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韶元一拍额头,“光顾着瞎扯了,未未在收拾卧室,我去叫她。”
小梦急忙阻止,“还是别了,让她继续忙吧,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在家呆的太无聊,过来找未未聊聊天。”
“你刚才说你是未未的同事,也是从事瑜伽工作的?”
“对,我跟未未在同一家瑜伽馆工作,也是在工作中认识的。”
瑜伽好啊!身子足够柔软,能摆出的姿势就更多了。
这一点顾韶元早已在蓝未未身上体验过无数次,只能说蚌极了。
“对了,你爱人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还没结婚呢,我未婚夫是做投资的。”
小梦撩了撩刘海,略显尴尬,最怕被人问到类似的问题了,每次告诉别人自己还没结婚,都会迎来异样的目光。
顾韶元怔了怔,都三十五了还没结婚,小姐姐很沉得住气啊,这要是换成杨桃,早就被薛素梅催婚催成神经病了。
“没考虑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想到自家那位不靠谱的未婚夫,小梦眼睛里闪过一抹茫然,摇了摇头,“我们家老乔最近有点忙,等他忙过这段时间再考虑结婚的事,对了,我未婚夫叫乔卫东。”
哎呦卧槽!
就说这个小梦怎么有点眼熟呢,敢情是乔呆弟的女朋友啊!
瞬间,顾韶元脑海里闪过那道魔音,英子,开门,呆弟。
作为一个早已离开学校的成年人,要说对小欢喜这部剧最大的印象,恐怕就是这句话了。
每次听到乔呆弟油腻的声音,顾韶元就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开,亲自来一句,英子,开门,顾爸爸……
既然是乔呆弟那个渣男,就别怪茶哥不客气了!
这可不是什么曹贼行径,完全是出于正义,把小梦从乔呆弟手里拯救出来,给她一个幸福的人生。
后面的几分钟,顾韶元三言两语便把乔呆弟的全部信息给套出来了,咂着嘴巴,“也就是说,乔呆……咳咳,乔卫东是因为顾及到他跟前妻的女儿英子,才不愿意那么快跟你结婚?”
小梦微微点头,总觉得跟一个陌生男人聊自己的感情问题,有点交浅言深的嫌疑,不过,谁让顾渣男长得帅呢,再加上好先生光环的影响,小梦尽管有些尴尬,还是很愿意继续跟他聊下去。
“他总跟我说,英子马上上高三了,再有一年就高考了,希望能陪在英子身边,陪她打赢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仗。”
顾韶元稍稍后仰,给了小梦一个怜悯的眼神。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渣男呢?”
小梦不明所以,“老乔是英子的父亲,考虑女儿的感受,虽然有点过于溺爱女儿,但我觉得挺正常的呀。”
这个时期,小梦还没有察觉到乔呆弟真正的意图,哪是为了女儿,分明是想跟宋倩复合。
“这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
“乔卫东是担心乔英子突然有个后妈,心理上接受不了对吧?”
“既然如此,你们完全可以隐婚啊,先把证领了,暂时不办婚宴,也不让英子知道真相,等到英子上大学以后,再让乔卫东给你补办一场婚礼,这不就解决了吗。”
小梦瞬间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只要别让英子知道他俩结婚了,不就可以了吗?
本以为是个死结,没想到顾韶元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小梦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谢谢你啊,我这就回去找老乔,跟他商量领证的事。”
蓝未未收拾完房间走出来,看到小梦起身要走,急忙挽留,“小梦,才来怎么就急着走啊,再坐一会。”
“我突然有点事,等忙完了再约你。”
“那好吧,我送送你。”
蓝未未穿上外套,把小梦送到电梯口。
见左右无人,小梦在她耳边戏谑起来。
“未未你可藏得真深,认识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有个帅得掉渣的男朋友,啧啧,你不知道刚才第一眼看到他,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初恋那会,感觉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蓝未未脸色微红,“韶元平时太忙了,在家里呆不了几天,我可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这么帅的男人,你可一定要拴紧点,免得他在外面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给勾搭走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说自己啊?”
“我要是年轻个十岁,肯定会倒追他,不过现在,我得去找我们家老乔,让他跟我领证结婚。”
说到最后一句,小梦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在结婚这件事上,小梦被乔卫东拖了很久,平日里聊天时,蓝未未也从小梦嘴里知道一些情况,因此显得很惊奇。
“你家老乔同意跟你结婚了?”
“没有,这还是你男朋友给我支的招,老乔不是以英子上高三为借口吗,我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先领证,不让英子知道,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敷衍我!”
见小梦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蓝未未不忍打击她。
有过被渣男欺骗的经历,她早就已经看透了爱情,也能以旁观者的视角看清楚乔卫东的为人,一边跟小梦谈恋爱,一边对前妻余情未了,总是想方设法以英子为借口接触前妻。
妥妥的渣男行径。
当然,跟茶茶比起来,乔呆弟这点渣根本不算什么,他可没本事把宋倩跟小梦摆在一张床上。
等到电梯来了,蓝未未送上祝福。
“加油啊小梦,祝你这次一举拿下老乔!”
“借你吉言,我相信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小梦笑得很开心,挡在她跟乔呆弟之间的障碍已经完美解决了,她不信乔呆弟还能找什么借口敷衍自己。
送走了小梦,蓝未未回到家,彭佳禾在粗手粗脚的撒了小半罐茶叶之后,终于把茶给泡好了。
端着茶走回来,发现客人已经离开了,气得把被子放在茶几上,双手叉腰,对顾韶元进行正义的谴责。
臭表哥实在太可恶了,就是在故意找借口使唤自己!
顾韶元懒得再跟她讲大道理,这丫头真是太难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