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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里边提到的“入关”,指的可是“本命关”?这必然是关煞将能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或许这才是那个寄包裹的人真正想让他听的!

而作为闯关者只能在关煞将的指引下入关,唯一有“带人入关”能力和资格的,只有关煞将!

如果录音里的“入关”真的是指进入本命关,那么录音对话的其中一方就是关煞将!

时间往前推几十年,只有第五、六任关煞将才能录下这样的对话。

印象中第六任关煞将,也就是他的上一任,活到了五十九岁,期间来来往往的闯关者,也不见得有什么人与他关系亲密,那便极有可能是第五任关煞将留下的录音。

第五任……红官沉吟了下,那时的关煞将就想拉全家陪葬了吗?是位前辈!

但终究计划失败了,不然也不会有他这个第七任。

奇怪的是,上一任关煞将怎么就对此只字不提呢?

即使前任关煞将死的时候,他只有八岁,但已经学完了关煞将能学的所有东西,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出类拔萃,怎么说关煞将的临终遗言也该将事情交代了吧,哪有什么话是非带入棺材不可的?

虽然这磁带内容对关煞将而言,算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为什么还要留下这样的录音?

如果寄来包裹的目的是要搞垮他,那应该是将这个录音机寄到解家,解家权衡之下,为了保全家族,定会除之而后快,这样借刀杀人不是更利索吗?

或许,红官于寄件人有用,对方需要他为其办事,而这个磁带内容就是一个威胁。

红官不轻易对揣测下定论,除非听完整盘磁带。

原本他想一口气听完后面的内容,但时间有限,樊夫人也快到南城了,不想因此事影响到下午的会客,于是他将录音机搁在床头柜,枕头一靠就开启了午休模式。

下午三点多钟,红官被一通电话吵醒了,来电的是个陌生声音:

“磁带听了吗?”对方问,语气中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红官神色一敛,微顿,反问:“那破东西是你寄来的?”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音色有些深沉:“作为你二十五岁的贺礼,喜不喜欢?”

贺礼?红官脑袋一震,他的生辰除了解家,就只有林耀堂和红福知道,但他也从来不过生日,为什么这人会在临近他二十五岁生日时寄来录音机,还指出是生辰贺礼?

“你是什么人?陌生人的东西我不会接受。”红官语气凛然,佯装毫不在意。

“那里面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你不听听?”对方接着试探。

红官冷冷一哼,说:“你好像挺了解我,又好像不了解我,你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也知道我可能会对某些东西感兴趣,但你不知道我其实不懂外文,你寄这么个破玩意来,没人会操作,捣腾两下就坏了。”

“所以……”对方简短的语气中暗藏威严气势,“坏了?”

“不仅坏了,还扔了,如果你这个时候去垃圾桶找,说不定还能赶在垃圾车到来前找回录音机。”

“你真的扔了?!”对方的声音怒气汹涌,不等他破口大骂,红官就堵了一句:“对了,不管你是谁,不要随随便便寄东西过来,更不要莫名其妙打这种电话。”

红官不待对方反应,就直接终止了通话,随后一把扯下蒙眼巾,眨了眨眼适应了下亮光,翻查起了通话记录。

果然又是个境外来电,看来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亮明身份。

“红喜,”红官立马拨通了红喜的手机,“你去路口边上蹲守着,留意一下每个翻找垃圾桶的人,注意不要让人发现了。”

对于红官交代的事,红喜当下都不会过问什么原因,一律照办就是,回头想起了再问。也是因为这样,所以红官一有什么需要紧急处理的事,都会习惯交给红喜。

下午,张怀璧在樊府管家樊英的搀扶下来到了南城,一路驱车直达红宅。

因为眼疾不便,红官没有亲自到路口相迎,就让红福带着两护院将人接进门来。

张怀璧一头自然卷曲的头发梳得优雅得体,乌黑的短发中夹着几簇白发,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连皱纹看起来都和善许多。

一袭云锦旗袍典雅富丽又落落大方,将身材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一双翡翠玉镯衬得她的手腕纤细白皙,张怀璧的举止从容端庄,连声音都那么婉转温和。

张怀璧是骨子里优雅从容的女人。

红福从与她通话开始,就这么觉得,现在见到真人,只感慨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生已恭候多时,夫人请随我来吧。”红福一躬身,微微退到一旁,请张怀璧走上前来。

“有劳了。”张怀璧回了个颔首礼,和蔼地眯缝着两只眼,从容淡定地跟着红福走,期间没有多说一句话。

张怀璧轻装简从,却送了大盒小盒许多礼品来,让随行的两个助理提了满满两手。

到红宅门前仰望了片刻,被红宅的古朴雅致的格调所吸引,经樊英管家提醒才抬起左脚跨过了门槛入内。

红宅构筑简洁,廊柱和檐柱都刷红漆,或有松鹤鹿等吉祥图案浮雕见于墙壁、柱子和窗花,精致又讲究。

住这种地方的人,喜欢干净淡雅的氛围,通过一次电话,张怀璧就知道关煞将大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愧是长衫先生。”张怀璧见着一身白色长衫的红官,被其文气儒雅的长相所震惊,她原以为关煞将会是剑眉星目、身形朗朗的挺括模样,没想到他的举手投足极富东方人的韵味,十分有魅力。

红官眼蒙着红巾,听张怀璧的声音,也大概能想象得出,她是位仪态端庄优美的东方女性,传统且高贵。

“劳烦樊夫人亲自过来,红官又是这副模样接待,实在惭愧。”红官欠了欠身。

这般温润的书卷气,张怀璧禁不住再次将红官打量了遍,越看越欢喜:

“久闻关煞将大名,我其实早就想登门拜访了,刚好最近复原了一台大花楼织机,织工们织造了一批云锦,想着您好穿长衫,就私自问了福管家您的身量尺码,制作了几身长衫,请您一定笑纳。”

张怀璧手轻轻一扬,身旁的助理就将几个礼盒端上来,红福连忙上前接过手。

张怀璧经营着一家云锦楼,养着一批技艺高超精湛的织工,以手工织造云锦旗袍为主,也融合了时代审美,将此技艺运用到了高级服装当中,登上了不少的国际时装舞台,上过几期全球时装杂志周刊的封面,向世人展示了丝织工艺的最高成就。

素闻云锦用料考究、织工精细,曾为“皇室特供”,万万没想到樊夫人初次见面就给他准备了云锦长衫,实在让他受宠若惊。

“不胜感激。”红官微微扬起了脸,随后轻轻一点头,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