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在这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响起。
那灰袍人,不慌不忙地开口说着,提起那磨的锃亮的大刀,朝几人缓缓走去。
也就是在这时,几人才发现,这人,竟然是个瘸子,但是,他们却看不透这人的修为。
“呜~~~”
“呜~~~”
“……”
……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人,几人顿时也慌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朝后面挪去,想要将绳子挣脱开,手腕都磨出了鲜血,但是几人却像丝毫都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眼神中,满是惊恐。
但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走到他们面前。
“心的味道,应该也不错的吧!”灰袍人轻笑着开口说道。
几人一时间竟未从这话中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下一秒
那人直接将手中的刀插向了其中一人的心脏。
“呜!!!”
灰袍人似癫狂一般的将手中的刀在那人的身体内搅动着,似疯魔一般大笑起来,鲜血四溅,那灰袍人的脸上,也满是鲜血。
配上那狰狞的伤疤,更加的恐怖了。
其他几人,看到灰袍人这动作,全部都被吓尿了,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样。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呜!!!”
那人,俨然已经被折磨的断了气,心脏处,一片泥泞,鲜血顺着心脏的位置,流淌在地上,蔓延到一旁人的身边。
灰袍人直接伸出手,插到那已经断了气的人的心脏处,硬生生的将那被折磨的不成型的心脏给抠了出来,还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甚至还变态似的靠近手中的心脏,轻嗅了嗅,还伸出舌头,似享受般的舔舐了两下。
众人胃里顿时一阵翻滚,心中作呕。
但是那灰袍人,却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不屑的看了几人一眼,冷笑着开口说道:“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们了。”
说完,缓缓从地上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不远处的一口大锅面前,将手中那血淋淋的心脏扔了进去,还顺便往里面加了水。
柴禾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敲击在几人的心头。
锅里面的水,很快就沸腾开来,不过片刻,就传来阵阵的“肉香味”,但是众人可知道这肉是什么,要不是嘴中被塞了布,只怕早就吐了。
将头扭向一旁,不忍直视。
……
片刻后
众人看着那缓缓朝他们走来的,脸上还满是没有擦掉的血迹的人,惊恐地往后缩去。
但很快
在这片地下室内,就泛起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
这一夜
城中大批大批寻找的人,手握火把,一夜未睡,寻到天亮,几乎寻遍了半个皇城,但都未找到几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几人,早已被折磨致死,然而,在这城中,这种事情,却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命,不过,也都是后话了。
……
翌日清晨
天还未亮
整个浮南楼内就早已忙碌了起来,而各个学院的院长和导师们,也早已准备完,在东西南北个院落中等待着。
腰间挂着独属于学院中院长或者导师的院牌,一副威严的样子,完全不似平日里和自己学院中的学生相处时的那般随和。
司徒辽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的开口说道:“都这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还没下来?”
这一届的学生,还真是有些难带啊!连带着这些都在学院中呆了有三年的老生,都变得有些皮了。
尤其是之前和东岚皇家学院起冲突的事情。
唉!!!
……
萧游:“院长,哪有那么着急啊!其他三院,也还没动静呢!”
要他说呀,就算再晚两刻钟,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司徒辽一记冷眼扫过去,萧游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默默的往后缩了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吐槽着。
行行行,自己不开口,自己啥话也不说了,之前的事情,他刚和自己算过账,自己还是识趣一点好了。
……
片刻后
收拾完的学生们才陆陆续续的从楼上走下来,而其他院,也陆陆续续的有了动静。
等到学生们全都下来之后,司徒辽点了一下人数,又简单的给他们介绍了一下等会儿到了风华院之后要注意的事情,便带着众人出发了。
……
风华院外
站满了皇室派来的护卫,在风华院前排成两排,面对面站着,通往远处,而在这些护卫的后面,全是皇城中前来观看的人,虽然不能靠近,但远远的看着,也是好的。
而在风华院门口,月沧着一袭蓝色长袍,玉冠束发,负手而立,腰间坠着一块白色玉佩。
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的身材,蓝色长袍勾勒出精壮的腰身,清冷孤傲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
那常年混迹在军营中的磨练出来的血气,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月沧就只是单单的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而一旁站着的一名抱剑而立的人,一袭黑色紧身劲装,银色面具,遮盖住大半张脸,那双眼眸中,平淡无波,能看到的,只有冷漠。
而那些站在四周的前来看热闹的人,也在这空闲的时间内,讨论着昨晚听到的动静。
“昨夜你们都听见了吗?昨夜城内可不太平啊!”
“那么大的动静,能听不到吗?只怕整个皇城的人,都听到了。”
“你们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呀?搞得那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呢!”
“据说南风皇家学院的几名学生失踪了,带人找了一夜,就连晋王殿下都去了,都没找到呢!”
“什么?这可是在西梦国皇城啊!还能失踪?”
“依我看啊!凶多吉少。”一人连连叹气的开口说道。
“……”
……
而众人都未注意到,人群后面不起眼的一处角落,站着一人,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听着那些人的讨论。
片刻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此处,自始至终,都未有人注意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