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拾满心期待地认为,当墨染归来之时,她便能挣脱当前这令人窒息的极端束缚。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仅仅是更换了照顾她的人罢了。
如今的她依旧无所事事,每分每秒都处于被过度谨慎呵护的状态之中,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
不过是身怀六甲,为何要如此谨小慎微?
她甚至觉得自己宛如一只易碎的玻璃瓶,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与保护,竟令她产生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尽管绞尽脑汁,她始终无法忆起究竟何时何地也曾经历过如此相似的场景。
更为诡异的是,近来脑海中那些稀奇古怪、毫无头绪的画面愈发频繁地闪现,
并且越发清晰明了,仿佛是在回溯往昔已然发生过的种种往事。
可是,每当她竭尽全力去思索这些画面背后隐藏的真相时,
却如同遭遇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墙,无论如何都难以突破那道无形的屏障。
与此同时,剧烈的头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海拾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寻找一些切实可行的事情去做,以此分散注意力。
然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那些琐碎的画面,令她不禁猜测这可能仅仅是怀孕期间所出现的常见反应罢了。
毕竟,孕妇总是容易陷入各种奇思妙想之中,否则又怎会有那么多产妇患上产后抑郁症呢?
与此同时,海的另一边,海拾浑然不知的是,她那一群英俊潇洒的夫君们正在煞费苦心地探寻着有关她的任何蛛丝马迹。
只见慕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跪在下方,然后用力地朝着地面磕头,每一下都显得格外沉重。
没过多久,他的额头便已渗出丝丝血迹。
“一切皆是慕城之过,怪我太过狂妄自大,竟然把重要线索给弄丢了,请公子责罚!”慕城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不停地磕着头。
一旁的慕容逸则是满面忧愁之色,心中唯一牵挂的便是怎样才能够再度获取哪怕一丝一毫与她相关的线索。
就在他稍一走神的瞬间,未曾料到慕城已然因深深的自责而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
等到慕容逸回过神来的时候,慕城的头部早已破皮流血。
他赶忙走上前去,伸手将慕城扶起身来,语气充满懊悔地说道:
“都怪我们来得太迟了,如果能再快一步,绝对不会让那个家伙有逃跑的机会!”
上首的浩哥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
“这片海域可不一般啊!表面上风平浪静、平淡无奇,但实际上却是被层层浓雾所笼罩,视野极其有限,能见度低得令人咋舌。
别说是慕城一个人了,哪怕咱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严阵以待,恐怕也难以紧跟其后。”
就在这时,蓝谨言恰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脸严肃地点头表示赞同道:
“确实如此,对方显然早已察觉到我们有人在暗中追踪,但他们并未做出任何反应或采取行动。
这只能说明一点——他们压根儿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完全是有恃无恐!
我看呐,他们就是故意引我们来到这片海域,好让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摆脱掉那些追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