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微听她大放厥词并不恼,只是问她:“还有吗?”
真是又蠢又毒又贪心,除了那张脸能看?还有什么?姚嘉洛就这点眼光,二房看来前途也是有限。
“暂时就想到这个,别的等以后再说。”好容易咬住顾昕微,姜知涵除了今天要狠狠咬一口肉,还要留着日后慢慢啃。
以后她哥哥的青云路,全要落到顾昕微头上。
“赔一千两是不是太少了?”
“……少?”
顾昕微甜甜一笑:“对啊,净个身,一千两怎么够。”
“净……身?”
顾昕微收了笑脸,转过头去:“秋叶。”
“是。”
“你去,把那个姜……”
“姜知行。”秋叶赶紧提醒道。
“对,把那狗东西给我割了。”
割?割什么?割哪里?“顾昕微,你敢!!”姜知涵尖叫起来。
“去吧。”
“得咧!”
“手脚干净点,懂吗?”
“我办事你放心。”秋叶飞一般地走了。
“顾昕微!!”姜知涵又是惊又是疑,不知道她是在认真,还是吓唬她。
“你不是让我给你哥哥留个官位吗?宫里的太监,你觉得怎么样?”
“你?你敢……”
“你可以等等,看我敢不敢。”
远处传来喧闹尖叫声,姜知涵听着像是自己院子传来的,立刻顾不上斗嘴,惊慌失措地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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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办事果然利落,一刀就把姜知行的某根给齐齐割了下来,本来想拿回来复命的,但想到要拿这种绣花针来污染夫人的眼睛,她怕侯爷直接砍了她。
于是她就很无赖地把那玩意儿喂了街边的癞皮狗,看它一边嫌弃一边狼吞虎咽,秋叶乐得哈哈大笑。
至于二房,那是翻了天了。
姜知行是被秋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给净了身,割完她就丢下痛得昏死过去的姜知行跑了。
等姜知涵被丫环们扶着紧赶慢赶地奔回去时,看到他们姜家唯一的根苗,她的宝贝哥哥居然被褪光裤子,淌着血地瘫在地上,而那要紧处——空空荡荡。
她眼前一黑,也跟着晕了过去。
此事一出,立刻在姚家掀起轩然大波。
姜知涵寻死觅活,闹着要上吊要撞墙,还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肚子,说姚家让他们姜家断子绝孙,她就让二房也绝了后。
秋叶说给顾昕微听时,两人都乐得前俯后仰,乐不可吱。
“哈哈,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秋叶算是开了眼界了,之前看楚媛和肖柔馨,那也是贴娘家的,但至少她们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紧张啊。
这姜可涵,那真是把夫家当娘家的血池子啊,趴上去就是吸,现在他们姜家的独苗被断了根,她恨不得要拿姚家全家来填命。
而那姚嘉洛,也是蠢到家了,吵着要来找顾昕微算帐,被老太太派人给拦了下来,把他锁在院子里,不许他出去。
顾昕微只能感叹,说什么扶弟魔,这姜知涵简直就是扶哥窟,把自己的婆家都拿去填她哥哥的窟窿。
“夫人,这姜家会不会不肯善罢甘休?”绿荷担心地问。她不担心别的,就怕影响到夫人的名声。
“傻丫头,你怕什么?”秋叶一掌拍到绿荷的肩膀上,差点把她拍地上去:“咱们夫人可是铁骨峥峥,什么时候在乎过那没用的名声。”
我可谢谢你了,拿铁骨峥峥来形容我。顾昕微没好气地嗔了秋叶一眼,然后柔声安慰自己的小丫头:“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倒是你,这事闹出来,恐怕对你名声……”
这是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对女子的名节要求几多严苛,虽然姜知行那垃圾并未得逞,但这事传开来,别人哪里管他得逞没得逞?只在意那个香 艳程度。
“我不怕。”绿荷漂亮的眼睛里蓄了泪:“夫人为了我,斩了那个烂玩意儿,我若被人说两句都不敢面对,还有何资格做夫人的丫头?”
“好绿荷,这才对。”秋叶一把拉了绿荷的手:“当初那阉货调戏你,你就该告诉我,我当时就帮你出气了,还用再受一遭?”
“我错了,以后一定改正。”绿荷乖巧地认了错。
她这样让女汉子无从下手啊,秋叶只能干笑几声,不再说话。
“其实也没关系,横竖我们在岭南就呆这段时间,等回了京城,山长水远,谁还来嚼这种舌根。”顾昕微满不在乎地说道。
“再说了,想娶我的丫头,我还要看他够不够格呢,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哪怕将来就是不嫁,你家小姐我,也能养你一辈子。”
这话一说,绿荷心里那最后一点的阴霾都吹得一干二净,小脸蛋又放了光。
“哟哟,瞧瞧,又是我们可可爱爱的小绿荷一朵儿了。”秋叶逗着她。
顾昕微看着几个丫头说笑,唇边的笑容也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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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两口子接到消息时,如同晴天霹雳,二话不说立刻套了马赶来姚家。
等到了女儿院子里,看到某处包着渗血纱布的宝贝儿子,姜老爷抖了手揭开一看——
立刻一巴掌甩上女儿的脸:“你是怎么照看的你哥?你怎么还有脸活着?我们老姜家的根就断送在你手里了!”
姜知涵被扇得不敢吭声,姚嘉洛不满地上前来护妻:“岳父大人,这事怎么能怪……”
“啪”地一巴掌,姜可涵扇到他脸上:“要不是你们姚家,我哥哥怎么会这样?你还有脸说话!”
姚嘉洛傻眼了,虽然这个妻子脾气大,但那小嘴也可会哄人,冰火两重天的,把他拿捏地死死的。
她以前虽然有些小脾气,可从来没打过他的脸啊。
他是文人,最重脸面,这被当众扇巴掌,他的脸色立刻也沉了下去。
姜知涵见他变脸,最是清楚他的性格,立刻就哭着往一旁撞去:“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哥哥被人家的妹妹欺负成这样,我担心影响人家的亲戚关系,不敢说话,别人还要给我脸色看……”
她身边的丫环立刻熟练地拦住她。
姚嘉洛听了她的话,内疚立刻涌上心头,赶紧上前抱了她:“涵涵,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顾昕微,定要她给我个说法。”
说完,他又朝院外跑去。
唉,这事说来,他也有责任。
上次顾昕微欺负了他的妻子,姜知涵在家里又哭又闹,不依不饶,定要他为她出头。
缠了一天一夜不肯罢休,他缠磨不过,就去西棠居找顾昕微要个说法。
结果人家根本没当回事,早就出了门,他又怕回去妻子还要撒泼,去找了母亲一商量,阮瑜就拿出房私银子,让他去买个贵重的首饰,当作顾昕微给姜知涵赔礼。
果然姜知涵拿了东西非常高兴,他就以为这事了了。谁想到今日,居然闹出更大的事来。
这顾昕微也是,不就是他大舅子想睡她的丫头嘛,给他便是,何必闹得这样难堪。他自己院里的丫头,但凡被大舅子看中,哪个没被沾过?
更何况这不是没得逞嘛,就这样凶狠,真是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