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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见胡勇一脸无知,目光微微一冷,沉声问道:“任府接到邀帖,如何答复的?”

胡勇连忙答道:“答复了两次,先是同意三日后来听戏,后又说家中事忙,女眷们决定十日后来听戏。”

十日?来人听了,脸色不好看了,就像一切都被安排好的,若是三日的时间,对方早该出现了,为何会在他们去山庄动手之后,莫非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来人冷哼一声,沉声下令:“给任府回个信,不必来听戏了。”

很快几人离开了雅间,胡勇方起了身,此时全身是汗,感觉自己在刀口上走了一回,他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突然就变了卦。

胡勇不敢有半分怠慢,连忙去后台找阿奇,先前任府答应十日后来听戏,不就是明日了么,可得让阿奇赶紧想办法推脱。

从雅间下了楼,往名角儿后台去的时候,胡勇便发现戏楼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前几日他就感觉到了,今个儿越发的明显,他放慢了脚步,细细观察着听戏的客人。

就这么不动声色的瞧了几眼,胡勇额头便冒了汗,难怪觉得气氛不对,这几日听戏的客人中多了一些练武之人,他们走路极轻,行事谨慎,要不是他走南闯北的,会看些门路,也不会察觉。

再一想到刚才上头下的令,胡勇猜测出了些,连忙往后台走。

后台正在上妆的阿奇,刚想仔细描眉,屋里的下人便悄声退下了,胡勇一进来,转身就将门窗关上。

阿奇放下眉笔,回头看向胡勇,胡勇一脸焦急的开口:“阿奇,你在戏台上可有看到这几日的客人有些不对?”

阿奇美眸微沉,却是没有接话。

胡勇气坏了,“眼下咱们俩还闹内讧么?都死到临头了,咱们就好好应付着眼前吧。”

阿奇又拿起眉笔,细细描画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客人中有练武之人,而且他们是军营里的。”

果然印证了胡勇的猜测,他生气说道:“竟有差兵进来了,他们这是何意啊?莫不是晋王派来的?”

“是禁卫军。”

阿奇直接打消了胡勇的念头。

只是禁卫军不都是跟着皇上的么,跑来听戏是什么个意思?

“阿奇,你还看出了什么?”

胡勇心惊肉跳的问着。

阿奇放下眉笔又拿起胭脂,语气冷淡地说道:“他们杀不了任家人。”

胡勇:“为何?”

阿奇却没有答,而是起了身,往旁边架子上的戏服走去,他一边穿上外衣,一边问道:“可是明日戏楼关门休业一日?”

胡勇有时候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阿奇,他到底知道多少?尤其是那些京卫刚才的到来,他可曾知道?

“休业一日也好。”胡勇正找不出借口呢。

“既然如此,胡管事便别拦着我上妆了,前头锣鼓声响亮,那么多的客人等着呢。”阿奇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上了一半妆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喜怒,可是那双眼睛,再也没有安城时的温和。

胡勇对上阿奇的眼神,心头竟有些难受,“咱们就不能像在安城时一样,好好商量么?”

阿奇没有接话,胡勇自觉无趣,只得先退下。

那位穿着月牙白衣裳着帷帽的男子,此时带着几位近卫随从从戏楼后门出来,便没有再停留,直接往城西去了。

只是在这一伙人才走,戏楼里就跟出几人,他们衣着普通,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苏州城的本地街坊。

城西区最繁华之地,也是贫寒百姓最热闹的集市,在这儿的商贩多是挑担上街的庄户,卖的也多是农产品。

在热闹又繁杂的西市经过,不会有人注意上,这一群京卫显然刚从城外办事回来,还没有察觉西市有什么不对,便径直往落脚地去了。

落脚处是小巷子里的一处小院,此处小院有巧妙之处,院后门处连着另一处宅院的墙,两处一打通,小院便成了大宅院的隐蔽后门。

这些人进了小院,没做停留,穿过堂屋往后门走,只是才走到风口处,几人脚步一顿,正好有人从宅院的那堵墙门处进来,两方人马打了个照面,为首的正是顾谨言。

而跟随在顾谨言身后的便是禁卫军了。

得了酒馆那两名护卫的提醒,顾谨言可谓是花了心思,一直暗中在城西摸底,直到追查到此两处连通的院子,才确定下来。

可是这些人来了苏州城后并没有将此处当做联络点,反而出城办事,数日未归,顾谨言都已经失了耐心,没想到今日遇上了。

穿着月牙白衣裳的男子正是此番带京卫来追杀双胞胎两孩子的头目,他一眼便认出了顾谨言,连忙撤出小院,哪能想后头还有尾随跟来的便衣禁卫军。

前后包抄,他们根本走不脱。

当真是送上门立功,顾谨言毫不犹豫的出了手,对方倒也狡猾,当初选在此处落脚,便知这周围地形混乱,京卫头目舍下身边随从,飞身而起,随从断后。

顾谨言一路追了出去,禁卫军与随从缠斗起来,周围的院子听到兵刃打斗声,吓得惊呼出声,很快小巷子里乱成一团。

那京卫头目来到城西街头,更是四处闪躲,惊动了正在交易的牛羊马匹,一时间集市里也乱成了一团。

顾谨言站在街头,面色一冷,看着左右闪躲,借着街头混乱逃命的京卫头目,他握紧了手中的大刀,随即手一扬,大刀飞出,正好京卫头目纵身一跃刚好落地,听到风声不对,身子往旁边避开,可惜晚了,大刀从他肩头划过,鲜血溅起。

京卫头目回头看了顾谨言一眼,不顾身上的伤,咬牙逃入人群之中。

顾谨言捡起地上的刀,脸色很难看,这一刀下去,他受了伤,逃不远了,整个苏州城都被禁卫军看住,城郊外又有地方军的哨岗,这些人离不开平江府了。

接着是禁卫军全城搜捕追凶,城里百姓人心惶惶。

第二日清晨,当任府准备着要去戏楼听戏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任府外,马车里的人只说要见任家二哥任广江。

任府里,任婆子叫老二带上几名护卫出去见上一面,看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