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人在这？！”
地网的中年人心中一惊，立刻警惕了起来。
“想必阁下就是孙掌柜背后的人了，明人不做暗事，阁下出来吧。”中年人松开了掐住孙掌柜脖子的手。
“咳——”
孙掌柜猛地咳了两声，艰难地呼吸起来，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立刻把夜歌说出来，否则自己多半就成为一个多余的人了。
夜歌走进了暗室，看了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夜歌一眼，并没有察觉到夜歌身上的气息，心中略一吃惊，说道：“想必阁下就是圣会要找的人了。”
不管是兜售魔丹，还是大肆收敛至宝，引起的关注都太大，就算夜歌不露面也一样会被人顺藤摸瓜地查到。要是放长了时间做这些事情，还有可能不被发现，只是夜歌等不起那么长的时间；从鸦青手中抢走了圣会的圣剑，夜歌自然就成为了圣会上下都在追寻的目标。这两件事情恰好同时发生，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圣会现在知道我在这里了？”夜歌问道。
“圣会确实是这样要求的，只要一有你的消息，就立刻通知圣会。不过，你既然认识申屠三，那么我们就可以谈谈。”
“没想到地网在这里也有分部。”夜歌轻笑了一声。
原本只是想试试看，没有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地网，那就说明地网早就知道帝都跟圣会的存在，早就知道扼夜长城外的事情。
“虽然我们也是地网，但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扼夜长城内联系了。”中年人听出了夜歌的意思，解释道。
“那你也姓申屠？”
中年人抬了抬手，让众人带着孙掌柜退下，这里只留下夜歌跟他，说道：“鄙人申屠断。”
“那你们效忠于圣会？”
“算是。”
“圣会跟昊天神教什么关系？”
申屠断显然没有预料到夜歌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一瞬后，说道：“没有关系。”
夜歌看了申屠断一眼，说道：“圣会找我干什么？”
“你拿了圣剑，圣会的人自然要找你。”申屠断说道。
“找我要回圣剑？”
“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人家自然得要回去！”申屠断说道。
“如果我不想还呢？”
“难说。”申屠断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夜歌忽而问道。
申屠断神色微变地看向了夜歌。“你早就猜到了？”
“地网只效忠于第一帝国，换言之，没有第一帝国的支持，地网也不会存在。你们这里的地网跟第一帝国断了联系，就只能依附于圣会。归根结底，你还是圣会的人。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缓兵之计罢了。”夜歌平静地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的这么深。”地网是第一帝国的，这种事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夜歌知道证明夜歌在第一帝国的身份不低。申屠断在第一时间就派人出去通知圣会了，刚才所说的都只是为了稳住夜歌而已。
“圣会没告诉你魔主的事吗？”
“你被魔主追杀的事？”申屠断问道。
“是魔主被我杀死的事。”
“魔主，被你，杀死？”申屠断看着夜歌，想要笑，却又隐隐觉得有些危险。“你可知道大荒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魔主了？”
倘若圣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那么就算是圣会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没有追杀夜歌的胆量。能够以一敌二杀死魔主的人，根本就不是设局就能抓住的，弄不好都得死在这里。
“不信吗？”夜歌轻笑着问道。
申屠断看着夜歌，瞳孔微缩，说道：“信不信的，试过才知道。”
嗡——！
一股强悍的元气从申屠断手中涌现，当即印在了夜歌身上。
然而，让申屠断没有想到的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蓄力一击，立时成为了微风。
“怎么可能？！”
申屠断是归真境的强者，算是地都里面顶尖的强者了，地都里面没有人可以如此风轻云淡地接下他的攻击。
夜歌看着申屠断，眼神忽然一变，杀气尽显！
嗡！
申屠断顿时感觉深陷地狱，四周尽是血色的通天生灵，在自己的身旁厮杀，而自己只是个无比弱小的人类。
“现在信了吗？”
申屠断浑身都冒出了冷汗，他看向夜歌的目光尽是敬畏，说道：“难怪你能夺了圣剑！”
“能谈谈吗？”
“谈什么？”
“地网自然都是谈生意。”
申屠断看着夜歌，已经明白了夜歌的意思，略微一犹豫，转身离开了暗室。此时圣会的人正好赶来，申屠断却告诉他们夜歌已经逃离出了拿着一批至宝逃出去了地都。
片刻的时间后，申屠断回到了暗室。
地网只是做生意的，现在明显跟夜歌做生意更赚，不跟夜歌做生意不是不赚的问题，是很有可能会死的问题。
“你们跟第一帝国什么时候断的联系？”夜歌重新开始了自己的问题。
“两百多年了。”
“为什么会断联系？”
“圣会跟昊天神教决裂了，彻底成为了死敌。”申屠断说道。
“什么原因？”
“两百多年前的事情，没有人能说得清。大概是利益分配不均，或者说是上层的恩怨。”
“这么多年，没有尝试跟第一帝国的地网联系过吗？”
“所有派往第一帝国的人都被昊天神教截杀了。”申屠断看着夜歌说道。
“你们成了弃子。”夜歌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说得对，我们成为了弃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吗？是因为现在的圣会靠不住了。”申屠断毫无保留地说道。“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昊天神教的人，派来覆灭地都的。现在看来并不是，以你的实力，灭了地都并不难，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如果你真的杀了两尊魔主，那我相信我们还是可以站在一边的。”
“圣会怎么了？”夜歌问道。
申屠断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我怀疑会长大人已经被控制起来，或者已经死了！现在圣会是别人在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