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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里拿着那张通缉犯的照片,犹豫道:“这个人,我总感觉有些眼熟,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有些像,但是又不是很像。”

“这是10多年前的照片了,不像现在很正常,你说怀疑对象在哪吧,我去确定一下。”花昭道。

“这人是老王修车行的一个师傅,两三年前来的我们镇上,听说是老王的一个什么亲戚,没家没口的,就住修车行。”男人道。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拿走照片看。

“还真有点像!就是小王比这照片上邋遢些。”一个老头道。

老太太不发表意见,修车行是老头们偶尔遛弯去的地方,在镇的最外面,她们平时不去。

但是一个家里开小卖店的老太太道:“我倒是总见他,不是买烟就是买酒,要么就买烧鸡,挣那点钱都吃了,一点不过日子。

“我还问过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他说都死了。”

“这人不合群。”一个老头道:“我偶尔跟他聊天,他都不吱声,后来没人理他了。”

“这么一说,这人还真可疑。”一个老太太八卦地问道花昭:“这人犯啥事了?”

“灭门惨案,杀了她老婆、孩子和岳母一家。”花昭道。

屋里一静,然后喧闹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开骂,怎么会有这种人?老婆、岳母啥的先不提,自己孩子都下手?虎毒还不食子呢,畜生都不如!

“是他亲生的吗?”有人问道。

总有人替凶手找理由,觉得被害者有取死之道,好像孩子不是亲生的,他杀人就有理一样。

“亲生的,不过是女孩,因为计划生育,他想再生个男孩,结果怀孕几次去检查都不是,流到媳妇伤了身体,不能再怀孕,岳父一家找他理论,他就把人都杀了。”花昭道。

她也是之前刚听京城的警察说的。

“哎呀妈呀!”一个老太太突然拍大腿:“之前我没说,这人前几天还托我给他找个女人,要在我们这成家立业呢!”

这老太太是个职业媒婆。

“我本来心思他有手艺,听说一个月赚一两千,还说要把我侄女介绍给他....多亏现在过年我侄女没过来!”老太太心有余悸道。

她侄女的男人去年刚死了,所以30出头的小王,其实是个不错的对象人选。

花昭听得差不多了,阻止了众人歪楼,赶紧问了这修车行的地址。

“不用去,小王不在那了。”一个老头道:“今天早上我碰到老王,他自己在店里,我随口一问,他说小王回老家祭祖去了。”

大过年的回家,还是个好几年没回去过的人,这事一点不奇怪,他就没再问。

现在一想,这人的嫌疑简直爆表了。

就算没人也得去看看,没准是假的呢?

总之这条线索非常重要。

花昭直接带人去了修理行。

大晚上的车行没有关门,忙得很,路边停着三辆大车小车,等着修理。

但是现在店里只有老王一个人在忙,他舍不得多请工人,现在修车是个稀有手艺,工人工资都高。

几个车主都很生气,站在一起嘀嘀咕咕,都是骂老王的。

他们的车都是爆胎的,在路上扎到了铁钉。

都是常出门的司机,都懂。

一个两个是意外,多了就是附近的修车行故意放的!

但是他们现在又不敢闹,闹起来人家不给修,他们就困在这了。

现在找个修车的不容易,而且附近的一般都是熟人,不会“异地”修车。

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花昭没有靠近车行,就站在黑暗中,异能发动,仔细搜查着车行的里里外外。

没有密室,没有洞穴,就是个普通的车行。

唯一点特别可能就是一个房间的床底下,果然放着一箱子钉子。

儿这个房间平时看着像给人住的,一个单人床,一张桌子,一个破柜子。

邋里邋遢,脏兮兮,很有可能就是“小王”平时住的了。

花昭重点搜了一下这个房间,发现床板是两层的,中间有个夹层,放着一个扁扁的木头箱。

木头箱里还固定着2把锋利的匕首。

但是还有两个位置是空的,这里原来应该也有2把匕首。

另外,屋里没有一分钱。

这人就是再能吃能喝,也不能一分不剩吧?不然明天吃什么?

所以最大可能是带走了。

其他的,没有只言片语了。

“把老王抓过来,问问他。”花昭道。

简白和陈武立刻冲了出去。

把老王从车底下拽出来,抬手就打,先给他一个大比兜,把人打懵。

简白从地上拎起一根从车胎里拔出来的铁钉喝问道:“说!这钉子是不是你放的?”

原来是为这个,本来有点害怕要躲远的司机立刻停下了,同仇敌忾!打得好!

老王当然不承认。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继续打。

打完了,简白拎着他道:“拿着工具!给我修车去!”

几个司机也没有让他排队的意思 ,老实巴交地看着简白两个把老王拉进了黑暗中。

到了没有光亮的地方,简白两个飞快把他拽进路边的树丛里。

花昭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给他灌了“坦白水”。

“你那个亲戚小王,真的是你亲戚吗?”花昭问道。

“不是。”老王道。

花昭猜也不是,那人真名并不姓王。

也没有谁会收留灭门惨案的凶手吧?就不怕自己被灭吗?

“他现在在哪?”花昭问道。

“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走的?说去哪了吗?”

“大概....”老王稀里糊涂的,他根本不记得小王哪天走的,想说都说不出来。

坦白水不能让健忘的人变成过目不忘。

“忘了哪天走的,五六天,还是七八天,小王年前那几天总不在店里,找不到人,不知道忙什么。”老王语气还有些抱怨。

他年前还想多赚点呢,扔了好多钉子,结果小王不见人影,倒是把他累个够呛,赚钱都不那么开心了。

“他是怎么走的?走之前说什么了吗?”花昭都不知道怎么问他才能说出有用的信息了。

“怎么走的?我看见他上了一辆面包厂,也不知道是谁的,说什么,说他年后回来,结果现在也没回来,妈了个巴子的...”老王开始骂脏话,特别难听那种。

看他这样子,小王在的时候他估计也没好脸,他那屋的一块玻璃破了,就用透明胶黏上,又胡了一层塑料布。

“小王”要是有其他去处,估计就不会再回来了。

老王突然冒出一句:“他还偷了老子的钱!妈了个巴子的,8000多块钱,要不是老子杀人的事被他知道了,被他威胁,老子早去报警了。”

花昭.....

简白几个.....

这可真是意外,却没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