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顾凌笙把平板摔了出去，脸色阴沉得吓人，“究竟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吃干饭的是吧？”
顾南和顾北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结果，查不出来你们两个也不用回来了！”
“是！”
顾南和顾北齐齐应了一声。
出了顾凌笙的办公室，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顾南的脸尤其黑，昨天他还在顾凌笙面前打下包票说已经处理好了，结果今天就被狠狠打脸了。
他昨天已经打过了招呼，这次那些媒体和大V们因为惧怕顾凌笙的威胁都不敢转发。
但是爱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却没有这种顾虑，硬是把这个新闻给顶了上去。
顾凌笙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对几亿网友追责，他们只能尽快将源头找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
连续两个爆炸性新闻，林知夏就算再不愿意也成了站在风口浪尖的人。
怕出去又被人堵住，她干脆请了两天假，自己窝在家里清清静静地画图稿。
林知夏对自己上热搜的事其实并不太在意，甚至连出来澄清的想法都没有。
但她自己不在乎，身边的人却都关心得不得了。
南宫羽、沈璐、戴望舒、江澈等人都相继给她打了电话。
戴望舒跟江澈都对她表达了关心，问她用不用帮忙。
林知夏笑着婉谢了。
沈璐在电话里头把那背后的人骂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林知夏开着扬声器把手机放在一边，让她骂个痛快，自己自顾画着稿。
等沈璐自己骂累了停下来，林知夏才出声道：“我都没生气，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沈璐声音都变沙哑了，“这你都不生气？我快气死了！”
“有什么好气的？又不是真的，清者自清。”
“那些谣言会影响你的名声的！”
林知夏淡声道：“那玩意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沈璐气呼呼的，“怎么不重要？我刚刚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听进去，我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林知夏淡笑，“行啦，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是真的不用那么紧张，没事的。”
“不行，我得去找个私家侦探查一查，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背后破坏你的名声！”
“顾凌笙已经在调查了。”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去找人！等我找出来是谁，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沈璐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林知夏知道她的性子，不让她做点事她是不会安心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沈璐的电话刚挂不久，南宫羽就打来了。
他气愤地道：“顾凌笙究竟在干嘛？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亏他还好意思当云城第一人？”
林知夏笑，“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云城第一人了？”
她甚至都不用问顾凌笙，这种话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南宫羽忿忿道：“他不是大家公认的云城最牛逼的嘛，我看是他云城最弱还差不多！”
林知夏无语，“你是专程来我这里骂他的？要不要我帮你们约个时间，让你当着他的面骂个痛快？”
南宫羽“切”了一声，“我才不想见他！看见他就倒胃口！”
林知夏轻笑。
南宫羽又道：“夏夏，顾凌笙不靠谱，我看你还是跟我算了。”
林知夏勾唇，“他不靠谱，你就靠谱？”
南宫羽得意得道：“当然了！顾凌笙都没查出来的事，我一查就查到了！还是我厉害吧？”
林知夏挑眉，放下手里的铅笔，“你查到了？是谁？”
“是谁我就先不说了，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出了这口气的。等我把事情办完，你得请我吃饭，好好谢我！”
说完，南宫羽就挂了电话。
林知夏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又是一个说话做事随心所欲的主。
她重新专心画稿，可惜没多久又被打断了。
师兄季云舟从京城打来电话询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帮忙。
林知夏同样婉拒了他的好意，告诉他自己搞得掂。
季云舟半是不满半是无奈，“你就是这么犟，有什么事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意跟我们讲。这次要不是我在网上看到，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却都一无所知！”
“也不是什么大事，”林知夏笑，“跟你们说只是让你们也跟着白担心而已，有什么必要呢？”
“当然有必要！你要知道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你背后还有我们许多人！”
林知夏心头一暖，“师兄，谢谢你。”
“越来越跟我见外了。”季云舟声音不喜，“需要帮忙就告诉我，既然叫我一声师兄，我怎么也得护住你。”
“行！”
林知夏爽快应道，这次连谢谢也不说了。
电话的最后，季云舟问她，“你真的、跟顾凌笙在一起了？”
林知夏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季云舟沉默了一下，又问，“过年有回来吧？韵姨很想你。”
林知夏用力点头，“回！放假我就回去！”
季云舟话里多了些笑意，“到时把航班信息发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嗯！”
林知夏眼眶突然有点酸意，虽然林家人不把她当家人，但还是有人愿意把她当家人的。
“早点休息吧，照顾好自己。”
“师兄，你别跟师父和段叔说这事。”
“知道了，你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林知夏突然想起那天跟沈璐讨论的事情，“师兄，过完年你跟段叔还有我师父一起来云城玩几天吧。”
季云竹无可无不可，“等你回来再说吧，我无所谓，我师父一向听韵姨的，但韵姨可能不会想去云城，你得先说服她。”
林知夏点点头，“嗯，那就等我回去再说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开门声突然响起，顾凌笙一身清冷地走了进来。
林知夏意外，“今天这么早回来？”
顾凌笙也不说话，走到她身边，在她旁边坐下来，捏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