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老,你这是做什么?”雪姨满是疑惑的看着剑霄问道。
也不怪她诧异,主要是剑霄这举动太过于诡异。
半夜偷偷折回来,在海拾床前来回徘徊着。
手虚抚着胡须,似乎有什么天大的事难以抉择似的?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雪姨说话都像是没听到一般。
雪姨自然是了解他的脾性,也没再出声打扰,就在一旁守着,静静的看他发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雪姨都感觉自己快进入梦乡的时候。
被剑霄突然一声愤呵给吓了一跳。
“哎呀!就这么决定了。”
雪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睡意朦胧的打着哈欠问道:“你这半夜不睡觉?到底有什么事困扰着你?难道是海拾的病情有不好的趋势?”
剑霄回头白了她一眼:“你才有不好的趋势呢?乌鸦嘴,我的宝贝徒儿可好着呢!并且看这气色,应该很快就能苏醒过来了。”
闻言,雪姨有些激动,一脸开心问道:“真的?那可太好了,当了这么久的睡美人,终于是要醒来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那既然如此,你还愁什么?半夜不睡觉到这里来发什么神经?”
剑霄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走到床头定定的看着海拾:“好徒儿,你可别怪为师啊!若不如此,老夫只怕是永远也.........”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手伸到海拾的头部,凝神运起仙力,口中还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
雪姨大惊,冲到床前,又不敢出手扰他,焦急问道:“你这是要对她做什么?”
剑霄没有说话,待功法完成,收了势才回道:“有些事,有些人,她若是记得,那恐怕就没墨染这小子什么事了?”
雪姨松了口气:“所以,你刚才是运功,将她的记忆抹除了?”
“他们二人皆是人中龙凤,确实是郎才女貌,你想撮合他们也不足为奇,可墨染那小子一向拒女人于千里之外,此事只怕难成。”
剑霄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窗外,一向笑意不散的脸上,此刻带着莫名的愁容。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总归是有个盼头了不是?”
雪姨不解道:“盼头?这与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指望着抱徒孙?”
剑霄正喝着茶水,闻言被呛了厉害。
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哈哈哈哈.......若能如此,那感情好啊?”
说完,身影往窗户边一闪,不见了踪影。
留下一脸疑惑的雪姨和沉睡着的海拾。
剑霄的行踪,自然瞒不过东厢住着的墨染。
但只要不是来烦扰他的,一概与他无关,依旧自顾自的睡着。
听闻他离去,本以为可以睡得更踏实些,可没成想,反而还睡不着了。
辗转到天明之际,直接起床去山谷练功去了。
午时,又到了给海拾疗伤之际。
昨日,已将她全身断裂的经脉重塑,今日便不用再往体内运送内力。
只需用玄天大法将她体内的脉络运转起来,前后各几个周天,持续几日便可大功告成。
墨染用了半个时辰便已完成一半,手掌一翻,利用掌风之力将海拾转身过来,二人相对而坐。
墨染再次运功,感觉今日格外顺利,于是加速运行。
心里也不由感叹她的吸收力,若是一般体格,少不得要费半个月的功夫,才能达到重塑筋脉的条件。
而她只用了几天时间,便已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