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猛苦笑，“话是这么说，可是月底就要交首付款了，没有那笔奖金，我拿什么交首付！”
“你那房子首付多少钱，要不我先借给你应应急。”
石小猛吓了一跳，双手连连挥动，“使不得，真使不得！”
“这有什么，几十万对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别跟我客气，给我个账号，我现在就打给你。”
顾韶元越是这么说，石小猛越不会答应。
“顾总，我真的很感激您对我，还有我家丫头的照顾，可是我真不能拿您的钱！”
“您已经帮了我很多次了，前面把灰鲸餐厅的广告单子给我，今天又给沈冰安排工作，真的，我打从心底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说老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回报您。”
“不管您怎么说，这钱我都不能要！”
顾韶元心里暗笑，如果不是知道石小猛是个自尊心超强的人，他也不会主动提出借钱的事了。
既不用花钱，还能白嫖石小猛的感激，这波不错！
“这样啊……现在距离月底也就二十来天，你该怎么筹到这笔首付款？”
石小猛脸上尽是苦涩，“我也不知道，实在不行的话，我去求求程锋吧，看看大德集团的广告单子能不能拿下来。”
顾韶元眼珠子一转，本来他是想让杨紫曦把沈冰在这里上班的事情透露给林夏，林夏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傻姑娘，很快就会被程锋知道消息。
那个时候，程锋八成会跑到店里来找沈冰，顺便撒一波钱，为顾大官人的事业添砖加瓦。
如今身边坐着个更合适的人选，那就没必要再让杨紫曦出马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对你兄弟有点不太友好。”
“什么主意？”
“程锋平时为了追女孩子，应该很舍得花钱吧，既然如此，何不让他来这里消费，你家沈冰还能拿到提成不是。”
顾韶元暗戳戳的诱惑着他，“他应该有不少富二代朋友吧，让他帮忙给你家沈冰介绍点业务，月底之前，我提前给沈冰支付这个月的薪水，不管够不够交首付，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啊？这……”
石小猛没想到顾韶元会给出这么个主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胡荣强那边想让自己求程锋拿下大德的单子，顾韶元这边又想让自己求程锋来米希亚撒钱。
这他喵的，怎么都在逼自己？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我跟胡荣强不同，你扪心自问，就胡氏那种破公司想做一个亿的广告大单，他有那个资格吗？”
“我这边就不一样了，反正程锋总归要买奢侈品讨女孩子喜欢，上哪买不是买？米希亚里面各大品牌都有，服饰箱包、珠宝首饰，不管他想买什么，都可以来店里转转，顺便给沈冰增加点销售业绩，岂不是两全其美？”
石小猛下意识的点头，刚才那一瞬间，把顾总跟胡荣强拉在一起比较，实在太不应该了。
顾总这么好的人，不仅帮沈冰安排工作，还主动借钱给自己，怎么能是胡荣强那种阴险小人呢？
“小猛啊，以你现在的情况，如果想要拿到胡荣强承诺的奖金，就必须摆平程锋，但你很清楚，大德的单子交给胡氏，就是在损害集团的利益，哪怕程锋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觉得你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我明白。”
“跟我来。”
顾韶元站起身，拉着石小猛走到角落的房间。
这间房子是店内为了直播专门搞出来的直播室，两人走到门口，往里面瞧，此刻正有一位销售小姐姐手捧着一款眼霜对着镜头做介绍。
沈冰站在镜头外的角落整理商品，由于背对着门口，并未注意到顾韶元跟石小猛此刻就在门外看着她。
两人看了一会，顾韶元挥手示意石小猛跟着离开，返回休息区。
“刚才你也看到了，沈冰是新来的，哪怕是我这个老总带进来的人，还是得按照规矩从最底层做起，她现在给做直播的员工当助手，没机会直接面对客户，自然也就没有销售提成。”
“每个新人都这样，先干两个月的助理，然后才会逐渐开始负责商品销售。”
以前在米希亚，珠宝区算是最差的区域，大都是由新人负责，如今有了直播间，主播的助手则成了新人必须历练的场所。
石小猛身在职场，当然知道有些规则是必须遵守的，连顾韶元这个老板也不例外。
如果一个新人，什么业绩都没有就被提拔上去，同事们难免说闲话，背后嚼舌根，不利于门店的管理。
“你把程锋拉过来，点名让沈冰为他服务，在店里买点商品，沈冰有了业绩，我这边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她安排到更好的区域。”
石小猛被说服了，相比较于让程锋帮自己争取大德集团的单子，求他拉几个二代朋友过来消费更实际一点。
想到就做，石小猛匆匆告别了顾韶元，连接沈冰下班都来不及，打车跑去大德汇通找程锋。
“你还是第一次来我这吧，快进来。”
见到石小猛，程锋显得很热情，拉着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石小猛坐在沙发上，端着秘书给冲的咖啡，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也没什么事，今天下班随便溜达几步，走到你们公司楼下，就上来看看。”
话到嘴边，石小猛还是有点说不出口。
见此，程锋也没有继续问，突然转移话题，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怎么样，这几天身子骨还受得住吧？”
石小猛尬笑两声，“去你的，跟身体有什么关系。”
“你跟沈冰小别胜新婚嘛，难免晚上睡不着，多来几次，哎，羡慕啊！”
程锋都快酸死了，眼睁睁的看着石小猛跟沈冰同居，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心里祈祷沈冰晚上少挨几炮。
顾茶茶表示他也很酸，可是没办法，挖墙脚是个技术活，耐心是最基础的要素。
最重要的是，现阶段不能让石小猛知道自己对沈冰有意思，否则等于把他往程锋那边推。
他得先让程锋行动起来，等石小猛发现程锋对沈冰的觊觎之心，彻底引爆矛盾，顾茶茶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