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风离去的背影,赵凯终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把赵旭的位置发给我。这一次,他的迎亲路,会变成黄泉路。”
赵风没有扭头,但是,眼底却浮现一抹得意之色。
很快,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到时候,他才是那个美人在抱,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旭哥,不好意思,耽误时间了。”
“这个赵凯简直嫉妒的要疯了,大白天就拉着我喝酒。”
看到赵旭,赵风急忙跑过去,没好气的说道。
赵旭哈哈大笑,拍了拍赵风的肩膀,道:“好弟弟,上车!”
“跟哥哥一起去北江,把你那个貌美如花的嫂子接回来。”
豪华的车队缓缓从赵家大院驶离,直奔北江而去。
由于明天就是婚礼了,那些收到邀请的客人,很多已经提前赶到。
赵家把云州城几乎所有的豪华酒店全部包了下来,供这些客人入住。
“少爷,赵家接亲的队伍出发了。”
“听说刘青瑶是个大美女,还是未来北江王位置唯一的继承人。”
“这一次,真的是便宜赵旭和赵家了。”
一家酒店巨大的落地窗户前,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对窗户边一个一身白西装的年轻男子说道。
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张照片。
他看着照片上像个瓷娃娃一样,还有些卡哇伊的女孩,嘴角上扬:“确实是个尤物。”
“不过,我能来参加这一场婚礼,为的不是捧赵家的脸,而是为了秦天。”
“阿福,你说秦天真的会来吗?”
“他敢来吗?”
阿福笑道:“这个秦天确实挺够种。”
“我听说赵家给他发了请帖,希望他会来吧。”
“我也想知道,他如何从赵家的手中,把那五座城市拿走。”
“如果我猜的不错,赵家是不会轻易的让他把五城拿走的。”
白西装年轻人嘴角上扬,眼中透出一抹星辰之光。
“我很久没有遇见像样点的对手了,希望这个秦天,不会让我失望。”
他叫纪星,来自四海省的纪家。
四海省,在整个南方来说,都是实力最雄厚的省份。而纪家,在四海省,乃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所以,说纪家是整个南方的豪族,也不为过。
这一次,他们同样收到了赵家的邀请,小少爷纪星亲自来参加,为的,就是见一见秦天。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跟秦天打一场。
因为,纪星不仅仅拥有超凡的商业头脑,年纪轻轻,就替家族主事。同时,他更是一位武痴。
与此同时,身在龙江的秦天,经过反复的考虑,犹豫良久,终于决定,还是要参加这一场婚礼。
为了摸清楚更多的情况,他觉得,提前一天到达,更加合适。
于是,他叫上铁凝霜和马洪涛,亲自开着他那辆陆地巡洋舰,离开龙江,朝云州城的方向驶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赵家的车队,终于在中午时分,到达了北江。
因为婚约关系已经确立,所以,作为女方代表,北江五虎出面,隆重招待了赵旭等人。
赵旭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于众人的敬酒,来者不拒。
喝得醉醺醺的,要去找刘青瑶。
北江五虎亲自带领赵旭等人,来到了一所大院。
这里,乃是已故北江王刘彻的住处。现在,自然是玉玲珑和刘青瑶的住处。
院门外,一个车队挂着彩带,早就在等待。
这是北江送亲的车队。
只是,门上虽然也贴着大红的喜字。不过,院门紧闭,看上去,于喜庆之中,透着几分冷清之意。
廖杰冷笑道:“赵家和北江,马上就是亲家。玉玲珑到现在还大门紧闭,这是什么意思?”
五虎之一的余生叹了口气,低声道:“林总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舍不得她远嫁。”
“诸位在此稍候,我们进去看看。”
“我跟你们一起去!”赵旭在酒精的催动下,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美貌的刘青瑶。
“哥,不急在一时,咱们先等一下吧。”
“我猜,嫂子是害羞吧。”赵风笑着说道。
赵旭哈哈大笑,坐进车里,激动的等待着。
“瑶瑶,真的不能改变吗?”
“妈妈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心转意?”房间内,看着对镜梳妆的女儿,玉玲珑满腹辛酸。
刘青瑶面无表情,仿佛要赶赴的,是一场跟她毫无关系的宴会。
只不过,通过镜子,看到背后玉玲珑的样子,她的眼中,终究浮现一抹不忍之色。
她咬了咬牙,低声道:“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从此以后,你就当是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多保重。”
玉玲珑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
敲门声响起,余胜小心翼翼的道:“夫人,小姐。”
“赵旭公子和接亲的队伍,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小姐如果准备好,可以启程了。路途遥远,咱们最好在天黑之前,赶到云州。”
刘青瑶起身,来到玉玲珑面前,下跪,磕了个头。然后,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玉玲珑心如刀割,捂着嘴,泣不成声。
她知道,女儿这个头,是告别的头。
刘青瑶这样做,已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很可能,母女今生,很难再活着相见。
玉玲珑感觉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刚刚生刘青瑶的时候。
一团肉被从身体里面挖出来,撕心裂肺的痛,然后,仿佛生命被掏空。
她通过门口,看着女儿在保护下上了车。车队缓缓启动。
她悲呼一声,瘫在了地上。
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北江这边,由比较沉稳老练的余胜和罗京,带队护送。
赵家的车队在前,刘青瑶的车队在后,缓缓驶离北江,往云川的方向赶去。
在两个车队离开之后,一辆奔驰,很低调的驶入了北江,停在了玉玲珑居住院落的大门外。
“大爷,您确定,是这里吗?”
开车的中年司机拉开车门,含笑对坐在后面的一个男人问道。
男人五十来岁,一脸威仪。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绝对是个美男子。
只不过,鬓边花白,眼角鱼尾纹。看上去,有些过早的沧桑。
他下车,看着面前的大院,眼中翻涌起无比的复杂之色。
有追忆往昔的美好,有错过众生的遗憾。
还有几分,故人相见的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