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韶元停好车,走进来的时候,两女已经吵起来了。
南俪正尴尬着呢,看到他急忙招手,“老公你快过来,认不认识她?”
看到顾韶元的瞬间,樊胜美直接蒙了,进而各种哭笑不得。
这无理取闹的女人还真没说假话,这家店真是她老公的……
呸呸呸!怎么可能是老公?肯定是这个老女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顾韶元尴尬欲死,环视一周,大厅里几桌客人全都看戏似的望着这边,一个个八卦的眼神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不用猜了,又是原配抓小三的戏,这段我熟。
那个小白脸看着挺帅的,难怪能同时拥有两个既有颜又有气质的女人。
md!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顾韶元从众人的目光里读出了不少内容,大手一挥。
“打扰大家就餐了,实在抱歉,今天免单,算是我个人的一点歉意!”
此话一出,几桌客人纷纷朝顾韶元颔首微笑,有的直接竖起一根大拇指,道一声大气。
人家老板长得又帅,又有钱,凭什么不能同时拥有两个女人?
现在的人啊,真是太大惊小怪了!
吸溜!免费的饭就是好吃……
安抚好了吃瓜群众,顾韶元走到两女面前。
“阿美,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南俪,俪俪,这位是樊胜美,现在是这家餐厅的经理。”
南俪跟樊胜美同时冷哼一声,把头撇向一边,显然都对他的介绍不太满意。
夏欢欢怯怯的抱住顾韶元的大腿,“爸爸,小姨怎么不认我呀?”
“她不是小姨,只是跟小姨长得比较像而已,你仔细看,小姨是短头发,樊阿姨是长头发。”
夏欢欢仰着小脑袋,再次打量樊胜美。
“还真不是小姨啊,樊阿姨比小姨还漂亮。”
听到孩子的话,樊胜美冷淡的脸顿时绷不住了,伸手揉了揉夏欢欢的小脑袋,“小美女,你也很漂亮。”
顾韶元也不管两女闹别扭,强拉着她们上了二楼的包间。
“俪俪,今天这个事是我不对,来之前忘了跟你说阿美跟田雨岚长得有点像,你也给阿美道个歉。”
南俪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樊胜美道歉,“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自从财富多起来以后,樊胜美的脾气也被养好了,为了这么点小事,不至于跟南俪置气,也就顺势接受了她的道歉。
“刚才听你说什么田雨岚,难道真的跟我长得很像?”
“乍一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你比她年轻多了,也漂亮多了,多看几眼,差别还是挺大的。”
南俪苦笑着说,“我是因为来之前刚跟田雨岚吵了一架,在她那里受了点气,一看到你,先入为主的以为田雨岚在跟踪我。”
樊胜美很惊讶,“有韶元在,还能让你被人欺负了不成?”
南俪怔了怔,他们那边一直都管顾韶元叫夏君山,乍一听这个名字,短时间内还没反应过来。
短暂的停滞之后,南俪笑着摇头,“君……哦,韶元其实劝过我好多次,别跟那家人走得太近,我没听他的,今天差点没被田雨岚给气死。”
“我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事?”樊胜美追问。
见两人聊了起来,顾韶元没再管她们,亲自去了一趟后厨,对手底下的员工一番嘘寒问暖,随后让主厨做四份披萨送上来。
回来的时候,樊胜美已经在愤愤不平的数落起自己的二重身。
“……我真是无语,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啊!”
“工作上给你背后捅刀子,私事上又抢你的辅导班名额,就这还继姐妹呢,连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起码还知道相互尊重呢,那个田雨岚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她就是那种小心眼的人,看你好欺负,就可劲的占你便宜。”
“俪姐我跟你说,这种人就不应该惯着她,找机会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好赖,她才会收敛一些,你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只会是她更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也许是因为同出于是非比较多的家庭,也许是因为刚才的误会,两女都在刻意跟对方搞好关系,樊胜美对南俪的遭遇倒是挺共情的,对那个没见过面的二重身印象很不好。
南俪矜持的颔首,“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也没办法,我爸的身体就那样子,一个不留神就会生病住院,没个人在身边伺候着,我也不放心。”
樊胜美很惊讶,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可以请保姆啊!或者让韶元请个专业的医护团队,只要钱给到位,还能比不上那个老小三伺候的用心?”
“韶元,你对俪姐也太不上心了吧?”
顾韶元很无辜,“你别看我,你以为我没跟她说过请保姆的事?俪俪纯粹就是心软,担心真把事情做得那么绝,蔡菊英没了去处,连生活都成问题。”
南俪挺尴尬的,“再怎么说,蔡菊英跟我爸结婚十几年了,总不能真的把她赶出家门吧?那种事我也做不出来。”
顾韶元朝樊胜美摊了摊手,仿佛在说,看吧,我没说错吧。
樊胜美了然,她也是个很孝顺的人,考虑到南建龙的感受,简单粗暴的把蔡菊英赶走当然不可取。
“韶元,你平时主意最多了,想个办法治一治那对母女。”
顾韶元摇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更重要的问题是,俪俪她爸以前对她们母女太绝情了,现在临到老了,半截身子快入土了,才想起亲女儿的好,担心自己老到躺在床上走不动,被人欺负都没个人帮衬着,才会不断地跟俪俪打感情牌。”
见南俪似有话要说,顾韶元抬手阻止。
“俪俪,你要搞清楚,你爸对你没有那么单纯,他做事目的性是很强的,如果你爸真的爱你,就不会不顾及离婚对你的影响,在你高考前就把事给办了。”
“想不明白这一点,你永远都会陷入他的感情牌里。”
尽管知道顾韶元说的有道理,作为女儿,南俪总不能跟着一起数落父亲的过错,只好保持沉默。
“其实我觉得吧,保姆是可以请的,一方面展示你作为女儿对父亲的关心,另一方面也能削弱蔡菊英在你爸心里的地位,她不是总把伺候你爸那么多年挂在嘴边吗,现在有了保姆,看她还怎么说。”
“让我再想想吧。”
南俪优柔寡断的老毛病又犯了,顾韶元也是无奈,只好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