沟通。
想到这里,陈树生不禁苦笑起来,虽然是自嘲,但也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希望到时候不会太难为她。”他心中暗自祈祷,同时也默默下定决心要尽量减少对装甲的损坏。
在战场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考验他的耐心和智慧。只有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做到极致,才能在无情的战斗中生存下来。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硝烟的气息,战场的余音尚未消散。陈树生深吸了一口气,将思绪从未来的担忧中拉回现实。
克罗琦:你真看得起我……还用榔头跟你沟通。
啪嗒~!
陈树生的身体再次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震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击打。他迅速反应过来,目光瞬间锁定在手中紧握的两只食尸鬼身上。
“啊?差点把你们俩给忘了。”
它们此刻正充当着他抵挡榴弹的盾牌。
刚才能安然无恙地承受榴弹的威力,不仅仅依赖于外骨骼装甲的卓越防御能力,还有这两个生物在关键时刻为他挡住了致命的攻击。
在混乱的战斗中,他没有时间将这两个食尸鬼彻底解决,但将它们拉到面前作为肉盾还是切实可行的。
食尸鬼的骨骼虽然坚固异常,但面对榴弹的猛烈攻击,它们的作用终究有限。然而,它们的骨骼坚硬到足以提前触发榴弹的引信,这也正是陈树生能够幸运存活下来的原因。
对于穿甲弹来说,最简单的方法是增加弹头的硬度,而更高级的穿甲弹则利用高温金属射流来烧穿外部装甲。还有一些穿甲弹采用了特殊材料,比如贫铀穿甲弹,贫铀的自锐性在与装甲碰撞时能逐渐抵消钢铁的防护。
然而,命运对这两个食尸鬼并不宽厚。
榴弹的爆炸将它们猛烈地打成了两截,巨大的动能结合榴弹引信释放的碎片,无情地撕裂了它们的身体。爆炸的威力不仅在空气中留下了硝烟和血腥的味道,还在地面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
碎片和血液四散飞溅到附近的废墟与断壁之间,形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尽管食尸鬼以惊人的生命力而闻名,能够无数次从死亡边缘恢复过来,但面对如此剧烈的伤害,它们的下半身几乎被撕得粉碎。
内脏和血液滴滴洒洒地散落在地上,这样的伤势几乎断绝了它们继续活动的机会。它们的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哀嚎。
即便如此,这两个食尸鬼仍然展现出不屈不挠的本性。它们用残存的力量挥舞着手臂中残留的爪子,疯狂地试图撕扯陈树生的外骨骼装甲。
那充满绝望的眼神和怒吼声,显示出它们对生的渴望以及对于将其彻底吞噬掉的疯狂与不甘!
“一边去。”
陈树生漫不经心地挥了挥胳膊,强悍的外骨骼装甲赋予了他惊人的力量,让他轻易地抓起一只正试图攻击他的食尸鬼。他
随手一挥,就将这具恶心的生物抛向一旁。
食尸鬼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丑陋的弧线,最终重重地落在不远处的废墟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吱~!
在那一瞬间的撞击声中,现场的气氛变得格外惊心动魄。食尸鬼的残肢在血泊中的碎石上摩擦,发出凄厉至极的尖叫声。
那声音犹如夜晚森林中的恶魔低语,尖锐而刺耳,令人毛骨悚然。陈树生听着这刺耳的尖叫,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然而,他深知在这战场上,任何的犹豫都可能致命。他必须保持冷静,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周围弥漫的尘土与散落的碎片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在阴暗的灯光下,这种恶臭显得尤为幽森,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
破碎的阴影宛如张开的大嘴,残破的影子宛如獠牙,它们在空中舞动,似乎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残酷的战场所吞噬。
陈树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的目光如炬,扫过四周,搜索着可能隐藏的敌人。
他知道,在这片废墟之中,任何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威胁。
那只被抛出的食尸鬼的骨骼与肌肉本应紧密相连,但现在却因为强烈的撞击而变得支离破碎。
它的躯体在地面上扭曲挣扎,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血肉模糊的伤口让人不忍直视。即便如此,这些怪物依旧试图用残存的力量爬向陈树生,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狂暴与不甘,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陈树生毫不留情地再度挥动手臂,将另一只试图靠近的食尸鬼击飞。他的动作迅捷而有力,仿佛一头凶猛的猎豹。巨大的冲击力使食尸鬼在空中翻滚,撞上了一块凸起的混凝土。
顿时,骨裂声和金属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死亡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