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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微微一笑,“哦,小友与南风关系很好?”

假。

太假了。

打死吴墨都不相信,张日山不清楚自己与尹南风的关系?

除非这几年躲棺材里不问世事。

吴墨懒得与张日山继续废话。

头往旁边一偏。

慢悠悠地抽着烟,拿他的话当放屁。

解连环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搞明白两人打的什么机锋?

估摸着与自己无关。

想了想,选择放弃继续盘问。

张日山到底算是长辈。

自家小兔崽子不接话,自己身为叔叔好歹也不能没礼貌吧。

解连环掏出烟盒递到张日山面前,“哎呦,瞧我这记忆力,今天就是八爷的祭日,想来日山叔叔过来应该也是为了祭奠八爷吧。”

说话间,一拍大腿,故作懊恼,“怪我太忙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想到,一会回去高低得转弯去八爷那里上柱香。”

张日山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有心了,想来八爷不会怪你的。”

“三省啊。”张日山话锋一转,“我在京都就听到常沙的消息,怎么样?麻烦解决了吗?用不用日山叔叔搭把手?”

吴墨一听,立马心头不爽,扭头回击道:“哟呵,你这算不算来得早不如死的巧呢?事情解决了,你过来抬腿撒泼尿,咋滴,学狗留个记号呢?”

话是没法谈下去了。

解连环头一次后悔。

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没事扯着这位小祖宗过来干嘛?

得嘞!

还是先把人撵出去吧,不然也没法往下聊了。

吴墨和吴斜哥俩被解连环快速打包扔出了门外。

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实木大门。

很好。

三叔,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吴墨深吸一口气。

果断地掏出手机拨给了吴老太太。

铃声响了不到几秒钟很快被接通了。

“宝啊,想奶奶了?”吴老太太慈爱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了过来。

吴墨眼睛瞬间有发红的趋势。

好想奶奶啊。

“奶,我想你了。”吴墨脸上神情极其柔和,声音轻轻的好似羽毛飘来飘去。

“小宝啊,奶奶也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啊?西北那边冷,千万注意多穿点,别冻感冒了...”

老太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爱,让人由心里往外感觉暖洋洋的。

“奶,我跟哥在常沙呢。”

“你跟小斜在一起?”

吴斜顺势接过电话,“奶奶,您身体怎么样啊?”

“放心吧,好着呢。”

吴墨左右看了看,拉着吴斜走到了一座凉亭里。

凉亭周围环绕着人工河水,只有一条小木桥可以往返通过。

既可以欣赏美景,又可以防范说话被人偷听。

可以说会所老板为了让顾客满意花费了不少心思。

吴墨直接点开外放。

祖孙三人聊的越来越开心。

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吴墨情绪马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奶啊,三叔他...”

“宝啊,怎么了?跟奶说说,是不是你三叔又骂你了?”

吴老太太可见不得自家宝贝孙子受委屈,立马安抚道:“没事,你三叔要是骂你了,跟奶说,奶回头骂他去。”

吴墨嘴角扯出末贱笑,声音却低沉不少,“嗯,三叔可过分了,为了跟别人厮混不被我打扰,愣是把我和我哥踹了出来。”

“奶,你说我们俩都多大了,三叔也太不给我们俩留面子了吧,旁人再好又不是他亲戚,至于吗?”

... ...

吴斜想笑又不好笑出声。

吴墨踹了他一脚,“奶,不信你问我哥。”

“嗯,奶,小墨说的没错。”吴斜昧着良心做出了伪证。

心里暗自替三叔默哀。

惹谁不好?

偏偏惹小墨这个坑货。

在吴老太太保证打电话骂解连环后,吴墨意犹未尽的挂断了电话。

起身长出一口气。

爽!

“小墨,三叔可被你坑死了。”吴斜笑得见牙不见齿,“不过该,谁让他没事总坑咱俩了,就该让奶奶好好的骂他一顿。”

“对了,你说这位张会长找三叔什么事呢?”

长久锻炼出来的敏锐性让吴斜察觉事情不对劲。

无事不登三宝殿。

九门老人一个比一个老奸巨猾。

前脚陈家刚参与进来,后脚这位张会长就出现在常沙。

真只是祭奠八爷?

“哥,你对这位张会长有多少了解?”吴墨从后屁股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吧唧吧唧开始吃上了。

吴斜有时候很怀疑自己老弟是哆啦A梦。

不然怎么每次都能从兜里掏出东西呢?

怀疑不影响吃。

哥俩慢悠悠地嗑着瓜子。

吴斜整理下思绪,“我以前偶尔听三叔说起过九门过往,张大佛爷有一个副官,后来佛爷去世,副官继承了九门当家人的身份。”

“那时候年纪小,根本没当成真的看待,谁会相信人可以活那么大呢?”

吴斜语气里有些唏嘘。

鬼知道,后来遇见的人一个比一个年纪大。

甚至还跟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等人成了朋友。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从你几年前闹新月饭店开始,我就注意到这个张会长,他明面上掌管着一家公司,实际上却没有什么生意...”

“我有些疑惑,私下想要调查,结果你就出事了,后来就没有时间处理。”

吴斜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琢磨了好半天,低声说道:“小墨,有件事情一直没有跟你提及,我总觉得自己当初听错了,可后来想了想应该不是。”

“爷爷离世的头几天晚上,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不是人的喊叫而像是某种---野兽。”

似乎回想到了某些恐怖事情,吴斜脸上渐渐地变得有些难看。

“我当时很害怕,可房间里躺着的是爷爷,他老人家最疼我了,我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受伤?”

“我想都不想的去撞门,可是房门被锁上了,我用力都没有撞开。”

“后来我就想起老房子下面有个耗子洞。”吴斜正色道:“我就跑过去,透过缝隙向里面看,结果发现那位张会长就站在床边。”

“然后呢?”吴墨停下动作。

“没有然后了。”吴斜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忽然感觉一阵头晕,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