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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时的机会不多,正面对抗哪怕是据守也做不到五千挡两万,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敌人的重武器都还没有来得及展开之前。

发起一次绝命的进攻,敌人当时没有空军来作为支援以及侦察,地面上更是没有派遣出来多少的侦察单位,换句话说……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动向和部署。

或者说他们下意识的以为会遭到防线式的拦截,在沿海的海岸线上遭到我方的拦截……毕竟一般情况下都是这样做的。

这是一种思维上的傲慢,而这份傲慢害死了他们……在他们登陆的时候,在见到没有任何人的海岸和港口的时候,自己几乎听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大笑。

并且在进入到港口的时候,几乎是所有的士兵全都就地撒欢了,开始搜刮每家每户遗留下来的东西,牛羊鸡鸭粮食银质做的餐具,反正是值钱的东西全都必须带走。

而他们的长官则是相当摆谱的站在一旁站在高处,仰着脑袋好像在俯瞰整个城市……这并不是他不屑于去抢夺,而是因为他的下属会帮助他抢,他只需要摆好自己的谱就可以了。

整整两万名士兵在整个港口和城市当中肆意的劫掠……

强盗的本质在骤然之间就暴露出来了……说真的,现在想起来面对这样敌人陈树生自己都提不起来什么兴趣。

虽然当时敌人的那种局面是自己故意设计出来的,毕竟英法联军是什么货色自己简直不要太清楚了,而他们当时选择登陆的港口城市又是最大的港口城市,自然也是极为富饶的……

那么身为强盗的他们自然选择抢夺,其实说实话在真的看着他们在港口还有城市里面纵兵劫掠放火抢夺的时候,陈树生是相当无语的。

因为他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了,承担登陆任务的先锋部队难道不应该是那种军纪严明的精锐部队吗?

而且就算不是精锐部队,那么登陆的时候起码也要在周围建立据点并且向四周探明情况之后,才开始让后方的大部队开始逐一登陆并且将重武器依次从船上装卸下来吧。

怎么全都一股脑的涌向了城市还有港口呢……亏的自己还准备了一些半路截杀对方侦察部队的伏兵,竟然没用上。

但也无所谓了,因为对面这么选择的那结果便只有一个……整整两万人全都拥挤在一座城市,没有构筑防御工事也没有重武器作为掩护和支援,甚至就连海上的战舰也都正在远离,只有几个运输舰停靠在港口,上面的重武器还有车辆也没有人去管。

唉……说实话,这样的战斗自己都没法提起什么兴趣。

自己直接带人从远处的高低上冲一波,来一波以高打低直接就能将对面两万人全都给打成猪。

更何况他当时还提前准备了非常严密的布置……提前收集所有的马匹自己是能找后方要了多少门大炮就找对方要了多少门大炮并且炮弹之类的全都三倍于规定限额。

便是百门大炮直接对着城市里面还在劫掠的两万士兵开火了,直接向着自己所需要保卫的城市开火,毫无疑问这是可以上军事法庭的事情。

但当时这是唯一的选择,否则的话即便是依托城市港口开展阻击自己的那五千人就是全都打光了也不可能做。

如果那样的话……牺牲一些建筑还有财物来换取一次彻彻底底的歼灭战有什么不可以的?

所以在第一发炮弹并且在敌群当中炸开的时候,敌人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自己遭受到了攻击,而是震惊于自己为什么会遭受到攻击?

而他们更加想不到的是,在炮击的间隙当中竟然能够穿插进战马的嘶鸣声,这绝对是更加让他们想不到的……毕竟当时骑兵这种东西早已经是日薄西山的队伍了。

除了用来去欺负一些土着之外,骑兵基本上是变成了运输队或者是用来快速机动传递消息和转移物资的队伍。

毕竟当时的通讯很大程度上还是非常受限制的,骑兵往往成为了前线和后方的主要沟通桥梁。

而当时打打法从某种程度上这算得上是步炮协同的升级版了,只不过原本的两条腿变换成为了奔袭的骏马。

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依然让人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处在沸腾当中……炮弹刚刚在敌人的头上炸开,骑兵就冲了上去。

这前后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三十秒,可以说当时的自己所率领的骑兵队伍但凡在快上几秒钟,被炸的就会是他们。

但如果但凡在慢上半分钟或者是一些时间亦或者是等到炮击完全结束的在发起冲锋的话,其结果都可能是他们被屠杀。

但双方的战斗没有任何的如果,在那一刻他们比那所谓的哥萨克骑兵要勇猛的多了,所有的骑兵队伍在满是人的街道上肆意的践踏和冲撞刚刚被炮弹给炸懵了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躲藏和反应的时间。

而他们甚至可能都不需要去怎么瞄准开枪甚至都不需要去挥舞战刀,光是马蹄就能够将他们给践踏成为肉泥。

大家冲击完一条街道的时候,整条街道的地面上都已经变得泥泞和血红,铁蹄碾碎了在里面得所有人人。

整整两万人的先头部队,被彻彻底底的全歼,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运输舰还有远方的战舰距离实在是太远的话,大家都想直接杀过去了。

但杀不杀当时也无所谓了,因为在他们踏入海滩的那一刻,剩余得敌人已经全都拥挤在了海水当中了,他们甚至都升不起来半点反抗得意愿,将原本的黑色的海水全都被染成了红色。

当时的大家也都是杀红了眼,一个都没有放过。

而当时的自己还未能够在战斗当中完全的控制好自己,本来是想要活捉对方的先锋指挥将领用来后续的谈判以及交换利益的。

但自己当时并没有及时的控制住自己,完成了阵斩敌将的成就,虽然这种军功算得上极高但却跟利益有些相互冲突了。

而整场战斗虽然冒险但却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获全胜了,己方甚至都没有重伤员,受伤最为严重的也仅仅只需要休养上一个月就能够继续战斗。

三个月的成果得到了完美的展现,但这还不够……因为在敖德萨,塞瓦斯托波尔这两个地方还有剩余的十一万登陆队伍呢。

敌人是分三路进攻的。

而自己在将战斗成果汇报上去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上级的命令。

【立刻前往敖德萨以及塞瓦斯托波尔阻击那里的登陆部队】

而除了这个自己还有什么呢?

五千人……自己手头上所能指挥和调配的士兵依然只有五千人,当然可能也没有那么的多也没有那么的少,能够用来作战的反正也还是原来的那五千人,除了进行一些少量的补员之外。

依然还是自己负责训练的那些士兵,而除了获得了一些补给资源以及缴获的敌方一些还没有来得及使用的重武器之外,他们手头上就没有其他的支援力量了……毕竟剩下的

因为当时是所有地方都在打,新的成体系化训练的新部队依然还在训练当中原本旧军队根本就不可能用来对付,他们甚至能够做出来在战场上临阵倒戈的事情来。

所以,自己当时依然还是只能用着自己训练出来的那些士兵,除了一些额外的重炮支援之外就再也没有更多的了。

更何况,当时其实还是有些声音的……

毕竟当时还是有不少人对自己有着相当的歧视,毕竟当时的所有都在起步阶段,一些规范和思想上的工作并没有做到位,几乎是每天都有人写信反对自己。

从出身人种还有年龄与资历都是可以被用来攻击的对象,这一点当时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有人看不惯自己的。

甚至在那场战斗结束之后的那种反对之声不仅仅没有任何的收敛反而变的更加巨大了,所有人都在写信甚至写联名信说自己不顾士兵的生命死活……笑死,明明一直打骂体罚士兵随意克扣军饷侵吞队伍财产的就是他们,反倒是第一时间来指责了。

但当时的上层……也确实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了,因为不能不管那么多人的意见。毕竟当时的各个势力关系都极为的复杂,如果放置那些声音全都当没听到的话是很容易将原本就有些摇摆不定的中间派给推到对面去。

当时是真的有将领直接表明了态度,让自己这样的人指挥率领队伍是对于他们的侮辱,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宁愿加入到对面的白军当中去,也不愿意继续在这里了。

这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在逼宫了……

毕竟从自己可以正式开始实验训练属于自己的部队之后,这种类似的情况就没有断掉过,之前的轻蔑与漠视变成了打压。

但然后的,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甚至即便是相隔万里,自己都能听得到他们在看到自己战报时所吞咽口水还有身体微微颤抖的声音。

而那篇战报上的主要消息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复杂……

全歼。

剩余的十一万的联军部队,全歼。

其实那份战报上无论用何种语言去修饰,其最后的结果都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

而具体的过程和结果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复杂……

只不过是依然用之前的五千人在一个周之内彻彻底底的全歼了在敖德萨还有塞瓦斯托波尔这两个地方所登陆的联军。

全歼,一个都没有放过……其实细细想来的话自己应该是留些俘虏的,但谁让那些人的胆子那么的小,在被破掉了战线之后就连最为基本的抵抗心都没有了。

而在战场上没有明确举手投降,那就代表着没有放弃战斗而面对没有放弃的战斗的敌人……他们的选择也就只有一个了。

其实想来的话,他们当时更多的还是都被吓傻了……

但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依稀记得最后一次的收尾也是取到决定性的战斗,对方的两名主将一个被自己生擒一个则是运气不好被自己给阵斩。

单骑冲阵万军丛中生擒对方主将并且一举平定消灭了地方在整个黑土地区的所有部署,光是吓跑了的白军少说也得有两三万之多了……毕竟宣传和心理战也是一种作战用的方式,让敌人丧失了作战意识也是一种办法。

而这样的一份战绩足够堵上所有人的嘴了,也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对自己说三道四,自己一举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就是直接获得一枚将星都没有任何的问题,更何况如何的战绩当时那些所谓的将军元帅们可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得到,说句不客气的很多都是结硬寨打呆仗的,真要是面对自己比划一下的,没有几位可以撑过几个回合。

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不是为了理想而行动的呢?

看看那时候的自己,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意气风发什么叫做热血儿郎……可现在的自己像是什么?

自己这副摆烂一副彻底被生活所磨灭的样子算是什么……即便是相貌没有任何的改变,但那时候的自己要是看到现在的自己,一定是会认不出来吧。

但这副模样是自己想的吗?

………………

“就先到这里吧……剩下的我到时候有时间在教你。”陈树生讲枯树枝随意的往旁边一丢,人不可能一口气吃成胖子,围点打援半路截杀,外加声东击西这些就够伊凡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用了。

招不在多,有用就行……更何况这里的人对于兵法的运用实在是看着的陈树生有些……

“营长,之前的那两位……”伊凡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仿佛在惧怕什么人听到了一样,陈树生自然知道伊凡在害怕什么……

明明就只是两个蓝帽子而已,跟你一样明明都是两个鼻子一张嘴的,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不用那么的害怕他们为难不了你……唉,说句不客气的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其实代表着真正在害怕的是他而不是我。”

一想到这里陈树生就相当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一声的叹息当中有着多少的遗憾和无奈只有陈树生自己知道。

一旁的伊凡此刻也只能感受到一股无奈……感受到营长此刻是被无奈给包裹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契卡……捷尔任斯基可是说过契卡行动是讲究证据的,可现在……虽然他真的不想这么说也不愿意去贬低老友的能力污蔑他的形象,但他久居高位恐怕已经有些忘记了底层,现在的契卡已经快成为别人手里面私人的工具了。

大家并不是真的恐惧契卡而是恐惧他们可以绕过程序不需要任何的法理依据甚至可能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只需要根据上方的命令和名单就可以绕过一切程序,直接下达裁决和审判。

而这样的一个机构,其权力和执行就集中在那么一个人的手上……而这个人对于底层的管控又实在是不怎么样。

一切都好像变了……现在这里的一切,对于他可以说是既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熟悉的是人但陌生的是他们脚下所走的路。

“确实……是不同的路了。”

AK-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