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
“首先,这几国被我们占领了,他们的国王、贵族都逃不掉的,成为我们的布政司后,皇权不可能支持他们的,更别提国教了,直接废除!”
“第二点,废除约定成熟的那几条,结婚、经商、工作等等自由,没有了这些限制,信奉的自然就少了。”
“第三点,他们不是有什么免费的医疗、教育、地位吗?没有皇权的支持、教众又减少了,他们能有多少的钱财能支持?以他们储备的又能支持多久?
哪些人可以得到教育、医疗,哪些不可以?标准是什么?佛教与教众之间矛盾就起来了。”
“第四点,开办书院、学校等等,免费或者半免费的形式教化孩童,离间孩童和孩童父母与寺院之间的关系。”
“第五点,朝廷制定律令,宗教也必须遵守朝廷律令,增加其约束性,大明境内的寺院僧人有人数规定,这里也是一样,以此减少僧人数量。”
“第六点,大明境内的道教、佛教前来传教,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第七点,中南诸国的土地是基本都是王有制,大量耕地被王权控制,小部分被贵族、领主控制,百姓都是从贵族手中获得一块地,类似大明的佃户。
百姓获得土地的同时要给贵族缴税且承担劳役和兵役,百姓不得不依附贵族,贵族们也想得到佛教的支持,以此得到更多的话语权和官职等等,那么治下的百姓成为教众就是他们换取支持的筹码。
我大明实施还地于民后,从根本上断绝了成为教众的可能。”
“有此七点,中南半岛的诸国教众不出三年,至少要减少五成以上,十年以后,至少要减少九成,这就足够了!”
听着朱燮元的话,众人连连点头。
中南半岛诸国的佛教之所以盛行,王权特许是最主要的原因,没有王权的支持,威势至少要降低一半。
这一点可以从安南的郑氏崇尚儒家可以得到证实。
其次则是佛教自身的话语权,大明朝廷不支持,那就没法向外界发声,影响不了政策,威势再降低一半。
这一点可以从暹罗、真腊两国之前的教派争斗和之后的国家相对比。
之后的几点算是锦上添花了,打压、利诱、分化等手段并立实施。
“朱总督,如果我们实施这些策略后,诸国佛教反扑怎么办?”
“哼,本督巴不得他们反扑!”
朱燮元面露冷笑之色:“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灭佛、北周周武帝令僧侣还俗、唐朝武宗灭佛,我大明为何不能?
六根未尽、妄图控制朝政、大肆敛财、借佛教徒的名义行恶事等等,哪一条都是朝廷出兵镇压的理由。
敢集结教众反扑就是图谋造反,对待造反者,杀无赦,刚好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彻底的清洗一次,让诸国百姓提起教众就胆寒。
甚至说,不用他们真正集结,随便按一个罪名上去,屠掉几座大肆敛财的,震慑一下。”
嘶……
众将倒吸了凉气。
不愧是镇守西南多年的……总督,杀心还真是大。
洪承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朱燮元:“朱总督的意思是不用有所顾忌,如果真有王室、贵族等等逃入寺院,凭借寺院和宗教的事儿取得庇护,劝说之下无果,那就连那座寺院都给干掉?”
“对,反正事后都得打压分化,现在我们占据大义,先干掉一些给其他寺院看看大明的决心。”
“明白了!”
洪承畴点了点头看向金吾卫指挥使柴青山:“柴指挥使,你去将我们刚刚探讨的告诉他们三人,另外告诉他们,若是有军队逃入寺院,劝谏三次无果后直接进攻,不用顾忌。”
“末将领命!”
待柴青山离去后,洪承畴微微思索了片刻:“朱总督,有两件事儿麻烦您。
第一、聚集在腊戍的缅甸联军虽然被我们打残了,但几国境内还是有很多的不安分分子需要我们及时清理,这里的战场打扫就交给你们负责了。”
“好说,这事儿我们有经验,我们已经准备了大量的石灰,绝对处理的干干净净。”
“第二件事情,索林是南掌王子,已经向我们递交降书了,我之所以将他从南掌和安南边境带到这里,就是让他看到我大明的军威和实力,击溃他心中的侥幸。
现在见也见到了,需要您这边派出一队人马将他送到镇南关,然后由镇南关送到雷州半岛交给坐镇的孙承宗孙阁老,由他安排索林进京面圣的事情。”
“可以,本督亲自安排!”
“第三件事儿,缅甸、暹罗、真腊虽然是小国,但那是相对大明,单凭我们这八万人还不一定得到什么时候呢,所以我想将抹谷、茂叻以北的区域交给你们清理。”
“求之不得!”
朱燮元大喜,身后的西南众指挥使也是面露喜色。
围歼缅甸联军他们虽然出力了,但获取的战功并不算多。
中南半岛被清理之后很大可能就是没有大战了,即便是有也用不上他们,这是唯一获取战功的机会。
无论是以后的升迁还是退役,甚至是平日的吹牛等等,这都是履历,怎么能不让他们开心。
朱燮元见三件事儿说完了便立刻起身:“那本督就不打扰洪大将军了,等清理完成途径天马关,本督再招待你!”
“多谢!”
洪承畴朝着朱燮元一抱拳,表示感谢。
朱燮元也不停留,带着西南众指挥使立刻离去,洪承畴则是看向剩余的诸卫指挥使:“安南和广南境内由镇南关的大军负责清理,一路南下后折向真腊,而我们则是负责缅甸和暹罗两国。
安南是从东往西推进,那我们就从西往东推进,两方合围,三国兵力和贵族等压缩到中间,最后彻底围杀,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精锐都死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怎么清理不是清理,手把攥的事儿。
张之极突然道:“大将军,那南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