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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

位于山西忻州代县城西北的雁门山中,是明代内长城线上的重要关隘,以险着称,被誉为\\\"中华第一关\\\",与宁武关,偏关合称为“外三关”,自古以来都有\\\"天下九塞,雁门为首\\\"之说。

雁门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是大雁南下北归的主要中部通道之一,它是历史上许多重要战争的见证者,是英雄之地。

站在雁门关城之上,朱雄英眺望关外,只见全都是绵延不绝,彼此交错的山脉,要在这野山荒漠之间修一座抵御强敌的关隘,可想而知其中的艰难。

不过耗费无数民力财力都是值得的,这座雁门关修得极为险峻,通往关内的道路非常狭窄,纵有千军万马恐怕也奈何不得。

也正是有这座险峻的雁门关在,才让无数三晋百姓免遭异族涂炭之苦。

朱雄英忍不住感慨道:“黑云压城城欲摧,想当年,赵武灵王就在此地与外族厮杀,到了汉朝,卫青,李广,霍去病等名将也曾出雁门与匈奴作战,还有那宋朝的杨家父子,当真都是一代名将,当之无愧的英雄!”

“华夏几千年以来,无数汉家儿郎出雁门,与外地浴血奋战,最终埋骨黄沙!”

一旁的朱棡说道:“可惜古雁门已经损坏数百年,这座雁门关还是洪武七年,徐达大将军重修的!”

自宋朝失去燕云十六州后,雁门关从此荒废,元朝是游牧王朝,不需要修北方的关隘,直到大明,为了防备前元卷土重来,这些荒废的北方重镇,关隘才被重新重视起来。

朱棡拍了拍关城上的石砖,说道:“这座关城原本只是一块残垣断壁,还是当年的吉安侯陆仲亨被贬代州之时修建的!”

说罢又指了指城关的东西门,继续道:“虽然城关损坏,但东西门的两座祠堂却保存完好,一座是六郎祠,还有一个是李牧祠!”

“杨六郎,,,”

作为大名鼎鼎的杨家将,朱雄英从小是耳濡目染,虽说后来也知道杨家将七郎八虎的故事都是虚构的,但杨六郎确确实实是一代名将,而且还是契丹克星。

“走吧,去六郎祠看看!”

朱雄英立马带着人走到关下,来到西门的六郎祠。

只见祠内额匾篆体书刻地利二字,杨六郎虽石座泥身,却身披盔甲,手持一把寒铁枪,威风凛凛,不怒自威,两侧则是孟良,焦赞雕像。

那把寒铁枪虽已经落灰,却丝毫不掩饰其锋芒。

“好枪!”

朱雄英一眼就看出这是一把开过封且见过血的战枪,想当年,杨六郎不知用这把枪杀了多少契丹人。

“殿下,这把枪据说就是当年杨六郎的武器!”

朱棡主动说道:“杨六郎去世后,百姓为了纪念他,自发建了这座祠堂,并把他生前用的这把寒铁枪供奉在其中!”

相传,杨六郎驻守雁门关,正值隆冬大雪封山季节,城中三千兵马衣食粮草紧张,辽军乘机重兵围攻,杨六郎一面派人突围出去火速搬兵,一面激励将士坚守城池,两军伤亡十分惨重。

相峙数天后,辽军依然围攻不懈,宋军援兵还杳无音信,城中粮草眼看就要用完,面对蜂涌而上的敌人,杨六郎实在不知如何对策,正在焦困之时,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但见两个挑水的伙夫让脚下的冰滑倒,半天挣扎不起来。

杨六郎见状立刻心生计策,即令将士挑水上城,一桶桶倒在城墙上,寒冷的天气使水落地成冰,把城墙如兵甲般冰冻起来,辽军再次攻城时,因城墙光滑难攀,从云梯上摔得横尸遍地,杨六郎便乘势打开城门,手持寒光闪耀的寒铁枪率部冲锋陷阵,大败围城敌人。

这把寒铁枪也成为杨六郎逆转战局的见证。

面对这样一位智勇双全的民族英雄,朱雄英肃然起敬,起身上香后并拜了三拜。

就在此时,杨六郎手中的寒铁枪竟然直接从塑像中掉了下来。

“铛!”

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把寒铁枪瞬间落在朱雄英面前,巨大的震动将上面的灰尘震落,露出了原本凌厉的寒光。

“这,,,”

朱雄英望着眼前的寒铁枪,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不过上个香,缅怀豪杰英雄,怎么还把枪给拜下来了,莫不是惹这位天狼星不高兴了?

“殿下!”

李景隆从后面快步走了过来,立马拱手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朱雄英眉头一皱,问道:“喜从何来?”

李景隆惊喜道:“恭喜殿下喜得神兵!”

“你啥意思?”

李景隆立马说道:“殿下,臣曾听家父说起过,有些神兵利器可遇不可求,这把寒铁枪曾追随天狼星镇守雁门半生,乃是守卫家国的象征,殿下是储君,是未来的大明君王,寒铁枪分明是在认主,他希望以后追随殿下,斩四方强敌,护大明国运!”

此时,常茂也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寒铁枪,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殿下,臣也听过此类的说法,臣认为这把寒铁枪在此屹立百年都安然无恙,为何殿下来了就掉了下来,臣想一定是在等有缘人,而殿下就是寒铁枪等候百年的主人!”

朱雄英咧着嘴说道:“咋听着这么邪乎,又是认主,又是什么国运的,,,”

常茂对此却坚信不已,说道:“殿下,臣的这把禹王槊曾经乃是五代第一猛将李存孝的兵器,非力大无穷,天下无敌,五匹马拉不死的猛将才能使用,当年臣的师父就拿出这把禹王槊放在臣面前,臣轻而易举就拿了起来,臣的师父说臣就是这把武器的有缘人,这把寒铁枪恐怕也是如此!”

朱雄英听他扯完淡,说道:“你在这讲评书呢,你师父当年要是送一把扒粪的耙子,你要能拿起来是不是也是缘分!”

常茂:“,,,”

朱雄英虽然嘴上不屑一顾,但心中已然信了半分,随即缓缓拿起地上的寒铁枪,漆黑的长柄配上银白的枪刃,虽过三百多年,枪锋却依旧锋利,确实与寻常兵器有所不同。

放在手中掂了掂,至少有二十斤重,不重也不轻,正好,但与演义中关二爷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要轻上不少。

朱雄英立马让宋忠拿他的绣春刀对着寒铁枪的枪刃砍,宋忠连砍数刀,手中的绣春刀崩的到处都是缺口,像把锯子一般,而枪头不仅没有崩刃,甚至连砍痕都没有。

“让开!”

朱雄英大喝一声,立马在众人面前耍起了长枪,像个显眼包一样,不过却没人敢笑。

“三叔,这把枪如何?”

朱雄英将枪立在朱棡面前,而朱棡看了一眼这把武器,却愁苦起来,说道:“殿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雄英却笑道:“咱们叔侄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朱棡叹了口气,神情愁容道:“常言道,兵者凶器也,殿下贵为储君,实在没有必要以武器傍身,臣担心这是预示边关会再起狼烟,臣更担心这把枪会对殿下不利,!”

朱雄英听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他知道晋王没有什么恶意,说道:“三叔多虑了,就算边关再起狼烟,孤也会用这把枪杀尽来犯之敌!”

朱棡拱手道:“是臣多虑了!”

朱雄英没有说什么,把枪交给樊忠扛着,自己则再次向杨六郎的塑像再次拱手道谢。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漠北,一道身影漫步在草原之上,他望着不远处的鞑靼部落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