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9章 重回长安
洛阳通往长安的一处官道上,浑身包裹的跟个木乃伊似的楚默,此时正仰躺在一辆牛车上,惬意的看着两旁倒退的美景。
此时距离上次大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被楚馨一剑穿胸,本以为死定了的楚默,拖着残躯冲上了官道,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正巧被一路过的游方道士所救。
救他的游方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杨红玉的师叔孙思邈。
一开始,孙思邈并没认出楚默,还是楚默在昏迷之前,率先开口求救,这才将人救下。
原本孙思邈只是听说洛阳这里高手云集,自己的两个师侄齐聚,想要联手灭周,特地赶来,想要助其一臂之力。
却没想到竟会遇上重伤垂死的楚默。
对于楚默,孙思邈还是有些印象的,对于这个一心钻进钱眼里的软饭男,他并不是十分待见。
奈何两个师侄心系其身,且师兄师姐也都战死。
他们在世的时候都未曾说过什么,那自己这个做师叔的,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遇到就是缘分。
对方能在垂死之际遇上自己,也算是命不该绝了。
于是,经过孙思邈的一番救治之后,楚默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而孙思邈,也因寄挂杨红玉和杨红钱两姐妹,便将其交给了一户农家,让其好生将养,自己则是前往洛阳打探情报。
得知孙思邈要去洛阳找寻杨红玉和杨红钱,楚默担心自己活着的消息一旦泄露,便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毕竟自己突然晋升成为大宗师的秘密,杨红玉她们还不清楚。
一旦得知自己是靠老秃驴的夺舍,这才有了一身本事,估计免不了要被对方抓去切片研究。
更主要的是,楚默可不认为杨红玉会再次放过自己。
毕竟对方连将自己当成饵料,引诱楚馨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明显就是不在乎自己。
为了弄清楚自己的实力奥秘,将自己抓起来研究更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他恳请孙思邈不要泄露自己的消息。
自己想要等到伤号之后,再给对方一个惊喜。
对于年轻人的男欢女爱什么的,孙思邈自是不怎么擅长的。
听到楚默的请求,便以为这就是年轻人的恶趣味,便也没有拒绝,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而楚默,在孙思邈离开得第一时间,便用其留下的银钱,雇佣了村中的牛车,让其将自己送去长安。
原本村民是不愿意的,毕竟现在到处兵荒马乱,一个不好就是个死。
更何况,长安乃是大唐的国都,和大周乃是死敌,自己过去,岂不是千里送人人头。
只不过楚默给的太多,多到他难以拒绝的地步。
不仅如此,人家还保证,去了长安,保管让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为了打消老农的顾忌,楚默甚至直接表演了一手摘花飞叶的绝技,将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在楚默的再三保证和强大的武力威胁以及银钱攻势下,老农最终还是屈服了。
套上了家里唯一的牛车,载着楚默慢慢悠悠的朝长安而去。
只是,楚默不知道的是,自从那日他被楚馨追杀,消失无踪之后,刚刚掌控了大周国都——洛阳的杨红玉,便直接下令,让人彻查周边方圆500里地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是,谁都没想到,楚默并未远离洛阳城。
不仅没有远离,甚至就在距离洛阳城不远的地方养伤。
孙思邈遇见楚默的时候,本就是距离战场不远的官道之上。
后面为了养伤方便,更是就近找了处村庄。
所以,当杨红玉下令彻查的时候,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远离洛阳的地方,却对近在咫尺的地方视而不见。
等楚默雇佣老农离开的时候,搜索已经持续了半月有余,大部分人都放弃了搜查,都已经撤走了。
毕竟大周灭国,天下局势重新洗牌,杨红玉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统一天下上,而不是应该放在什么儿女情长之上。
当然,这其中不乏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漏掉一些地方,甚至是出工不出力,只是随意应付一下之人。
于是乎,当老黄牛拖着楚默离开的时候,基本没受到多少盘查。
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洛阳,前往了长安。
经过半个多月的跋涉,当楚默风尘仆仆的再次来到长安城下的时候,这里早已易主,此时已经成了楚国城池。
经过一番打听,楚默这才知道。
在杨红玉击退楚馨之后,各方势力的军队便畅通无阻的攻入了北周腹地,直接将楚馨留下的残余势力连根拔起。
在灭掉北周之后,杨红玉便联合李贞英和楚若婉,发兵攻唐。
在三家联手之下,长孙无忌连点水花都没翻起,就被其手下直接砍下了头颅,当成投名状献给了杨红玉。
长孙无忌一死,大唐这边立时陷入混乱,联军所到之处,各个城池说是望风而降也不为过。
只是短短不到十天时间,大唐半数以上的城池便已尽数归入杨红玉手中。
唯有几个李唐老臣,誓死不降,还在苦苦抵抗。
当然,这些城池当中,并不包含眼前的长安城。
在长孙无忌被人砍下头颅的第一时间,唐末帝李贞就在满朝文武的“建议”下,向联军提交了降表,愿意退位让贤。
得悉李唐愿降后的杨红玉,当即便敕封了对方一个安平王的爵位,并在长安赐给了对方一座府邸,用来颐养天年。
说是颐养天年,其实只不过是变相的软禁罢了。
由于长安是李贞主动献出的,并未动过刀兵。
所以楚默来的时候,此地虽然比之之前略显萧条,但却并没有大战之后遗留的残骸。
在排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的队伍之后,两人一车一牛终于来到了城门口。
就在楚默以为这次终于能够顺顺当当的进入长安城时,远处突然一瘸一拐走来一个面白无须,身形略显佝偻的阴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