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执剑,只是腰间,却有两把剑鞘,这么一看,倒是有点违和,宽肩窄腰,眉眼清俊,却满是寒意,似一谭无波的静水。
一人腰间别着六把飞刀,只是那飞刀上,却缠着几根银丝,淡青色的双眸,眉尾处,还有几片未完全褪去的鳞片。
一人握笛,黑色的骨笛,笛子上面画着繁琐的符文,通体泛着一股邪气。
漆黑的眼眸,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却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就像是,这张面容下遮掩的,是与这人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一人执伞,通体黝黑的墨伞,肩膀上,趴着一只通体红黑相间的蝎子,那蝎子的双眸,如溢着血水一般。
男人那双眸,却没有半点色彩,覆着一层灰败之色。
……
而这时
“吼!!!”
一通体暗紫色的巨狼,从密林中扑出,体型庞大,足有五六米之高,露出獠牙,四肢上,各有一撮似火焰形状的白色毛发。
凤凝汐眉头微皱,这气息,神兽……
沧海月狼,没想到这血脉普通的沧海月狼,实力竟然也能晋升到神兽级别。
凤凝汐:“不,这不是普通的沧海月狼,血脉纯正的沧海月狼,根本不可能晋升到神兽级别,这只沧海月狼,身上有上古凶兽裂天兕的气息,只是很少。”
凤凝汐轻笑一声,呵!裂天兕那样血脉的上古凶兽,竟然也能看得上血脉普通的不能普通的沧海月狼,生下这般后代,还真是……
啧啧啧!!!
可谁知
下一秒
便只听见赤黎开口说道:“他们有可能是将裂天兕的精血与沧海月狼融合在了一起,所以,这只沧海月狼身上裂天兕的气息才会那么少。”
凤凝汐:“……”
呃……
尴尬,真的是好尴尬啊!!!
自己还以为……
唉,幸亏赤黎这家伙听不见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要不然,这事能被他笑上一辈子吧?
卜溧把玩着手中的笛子,悠悠抬起头,看着这个容貌不凡的少年,“说,那小子,在哪里。”
眉眼带着笑意,但是,那眼神却让人极其厌恶,就像是,在看着一只蝼蚁一般。
赤黎认出来了这几人,“魔尊座下十大护卫,竟然来了五位,呵,看来,是抓那小子的,你还不跑?他们定然是察觉到了你身上有那小子的气息,这几人,可不好对付。”
而且碍于她的身份,自己不便出来,自己若是一旦露面,她的身份定然也会暴露,那这几人,就必须得死了。
凤凝汐微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回道:“是吗?我可答应了那小子,要带他去魔兽少的地方,才能离开呢!现在若是离开,那到时候带去的,可就是尸体了,那可就真的是,食言呢!”
赤黎:“……”
呵,看来,她还是护着那小子啊!用人族的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撞南墙不回头。
赤黎不说话了,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撞得回头。
“各位兄台,咱们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必这样吧?”凤凝汐脸上瞬间堆上笑意,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被红绸缠着的手腕。
脸上挂着一抹痞笑,妥妥的一副,未经世事,只知游玩的公子哥形象。
“是吧,漂亮姐姐?”
一边说,一边还冲其眨了眨眼。
姬钰轻笑,抬手之间,媚眼如丝,勾勾的看着那俊朗的少年,只一眼,便会被勾了魂去。
姬钰细细地打量着这少年郎,长的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那方面如何。
“嘴还挺甜呢?姐姐喜欢,不过啊!小家伙,你若是告诉姐姐,那孩子在什么地方,姐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你多活个几天。
带着你逍遥快活快活,怎么样啊?”
凤凝汐:“……”
呵!!!
那她还真是三生有幸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吗?
只是……
她可没那般能耐。
赤黎看着这几人,颇有些幸灾乐祸,话语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那小子,也真值得魔尊如此看重啊,不过是一个修为极低的小家伙而已,就因为那双眼睛,让魔尊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看这魔尊,那位置也是坐到头了。”
如此忌惮于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便不会觉得有人能夺走他魔尊的位置。
如此对一个孩童嫉妒,便是他觉得,不配高位。
凤凝汐:“但不论如何,至少那小家伙若是落到他们手中,这么一个能够威胁他地位的人,便除去了,不是吗?”
仇进从腰间取出飞刀,那飞刀,在他的手中,就像是极为听话的宠物一般,被他耍出来了百般花艺,“小家伙,我们也不想杀你,但谁让,你身上有那小孩的气息,只要你乖乖的交代出那小孩在哪里,我们就放过你,如何?”
男子手腕微动,锋利的剑刃,泛着幽幽寒光,“废话那么多,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卜溧:“邬昌,你这般打打杀杀,可极为不雅呢!”
盍琒:“不过蝼蚁而已。”
手中墨伞,衬得他整个人,如立于黑夜之中一般,那伞面在脸上投下的暗影,更是……
令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