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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听后微微一笑,捋着胡子,拿起毛笔递了过去,说道:“请贵客题字!”

朱雄英接过毛笔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写什么好,于是随手写了一个“一”字。

老人看到这个字,顿时皱了眉头,又看了看朱雄英的长相,琢磨半天,最终说道:“贵客还是换个字吧!”

“哈……”

朱雄英顿时乐了,问道:“老先生,您是解不出来,还是想搞天机不可泄露那一套?”

说罢,立马起身,吩咐廖铭给老人十文钱,毕竟一大把年纪了,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没必要计较什么。

“贵客留步!”

老人站了起来,喊道:“老朽之所以让贵客换个字,乃是因为贵客不该测这个字!”

这句话再次吸引了朱雄英的兴趣,重新坐了回来,问道:“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老人捋着胡子,悠哉道:“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者,即为开始,也为结束,周而复始,加上贵客要测的是身份,那就可以解释为已经经历了开始和结束,又回到了复始……”

朱雄英心中一沉,立马问道:“老先生可否说的再明白些!”

老人无奈的解释道:“也就是说,贵客是死过一次的人!”

“卧槽!”

听到此话,朱雄英脸色立马变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虽然不知道老人说的死过一次是指前世的自己死过一次还是原本的朱雄英死过一次,但能说出这话就足以证明这老人不是一般人。

廖铭听后指着老人怒斥道:“你大胆,再敢胡言乱语就把你的摊子砸了!”

老人却不以为意,冲着朱雄英笑道:“看来老朽是说对了!”说着伸手就要将摊子上的十文钱收起来。

“但老先生还是没有测出我的身份!”朱雄英按住老人的手,强装镇定。

老人摇摇头:“贵客为何如此执着,您要说解的不对,老朽没话说,钱原物奉还!”

朱雄英没有拿回钱,而是问道:“老先生是不是认识张三丰?”

老人一愣,缓缓说道:“仰慕万分,神交已久!”

一听没见过,朱雄英松了口气,看他反应的神情不像说谎!

“贵客若是执意要测,只能另换别字!”老人又把毛笔放在朱雄英面前。

朱雄英没有犹豫,提笔又写了一个“万”字。

结果,老人看到后神情坦然的说道:“贵客的身份贵不可言啊!”

“有多贵?”

老人微微一笑:“都说了,贵不可言!”

朱雄英反笑:“你要真看出我的身份,就应该明白,我让你说,你就没有隐瞒的道理!”

老人苦笑一声,最终无奈的说道:“贵客刚才写了一个一字,现在又写了一个万字,这分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结合一字的解语,再看贵客的年纪……”

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问道:“贵客,老朽不用说下去了吧!”

朱雄英笑了,笑的很是轻松,也彻底放下心来,原来他说的死过一次,是指原本的朱雄英死过一次,不然的话就实在太恐怖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就凭两个字就把我的身份解了出来?”

老人回答道:“贵客有所不知,字当初造出来之时也做占卜之用,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卦象,但要想解的精准还需要经过其他推敲……”

“如何推敲?”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罢了!”

说罢,把钱收入囊中,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收摊了。

朱雄英隐隐感觉眼前这位测字算命的老人不简单,便拱手问道:“敢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老人将摊位收了,一边走一边悠然道:“石羊山高青插天,闲居筑傍山之前,平生爱读书几卷,或时自去耕春田!”

“石羊?”

朱雄英没有在意诗的内容,却记得开头的石羊,反复琢磨着,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这个词,仔细回想一下,应该是这两年在宫里读书的时候忘了在哪本书里看过了。

而且这本书不是古人写的,就是本朝之人所着,本朝之人能着书者屈指可数,而他喜欢看的都是一些兵书……

除了万金油兵书孙子兵法之外,朱雄英还特别喜欢看两本,一本是在后世已经失传的武侯兵法,也叫兵书二十卷,三国汉丞相诸葛亮所着。

还有一本叫百战奇略,是由本朝的刘伯温整理出来的一套兵法。

想到刘伯温,朱雄英又想到了老爷子曾经送给自己的另一本书,郁离子!

朱雄英恍然大悟,怪不得这老人如此厉害,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石羊先生徐明德。

“先生留步!”

朱雄英不喊还好,这一嗓子让那位被称为石羊先生的老人走的更快了。

“瞿陶,瞿郁,去把那位先生拉回……请回来!”

……

婺源县的一处小酒楼包房内,石羊先生坐在桌前,瞿家兄弟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没想到老先生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石羊先生!”朱雄英由衷的赞扬一句。

刘伯温在郁离子中写道,这位石羊先生徐明德知天文,擅经济,有谋略,是位诸葛武侯式的全能型人才。

当年刘伯温曾多次登门,相邀其出山协助老爷子平定天下,均未成功。

至正年间,刘伯温邀请他出山,一起辅佐朱元璋打天下,结果被拒,大明开国后,刘伯温又多次携重礼聘他出山为官,石羊先生仍不愿去,也不愿收其财物,绝对是位淡泊名利,绝意仕途的隐士,而他经常自诩是大明的严子陵。

严子陵是东汉着名隐士,汉光武帝刘秀的同窗同学,也是他一辈子“爱”而不得男人。

“听说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否帮我几个小忙?”朱雄英想试试这位石羊先生到底是有真才实学还是欺世盗名。

“都是虚名而已!”

石羊先生捋着胡子,坦然说道:“老朽只会测字算命混口饭吃罢了,对于你说的那些东西完全不通!”

朱雄英听后大笑两声,直言道:“遇到我了,先生恐怕再也做不了什么测字算命了!”

石羊先生哪里听不出意思,叹息道:“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朱雄英使个眼神,身后的瞿郁立马给老头倒了杯酒,随后说道:“先生既能测到我的身份,恐怕也知道我来徽州的目的……请先生教我!”说罢,已经端起了酒杯。

石羊先生同样端起酒杯,说道:“酒可以喝,但你所说之事老朽无能为力!”

朱雄英嘴角微微上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思考着如何去忽悠这老头。

“不瞒先生,家师正是武当山的狗皮道人张三丰!”

石羊先生听后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淡淡说道:“听过一些!”

“介绍给你认识认识?”朱雄英试探着问道。

石羊先生古波澜不惊的神情透着一丝惊喜,那是对知识的渴望啊!

要论淡泊名利,闲云野鹤,张三丰才是祖师级别的人物。

而石羊先生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高贵的灵魂,这老头没有说话,很明显是心动了。

“我师父他老人家如今就在京城,你若愿意,可随我一起回去!”

石羊先生愣了半天,最终悠哉说道:“老朽福薄,恐怕难见神仙真容……”

没等他说完,朱雄英直接打断:“那算了!”说完带着人就要走。

石羊先生看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无奈的喊道:“留步!”

老头本想玩欲擒故纵,没想到却反将了一军。

朱雄英停了下来,背着他嘿嘿一笑,看来老头没钱付酒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