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像我这样...哎?书瑶,你会划船?”顾正言看着洛书瑶毫无生涩的拨弄着船桨,有点惊讶。
洛书瑶一边拨弄船桨,一边看着顾正言笑道:“我在上京曾看到船夫划过。”
洛书瑶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不过...”顾正言看到原地缓缓打转的船笑道,“书瑶,咱俩要一起,船才不会转圈!”
洛书瑶看到转圈的船,神情有些尴尬,撇了一眼顾正言道:“先转一会儿不行吗?”
顾正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要是等会头转晕了掉进水里就...哈哈...”
洛书瑶不理,把头偏过去,望着河面,见顾正言没有动静,对着河面提醒道:“还不快点?”
顾正言笑道:“好嘞,开船!”
...
“白蝤手,黄榆舟,浮光浸没满江流,和风过,荡粼波,得意更与何人说?”
“接!”
“...”
又来了...顾正言心里无奈...
“春未休,人满柔,扶风弄水坐船头,百花落,入清河,欢喜当与郎君说...”
“...嗯?谁要和你说!后面那句改一下!”
“不行,我才尽了,改不了!”
“你!哼!换一个!”
...
“顾正言!”
“嗯?”
“谢谢...”
“啊?你说什么书瑶?”
“没什么...”
“哦...”
...
没有意外的话,这次就应该没有意外,不是每次和女孩子单独出去,都要发生点意外。
太过刻意,当落了下乘。
...
六月初一。
前世的这天还在过儿童节,但现在的顾正言早就没有了过儿童节的心思,因为明天,便是县试的日子。
对顾正言来说,他对科举,毫无兴趣,没有背景的他,为了活的更好,只是把科举当作晋升的手段。
别看他现在小有资产,要是真正惹到有权有势的人,一句话就能让他回到穿越前。
虽然顾正言名义上还顶着过期侯府姑爷的身份,但那也得自身硬起来才能真正做实。
今天的天气似乎不甚明朗,比较阴沉,顾正言穿戴完毕,准备赶往县城。
大雍朝的县试一共考两天,第一天考经义诗词,第二天考策论明算,考试的时候不能出考场,吃喝拉撒都要在考棚里,所以要带好两天的干粮和被褥。
作为精致的男人,顾正言早就准备好了,包裹里装满了干果,肉干,蔬菜肉饼,糕点等;背后还背着一张绸被再加一张毛毯。
洛书瑶也替顾正言准备好了笔墨砚,纸是绝对不能带的,这点让顾正言很难受,要是考试的时候上大号,又要用那个令人恐惧的厕筹,这让用惯了黄树纸的他怎能习惯?
算了,尽量憋住,不就两天嘛...
县试的地点在县衙,早上大约八点就需要进入考场,为了避免迟到,所以顾正言准备提前一天去县城。
老冯正驾着他的保时捷马车,在村口等待,这是上次去文录斋分红时而顺便预定的考试专车。
一切就绪,顾正言准备出发,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狗,顾正言心里豪情万丈,从今天起,老子要在大雍朝,考他个天翻地覆...
“走了,书瑶,新鲜的菜准备得有多的,你已经会做五个菜了,这两天应该没问题。我已经跟六叔公讲好,你有事情找乡亲们就便可,蓉蓉小九她们这两天也会过来,还有毛毛不要喂太胖了...照顾好自己,走了,等我回来...”顾正言扛着一堆东西,告别道。
洛书瑶看着顾正言,沉默片刻,柔声道:“嗯...”
顾正言莞尔一笑道:“走了...”
说罢,转身离去。
洛书瑶抱着毛毛,一人一狗,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良久,洛书瑶喃喃道:“愿君不惧楚囚难,一化鸿鹄天云间。愿君扶摇踏金銮,妾在篱院待君还...等你回来,傻书生...”
说罢,转身,往书房走去。
...
“哎呀,我擦!”
还没走到村头,顾正言便摔了一跤,幸好背后有被子垫着,不然可就不妙了。
赶紧撑了起来,顾正言检查了一下包袱里的东西,还好,除了被子和屁股沾了点尘土以外,其他都没事。
顾正言看着地上刚刚踩到的比较圆滑的石头,皱眉道:“这是哪个熊孩子把这块石头放路中的?”
说罢顾正言把这块石头扔到田头。
“咚~”
“我擦!”
那块石头在水田里荡起一簇水花,溅在了顾正言腿上。
顾正言看了看腿上的这块湿迹,深吸口气道:“平常心,平常心!”
...
一处官道上。
洛凰城的车队缓缓驶来。
“李中,到哪里了?”
车内传来洛凰城略显疲惫的声音。
长时间的赶路,加上路途颠簸,洛凰城除了满是疲倦外,还感觉到屁股被颠得很痛。
他想好好休息一下,再洗个热水澡。
车夫李中朝身后道:“少爷,马上就到了永平县的地界,按照咱们的脚力,明天便可到永平。”
洛凰城道:“如此,就加快速度,尽量在明日晌午赶到。”
“是,少爷!”
...
永平城,如意客栈。
早在半个月前,顾正言就已经在这里预定好了房间。
凑巧的是,预定好的那间房间,居然是第一天和洛书瑶被赶出来时住的那间...
这也是算是猿粪。
“吱呀~”
“客官,这是您的房间,有事吩咐,小的先行告退。”
小二把顾正言带到房间后便离开。
顾正言看到这有几分熟悉的房间,微微一笑道:“哈哈,居然又回到这儿来了,还记得那天晚上大半天没睡,在这儿思考人生,做规划,还好,目前来看,大致的发展都按照规划进行着,嗯,慢慢来吧,稳妥起见,先回顾一下考试的东西...”
...
入夜时分,天气微凉,无月。
今天是顾正言第一次离开洛书瑶,她时不时就望向顾正言的房间,或者篱笆门外。顾正言在的时候,洛书瑶还没什么感觉,但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洛书瑶就突然感觉有些...不习惯。
她只有反复揉蹭毛毛来转移注意力,毛毛那软软的白毛都被揉掉了许多...
“毛毛,你说,他现在在干嘛?考得又会怎么样?”洛书瑶贴着毛毛道。
“旺~”
“算了,再多的担忧也无用,烧水,洗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