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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墨哪里是真生气?

他只是觉得被人当成宝宝一样对待,很伤大老爷们的自尊心。

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刀口舔血就跟咬指甲一样习以为常。

怎么在哥几个眼里,就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呢?

总是为自己出头,总是怕自己累倒,那怎么就不怕自己穷死呢?

来点实际的多好啊。

没看自己现在养家糊口,都要穷的卖裤头了。

都说你们算无遗策,咋就不能往自己心里走一圈看一看呢?

帮我多弄点古董,多卖点东西,不比把我搂在怀里强多了吗?

呸!

老子卖艺不卖身。

他思绪一发散,短时间收不回来。

王胖子和吴斜说了一堆。

又小心瞧了瞧他的脸色,结果狗屁没看出来。

压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办法,谁让这小子演技水平噌噌往上涨。

脸色一板加上默不作声,还真是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解语花偃旗,黑眼镜息鼓,两位大佬一时间全都歇菜了。

也不互相挑衅,也不针锋相对。

一个扭头装作观察四周,一个低头准备掏烟抽。

只有林枫知道吴墨又走神儿了。

他觉得有点无奈。

旁人为你都要打成狗了,你怎么还没心没肺?

说不在意吧?

明显不是这回事儿!

说不在意吧?

能把人气成偏瘫。

真是搞不明白,他们是生活过得太平淡了吗?

不然为何死心塌地的非得盯上你呢?

张麒麟扫了众人一眼。

他沉吟片刻,从包里翻出工兵铲,大踏步走到吴墨面前,将铲子往他手里一塞,沉声道:“干活。”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吴斜和王胖子都弄懵逼了。

两人瞠目结舌的瞧着张麒麟。

吴斜一脸不可思议道:“小哥,你让小墨干活?不怕他把土都扬你脸上吗?”

“是啊!”王胖子附和道:“小哥,你是不是见了丈母叫大嫂----昏头昏脑了?臭小子身体还没恢复呢,怎么能干体力劳动呢?”

不得不承认,王胖子是真宠吴墨。

他抛给张麒麟一个谴责的眼神,就要从吴墨手里把工兵铲拿过去。

张麒麟没理会二人。

他冲吴墨一点头,转身奔着尺尊公主所说方向走去。

吴墨现在瞅张麒麟是越看越顺眼。

大老爷们就应该这样豪爽不做作。

扭扭捏捏弄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有什么意思?

我承认你们对我好。

但是评判标准不得看我自己吗?

就好像送礼。

我想要手表,你请我吃烧烤。

我脸上笑嘻嘻,心里你妈逼。

尺尊公主瞧见这一幕感觉很好玩。

从未想过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也是如此的有趣。

人心会随着环境改变。

尺尊公主悲愤的心,也渐渐被吴墨几人之间的感情所感染。

此刻气氛略有些沉闷。

林枫看不过眼,轻咳一声,“老二,别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儿,没看哑巴哥们都去干活了吗?”

话一出口,将吴墨心神拉了回来。

吴墨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话说的有点重。

只是覆水难收。

狠话都扔出去了,再往回咽,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况且再不镇住他们?

以这俩人的脾气秉性,很有可能把自己打包塞巴塞巴扔婴儿房去。

老话说的好,缓解尴尬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

他头一扭,直接忽略掉两位大神,朝着尺尊公主询问道:“大姐,我有件事忘记问你了。”

“什么事?”

尺尊公主以为吴墨询问的是关于庙里的情况。

哪曾想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在吐蕃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爱慕者?”

“啊?”

尺尊公主愣住了,“兄弟,为何如此询问?难道说松赞干布又在史书上污蔑我了?”

想到自己会在历史上留下骂名,尺尊公主对于松赞干布更是恨之入骨。

“我不是说这个。”吴墨摆摆手,正色道:“实不相瞒,我们是被人引入此处的。”

“我没有看清那东西长什么样,只知道它浑身上下都是毛。”

“我们还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块木牌,上面记录了一些关于你的信息…”

吴墨将方才情况大概讲述了一遍。

末了,非常认真的说道:“实话实说,木牌上面将您描述的非常美好,倘若不是您的爱慕者,又怎么会这么记载呢?”

“这…”

尺尊公主属实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招过桃花运?

她短暂的人生里,除了松赞干布一个男人外,并未与其他男子有过多交流。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想不出你说的是谁,我的族人侍从除了身下这位,其余全都被斩尽杀绝。”

“而且开头几年,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吴墨听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破庙的秘密可不少啊!以系统的尿性,发布的任务肯定不会轻松,说不得又得是一场恶斗。”

要不说张麒麟永远是吃苦在先,享乐在后的模范标兵。

吴墨和尺尊公主说话的功夫,他已经用工兵铲将一面墙砸开了。

砖石倒地的声音,将众人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吴墨不再废话,甩开大步走了过去,“老张,发现机关了吗?”

张麒麟拿着手电对准墙壁深处环视一圈,最终将手电筒光亮对准右下方角落处。

吴墨顺着光亮探头往里瞧。

就见角落里有个凸出的圆盘。

圆盘大小跟方向盘差不多,盘子上方刻着丑陋的浮雕。

看形状又是藏区的那些鬼与神儿。

藏区宗教太多,信奉的东西也杂。

除非对此特别了解,不然旁人也只是看个热闹。

吴墨抻着脖子瞧了一会儿。

由于角度关系,有一部分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要想弄清机关,必须走进前研究。

吴墨毫不犹豫地从后腰掏出手电,又从绑腿处抽出匕首。

弯腰迈步准备钻进去。

然而头刚探进去,后脖领子就被人薅住了。

没等他回头,张麒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动,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