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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澹台叶正靠坐的一棵巨大的松树下,右手拿着一根7寸钢针,从左小臂上挑出一枚金属弹头,血丝飞溅,一枚橙黄的弹头远远落进枯草堆里。

随后钢针上移,在大臂上一个血洞里,一挑,又是一颗橙黄色的金属弹头。

“嘶~~”强忍着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气,澹台叶放下钢针,用撕成布条的t恤将胳膊包扎,然后重新穿进衣袖中,再用绳索在外面受伤的地方使劲缠了两圈算是止血包扎了,至于背上的四个抢眼,因为看不到,无法挑出弹头,就直接用布条扎住,等回去了再想办法。

长长舒了口气,从护腕空间里拿出一些吃的喝的,简单的对付了一下,不吃就没劲,况且他现在是极度失血,最需要的就是补充营养,

“为自己的大意与经验不足干杯~”对着空气举了一下手里的水瓶,澹台叶苦笑道。

自己竟然没有准备急救药品,当初是想到了,但也没有想到这么个情况啊,还是自大了啊,感觉自己强化超过一般人太多,不担心会受伤,但事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嘴上再次叹气一声:“哎~~还是没能参加伢子的比赛啊!”

澹台叶摇摇头,靠着树干看着远处漆黑的天空,伢子的比赛应该在昨天下午五点多就结束了。

心里有些失落,明明答应了,可自己却食言了,想到伢子看自己那平静中透着温柔与崇拜的目光,澹台叶感觉自己很失败,非常失败。

其实系统给定的时间还有大把,是他自己压缩的太狠了,未明敌情,却贸然行动,能撑到现在,并且还拿到了任务目标,还没死,已经很给力了。

哎~又是一声长叹!

突然,脑中一闪,澹台叶噌一下站了起来。

“对啊!有时差啊,昨天的下午五点应该是今天凌晨的五点啊!”

澹台叶惊喜完,急忙看了看右手手表,没看手机是因为没电了,这几天折腾下来,哪有时间充电,也没地方充电。所以大家记得,外出时戴手表强过带手机。

三点。

那就意味着还有两个小时,我只要赶回去说不定就能来得及。

想到这里,澹台叶即便虚弱,还是认准方向,往研究所跑去。

也就在森林里穿行了一个多小时,远处的草场出现在视线里,虽然是晚上,但研究所依然处处亮着灯,看来两天过去了,这些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慢慢摸到草场边缘,三百米外的白楼,在白炽灯下格外醒目,不过楼下不时走过的巡逻人员也同样醒目。

像只壁虎般,澹台叶爬在草地上,借着高低起伏的地形,爬到研究所护栏网边上,不到百米距离的大楼近在咫尺。

“三楼……我只要爬上三楼……我就能离开这里!”

“镇定,镇定,镇定澹台叶!”

澹台叶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草丛里一对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大楼周围情况,他在观察时机,同时也在暗暗积攒体力,暴起的机会只有一次,要是失败,估计自己真就要凉到这了,

系统光团的普通任务真可怕!!!

“就是现在!”

在隔离网边上趴了近30分钟,终于找准时机,驻守在楼侧边能看到这里的一名固定岗士兵像是被人叫走,而刚好巡逻的安保和士兵交错的离开大楼后面。

瞬间暴起的澹台叶一个跳跃,翻过隔离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往白楼跑去,百米的距离不到三秒,生生跑了过去,但身体的虚弱,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传来,猛咬舌尖,深吸一口气憋在胸间,

猛然一个纵跃,往二楼窗台边沿抓去,但由于虚弱下强行用力,尺度把握不好,手是抓住了,但身体惯性下没收住,一头撞碎了窗玻璃,澹台叶是头昏眼花,而玻璃碎裂的嘈杂声瞬间引来的周围的士兵与安保人员。

澹台叶头晕目眩,但知道现在是生死关头了,牙关猛咬,居然生生将嘴唇内侧一块肉咬了下来,

剧烈的神经刺激,直达脑部,短暂的清醒下,手脚并用,在下面发现他的呼喝声中,翻进三楼顶内,摇摇晃晃往楼梯口冲去,当握住门把手那一刻,人几乎在半昏迷状态。

开门,关门,

澹台叶跌进一个金属空间,冰冷的触感传来,让他有些清醒,同时耳边响起一道隐约声音,“世炼者失血过多,建议尽快治疗”

“给我治疗……”澹台叶虚弱道。

电梯顶部亮起,伸出了几根光丝,探进澹台叶身体里,但就几个呼吸光丝便消失掉。

这时澹台叶却好了很多,至少不会昏迷了,但身上依旧虚弱无比,背上、胳膊上的伤口依旧还在。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治疗呢么,为什么这些伤还在?”澹台叶忍着嘴里的疼痛,问道。

“系统只是最大限度的将世炼者从濒危状态下解救回来,保证不会死在系统空间里,世炼者还需要自行恢复。”

“我去~这世炼者当得,你这金手指不行啊!”

吐糟的澹台叶站了起来,确实比刚才那会随时隔屁的状态不一样了,身上虽然虚弱,但不至于行动不了。

“哎呦,比赛!”

看了看时间还有20分才五点,不知能赶上么?可自己这一身伤,和现在的状态……

咬咬牙,澹台叶最后还是打算过去看一下。

此时另一边剑道大赛场馆外,伢子穿着换回的学生装,一边背着一个大包,一手提着木刀,神情失落的走在街边。

“他到底还是没来,既然承诺了,为什么没有来?”

距离比赛结束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都没有出现,即便自己拿了冠军又有什么意义,自己在乎的人没有在场为自己呐喊助威,自己的期盼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真的这么不在乎自己么?

失落的伢子,没有坐车,而是一步步往家里走去,天空慢慢黑了下来,空气中飘来一丝丝水汽,下一刻淅沥的小雨,从天而降,仿佛在印证着此刻伢子的内心。

“哎呦!哪里来的小妹妹……还提着木刀呢,看看!这湿漉漉的,要不要到叔叔家去躲个雨,换身干净的衣服呢?”

不知何时走到小巷里的伢子身后,传来一声猥琐的声音,一名挺着肚腩的中年男子一步三晃,手里还提着酒瓶,向伢子走来。

伢子停步转身,眼前的男人,让她一阵皱眉,但内心却又有一股冲动,希望这个男人快点侵犯自己,这样自己就能挥刀,发泄心中的失落与伤心。

随着男子靠近,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伢子皱眉后退几步,却被一段围墙挡住,

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子,伢子内心越来越矛盾,手中的木刀时紧时松,

就在男子一手顶住墙,给伢子来了个壁咚时,

一道冷的能冻结空气的声音从男子身后传来,

“拿开你的脏手,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听到这声音的伢子整个人都是一愣,眼神里明显有了光彩。

而那男子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纳尼?是那个八嘎?胆敢这么给我说话”

说着男子转身,但他却看见一张面无血色的脸,嘴角甚至还带着血丝。

“鬼……”

鬼字说了一半,就被人一脚拦腰踢飞了出去,甚至能听到腰椎骨折的声音。

伢子都惊呆了,眼前出现的确实是自己最想的那个人,但这场面,那吓人的脸色,嘴角的血红,还有那暴力的一脚与骨折的声音,那名调戏自己的男子此刻可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啊!

“你……”

伢子只说了一个字,澹台叶的手就抚在了她的脸上,

“对不起,来晚了!”

看到眼前的人儿,不知怎的,伢子突然感觉所有的失落、哀怨、伤心、统统瞬间化为无有,自己只想扑进他的怀里。

可下一刻“啊”的一声伢子急忙拉起澹台叶。

“我们快离开这里”说完不顾一边生死不知的男子,拉起澹台叶就快速离开。

毒岛剑道馆,伢子的房间里。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受伤了……你嘴角有血。”伢子拉着澹台叶一进房间就问道。

“没事,就是嘴巴烂了……过两天就好了。”澹台叶微笑道。

“可你的脸色太吓人了,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我带你去医院!你必须得去医院检查。”伢子担心道。

“不能去医院……嗯……正好有件事你可以帮我一下。”澹台叶犹豫了一下道。

“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但必须先去医院。”伢子坚定道。

澹台叶没说设么摇了摇头,然后脱掉在从家里换上的蓝色卫衣。

瞬间,精赤的上身,缠满了绷带,还有左臂上绑带,展现在伢子的眼前。

“啊!”捂着嘴的伢子后退了两步,并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你到底怎么了?你去干什么?为什么会伤成这样?”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

呜呜呜~

“不哭不哭!我没事得!没事!”

澹台叶上前轻轻将伢子搂在怀里,抚这她柔顺的紫发,轻轻地柔柔地,就像怀里搂着一件稀释珍宝一样。

澹台叶也的确喜欢极了面前的女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伢子的身影就在他的心里越刻越深,直到无法抹去。

就在他遇到危险时,脑海里第一闪过的不是父母,竟然是这位,冷傲与温柔结合的毒岛冴子。

“好了好了,我还要你帮我治疗呢!”澹台叶安抚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伢子。

转身趴在榻榻米上,身后伢子又是一阵惊呼,后面的绑带都被血完全浸湿了,可见他溜了多少血,难怪脸色白的吓人。

“别愣着了,弹头还在身体里呢,快帮我取出来。”

“啊!弹头?……是枪伤……”毒岛冴子小声道。

“以后会告诉你的!”澹台叶趴在哪里轻声道。

毒岛伢子在一惊一乍中,按照澹台叶的指点,先是剪开绑带,然后用消好毒的镊子,在澹台叶后背的四个血洞里夹出四枚弹头

也是澹台叶强化的肉体强悍,弹头都不深,就被肌肉夹住,或被骨头挡住,但即便如此,也是疼的他满头冷汗,

不过这小子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好面子,硬是一声没吭,倒是让伢子误已为是真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