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瞪大了眼睛,眼中全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她死死地盯着陈胜峰,歇斯底里地指住他破口大骂:“陈胜峰,你个混球!竟然还有脸来骂我?今天老娘非要把你撕了不可!你做这种龌龊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面子,我们这个家的面子!”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房顶都掀翻。
而那被指骂是‘混球’的男人已迅速的整理好自己。
但因为太气愤,陈胜峰脸部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双眼布满了血丝。犹如一只被逼进穷巷的野猪,张开獠牙地反扑:“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都不想活了是不是?!快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我的事也轮到你管?”
这番话,无疑是把陈夫人刺激得更加疯狂了。
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对陈胜峰又抓又打,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整个人像一头失控的狮子。
“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平常出去风花雪月就算了,今次是你疯还是我癫?你竟掏空公司,去捧这么个臭婊子?!你把这个家置于何地?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啪——!
突然屋里响了一声清脆的耳光。
众人都惊呆了。
只见陈夫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的眼神有一瞬呆滞,捂住瞬间红肿了的脸颊,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竟然会对自己动手。
但仅仅片刻,她便回过神来,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了,“陈胜峰,你竟然敢打我?”
酒店副总急忙上前扶住陈夫人,触手之处,能清晰感受得到女人浑身都在抖。
心一热,她抬眸睥睨着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狗屁渣男,压着声音说:“陈先生,这位可是您的夫人!”
陈胜峰甩了甩有点发麻的手掌,褐色的瞳仁里一片阴沉。目光死死地盯着被她搀扶着的女人,那眼神仿佛要将陈夫人拆骨煎皮。
“所以你就把她放进来了?” 他出口的声音冰冷如刀。
酒店副总梗住脖子。
“给你半分钟,马上撤掉这帮人。今晚的消息如有半点泄露,我会让你们酒店无法经营下去!”
听到这话,陈夫人狠狠皱眉。她想都没想就抄起桌上的花瓶,直直的往陈胜峰身上砸过去。
砰——
花瓶瞬间破碎,碎片四溅。
“我今天就跟你拼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陈氏夫妇撕逼,可随行的亲友们也没闲着。
她们有的替着陈夫人暴打小三,揪住曾梓言的头发用力拉扯,嘴里不停臭骂:“让你勾引别人老公,不要脸的东西!”
有的替着帮腔声讨:“这种贱人就该狠狠教训!”
不过瞬间,原本高雅整洁的房间变得混乱不堪,东西被砸得七零八落。
而曾梓言的头发和背部的皮肤,都被抓乱了一大片。
她抱着头,一边狼狈大哭,一边挣扎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无人同情和理会她。
整个现场充斥着哭声、骂声、争吵声……,紧张绝伦的大战场面,透过镜头火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最后,这起桃色事件因警方的介入才得以止息。
画面镜头也被定格在陈夫人身上。
她全然不顾自己衣衫凌乱,甚至脸上还带着青肿,对着陈胜峰怒吼:“离婚!我要你净身出户!没得商量!”
如此英勇事迹旋即上了头条,还打上了热搜词条。
#惹不起的原配
#史上最强正宫夫人
人证,物证俱全。
陈夫人神速,当晚就叫了律师,押着陈胜峰将手续给办了。
扰攘了半宿的癫婆娘刚撤,陈胜峰人还未离开调解室,就又进来了几名调查科的警员。
陈氏金融投资公司被举报,其公司主席涉嫌非法集资和挪用公司资金。
为首的警员神色严肃,“你好,请跟我们回京协助调查。”
陈胜峰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他嘴角不自然地抽动,皱着眉头道:“我要联系律师!”
夜色阴沉,空气中的浓稠和潮湿将一切闷得透不出风。
警厅门前,低调的警车车顶亮起红蓝灯光。
强烈的光线在墙壁上跳跃出一行诡秘的阴影。
随之而来的闪光灯,将眼前打得亮如白昼,照得明明白白的。
陈胜峰面无表情,只是下意识地紧了紧西装的衣角。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了白,但很快又强装起镇定。
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只微微弯曲。一个平常上车的姿势,却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压弯了脊梁。
车子启动
他坐在后排,一言不发。
但镜头还是将他将嘴唇抿得发白的样子捕捉到了。
凌晨四点
林学东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
屋里只亮着那盏为他而留的夜灯。
光线轻轻柔柔的,不知道替过他多少回陪伴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了。
他蹑着脚,掀起被子,以尽量不打扰到女人的力度将她搂进怀中。
纵使那张英俊的脸庞刻满了倦意,眼睛里也布满血丝,但林学东始终不愿瞌过去。
在这温馨时刻,他轻拥着熟睡中的妻子,眼眶下是深深的黑影,但目光却依然温柔。
刘思思一声嘤咛,无意识地翻过身。她的肩膀微微放松,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男人嘴角弧度加大,温热的手掌随即抚上她隆起的腹部,心中叹谓:“看到你们,一切都值得。”
接下来的一周,风云骤变。
有人终于下了狠手。
京圈某大金融投资公司主席,在金融界风光无限,实则背地里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经过相关部门的调查核实,他涉嫌非法集资和挪用公司资金等罪行,被铁证如山般地证实。
其名下所有的个人资产已被查封冻结。
他亲手打造的公司,多个关键项目因他那贪婪的罪行导致资金链断裂,瞬间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
最终,被司法机关强制拍卖抵债。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切被无情剥夺,这完全是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的下场。
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月,将高楼大厦的玻璃窗都刷得明亮如镜……
林学东站在窗前,望着湿润的大城,同样心明如镜。
手机贴在耳边,他听到电话里头欢悦的声音,谢展明说:“今趟释放出来的法拍股份体量太大,几乎没有竞价。”
“嗯。” 林学东单手插进西裤裤袋,手指微蜷。
“如你所料,我们可以以最低价,和第一优先权回购陈胜峰手上的林氏股份……”
林学东抬眸,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却异常的平静,清透得好像从来都是那般人间清醒。
“两天内,我要一切手续办全。”
谢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