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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昕微月子坐的很舒服,任事不用操心,唯一苦恼的,就是儿子的名字。

别说大名,就连小名都为难了老半天。

虽然她是看不出来这小家伙长得像谁,但丫环婆子们众口一致地说,他长得与宣武侯一模一样,就跟从脸上拿下来一般。

呃……顾昕微摸着自家儿子那肥滋滋的大脸蛋子,再看看自家老公谪仙般脱尘的容颜,这也能说像??

然后顾昕微还不死心,试图找出儿子跟自己相像的地方,为难了她们半晌,吴妈妈憋了好久,终于憋出一句:“小世子跟夫人一样,头发又黑又密。”

顾昕微:……

合着她辛苦十个月,痛了一整晚,就生了个头发像她的儿子?呸!谁头发不是黑色的?

苏清泉干什么了?凭什么?

此时顾昕微完全忘记自己怀孕的初心,是为了生个像苏清泉的孩子。

扯远了,说回小名。

顾昕微从夫君手里拿回冠名权后,就日夜苦思,打算想一个绝世好名字,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够好。

连王妈妈都吐槽她:“大名起不出来,好歹先把小名取了,这都半个多月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可把我们小世子给委屈的。”

行吧,大名顾昕微干脆丢给苏清泉,自己取个小名就好。

摸着儿子白白嫩嫩的肥脸蛋,出生没几天,他就褪了红气,变得越来越白嫩,手感真是qq弹弹,一摸一手的肥肉。

灵机一动,顾昕微说:“这么肥,就叫他肉肉吧。”

什么?这也行?众人绝倒。

没良心的父亲直接拍板:“就它吧。”

做父母都乐意,别人还能说什么?

于是宣武侯的宝贝儿子,刚出生半个月,就有了第一笔黑历史。

等到肉肉满月,他的五官长开了,更加漂亮可爱,可就是——不爱笑。

到此时,眼拙的顾昕微终于能看出来,儿子与苏清泉相像了,因为那表情,真是绝了,一模一样。

无论顾昕微怎么逗他,他都是懒洋洋地瞥她一眼,然后打个呵欠,闭了眼睛睡觉。

就差没在脸上写四个字:无聊,勿扰。

不爱哭闹,懒洋洋,只要不惹急了他,轻易不表露情绪。

她就好奇,苏清泉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肉肉的满月,苏清泉依旧没有大办,一个连成亲都没摆喜宴的人,你指望他摆满月宴?

呵呵。

不过,顾昕微在这天,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一连换了三大盆水,洗出一层白灰,把头皮和身体都搓得干干净净,她才心甘情愿地从浴桶里爬出来,坐在窗边,满足地叹了口气。

十一月中旬,难得的阳光明媚,地龙把房间烘得暖融融,苏清泉就有点待不住,不知抱了孩子去了哪里。

芸枝轻柔地帮她绞干头发,一边与她随意地聊着天,直到,秋叶神色古怪地走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顾昕微问她。

“夫人,我听了个奇闻。”

“什么奇闻,说来听听。”

“西郊那边有个村子,听说是以前山里的土匪,从良搬下来的。说是说从了良,但听说他们偷蒙拐骗,无恶不作。尤其可恶的是,整村人都是拍花子,连老人妇人孩子都是,到处弄了姑娘和孩子出去卖。”

顾昕微一听就很生气:“居然有这种村子,京兆尹也不管?”

“据说他们狡猾得紧,还在官府有内线,每次官府去搜查,都提前得知藏好了,再加上家家相护,官府也只能无功而返。再听说还有贵人在背后保他们,所以多年来,大家对他们是又恨又无奈。”秋叶说到这事,也是咬牙切齿,无计可施。

“所以这奇闻,是跟这村子有关?”

“就是前段时间,那一整村的人,都被血洗了……除了没懂事的孩子……”

“谁这么除暴安良?”顾昕微浅浅一笑。

秋叶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

顾昕微心里一咯登……不会吧……不可能不可能。

“侯爷可是天天陪我在家里坐月子,没出去过呢。”

是的,顾昕微在家坐了足足一个月,苏清泉也陪着她在家没出去过。

整天就是帮她带娃,喂奶、换尿布之类的,做一切需要他做的事情,可没有离开过一步。怎么可能跑到那个村子去大开杀戒呢。

大家能不能改改这种坏习惯,别一有什么血案,就往苏清泉身上放,虽然她夫君好杀……

“夫人你不知道吧?你生小世子那天,睡了足足一天,侯爷可是出去过的。”秋叶降低音量:“这跟那个村子的血案时间吻合。”

呃……

“听说现场之惨烈,十足十宣武侯风格啊。”

“不过京城和附近的老百姓,听说那个村子被灭了,连放了三天的鞭炮庆祝。”实在是,这世上谁不恨这种人?多少家庭因为他们而妻离子散?

偏偏多年来官府拿他们没办法,百姓恨得牙痒痒也无济于事。

这回好了,有人出了手,若不是不知道是谁,估计那些多年来深受其害的人,都要供个长生牌位。

顾昕微不说话了,等午饭时,苏清泉抱了肉肉施施然进来时,她轻声问他:“那个村子的事,是你做的?”

肉肉一见到娘亲,就往她怀里拱,急得小鼻子一翕一合的,红润的小嘴不停地张着。

她只能赶紧松了衣襟,肉肉就急不可待地吃了起来。

最近小家伙的食量见涨,往往一只都喂不饱。

别看才一个多月,力气可不小,她伸手爱怜地摸了摸儿子乌黑柔软的胎发,又抬眸看他。

然后发现这人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眼睛定定地看着……

呸!不要脸!

她嗔他一眼,伸手拍了他一下。

“嗯。”苏清泉淡定地收回目光,仿佛刚刚那种猥琐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

所以说,是他喽?

顾昕微问他:“你为什么在那天要去杀人?”

她才刚刚生下儿子,他不会是觉得要去杀个人庆祝一下,这么变态吧?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我看你生子,生的那样艰难,可我好像又帮不了你什么,这种情绪,太压抑了,所以我想出去发泄一番。”

呃……果然是个大疯批反派,行事作风与常人不同。

“你怕了吗?”他问她。

“不怕。”

那村子的人,既做了那门杀头的生意,就早该预料到会有今日,只能说谁让那天宣武侯想杀人呢。活该他们倒霉吧。

更何况顾昕微自己就是女性,又刚刚生了孩子,对这类人,更是深恶痛绝。

只能说,这个男人,发泄的方式,实在是……触目惊心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