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继昨天的红果果游街事件后,顾昕微的报复还有第二弹,那马太太不是爱拉皮条让人去做小妾吗?
干脆顾昕微也给她个天大的脸面,让她也有机会去挣一挣小妾的位置。
“听说那马太太闹着要上吊,要撞墙呢。”秋叶一早趴县衙屋顶看了戏,现在正是大展口才的时候。
“那吊了吗?撞了吗?”
“哪儿啊,根本没动。”闹得天崩地裂一般,结果是干打雷不下雨,秋叶好生失望。
“你是不知道,今儿早上,那知县房里,可是有动静的……”秋叶挤了挤眼睛,暧昧地很。
“你是说……”
“嗯,正是。”秋叶笑得眼睛会发光:“我虽打晕了他们,把马太太塞进他被窝,但这早上他可是能醒过来的。结果……人家是真不吃亏啊。”
直接开整。
叫得跟杀猪一样,秋叶本来在屋顶上睡得正香,被震醒了。
最初她还以为金大人是霸王硬上弓,等掀了瓦片一看,生猛啊,女方主场!!
让云英未嫁的秋叶眼睛差点瞎掉。
“然后呢?”
“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能放过啊,就按你说的,引了那县丞来欣赏一番。”
“嗯嗯,机灵。”
“嘿嘿,可惜那知县长得人高马大的,就是体力不行,县丞去时,他都完事了。不过,幸好还是捉奸在床,所以……今日知县老爷没能升堂,脸都被抓烂了,哈哈哈哈……”
行吧,人生总有意外收获。
顾昕微本来只是想让秋叶把马太太扔知县床上,让她也享享知县太太的福,谁知道,这两人是真会玩儿啊。
“那后来怎样?”
“马太太吵着要让知县为她负责,县丞说要金大人给个说法,反正是一团乱。”
“嗯,希望这次,知县能如愿娶个美妾,毕竟马太太看来是很能识抬举的人。”
何止识,她还会自己创造机会呢。人才啊!
若是那知县还不识趣,顾昕微还有后招等着招呼他呢。
金齐昌识趣吗?
他当然不识趣!
在一个女人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赔了上千两银子,许下大好前程,才安抚住了马民贤。但这个亏吃的,他如何肯甘心?
他心里明白得很,为什么下属的妻子会躺上他的床,肯定跟那个商人外室脱不了干系!这女人是真毒啊,可也真狡猾啊!
他娘的,仗着身边有几个会武的人,就这样嚣张,他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此时他是又恨又爱,立誓要把她弄到手!但县衙这些人,被人家都打翻了,不顶用。
金大人一思索,就找上梅州卫的好友,万成友。
结果那人一听,立时就摇头:“她哪里是什么商人外室,她是镇南伯的内侄女,你惹谁不好,偏要惹她?她能给你做妾?你想啥呢!”
什么?金齐昌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那女子不是外室,居然还有背景。
这背景是谁不好,偏偏是镇南伯。
章齐谁人不知镇南伯是皇上的心腹爱将,在军中也素有威望,难怪万成友不接他的茬。
虽然说金家跟长公主连了宗,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亲戚关系有多水。
长公主认识他是谁,不过是他母亲与驸马的弟媳是表姐妹,这亲戚关系,呵呵,唬下不认识的人还行,真找上门,还不够别人奚落的。
这气,他不咽又能怎样?
只能另找出气筒呗。到底谁给的错误消息,说她不过商人外室?
于是,那个赵家娘子倒了霉,她的夫君被县太爷随便扣了个罪名,打了个半死扔进牢里,最后赵家赔出整副身家,才救出自己的夫君,可腿都打瘸了,身子也摇摇欲坠,成了个废人。
所以说,没事别害人,因为有可能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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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以金知县拎了重礼上门道歉做为结束。
顾昕微没搭理他,只是让何言丘告诉他,好自为之,就赶他走了。
他其实应该要多谢顾昕微手下留情,因为如果是苏清泉来处理,他已经躺在地下可以睡个千年万年。
至于说他不是个好官,那与顾昕微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的臣民,与她什么相干?
等苏清泉回来,她就赶紧打听他寻人的事到底怎样了。
“就是她。”苏清泉很肯定地回答了她。
当年青雅被大火熏地晕过去,却没烧死,苏府的人,以为人都死了,就一起拖出去扔到乱葬岗,谁想她逃过一劫。
她醒过来后,就知道大事不妙,一路往南逃,隐姓埋名,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被找到了。
该庆幸还是不该,当年她没被烧毁容,不然,这辈子都没人能找到她。
见了苏清泉前来,她一眼就认出他来,也没有丝毫为难,很痛快地把事情都说了。
毕竟这些事,憋在心头十几年,都快憋出病来。
“夫人病逝前一晚,明明还身体康健的很。当时夫人还跟我说,担心少爷被侯爷赶出去,日子不好过,说要想办法把自己的嫁妆产业给少爷傍身。可第二日侯爷就说,夫人当晚暴病而亡。
还说是因为我们伺候不当,让夫人染上恶疾,把我们所有人都关在院子里不准出去。等夫人一出殡,当晚院子就起了大火,接下来的事,少爷你都知道了。”
“我母亲因何而死?”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听同屋的青霜提了嘴,那晚宫里来了人,侯爷出去回来时,脸色就很难看,原本那晚是她值夜,但侯爷让她回来了。所以我猜,夫人的死,跟这事有关。而且……我悄悄去看过,夫人的脸色不太对劲,像是——中毒而亡。”
“但那晚,只有侯爷跟夫人在房里,所以……”
该知道的,苏清泉都知道了。他没为难她,很痛快就让她走了。
很明显,他的母亲被他父亲毒杀的,而且还跟先帝有关。
“只等回京,亲自问他吧。”苏清泉很干脆地做了决定。
“他会肯告诉你?”
“当年他不肯把爵位让出来,不是一样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