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一早,长长的队伍由东陵国出发,缓缓往婧云国的方向行驶着。
花西子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埋怨的看着前方的马车。
他恨不得上去把那个该死又野蛮的女人给丢下来。
因为这就是刚才他所遭遇的下场,任璇璇为了坐上云可青的马车,直接把他丢了下来。
林向空和聂玄烨为了安全起见,一路上基本都是骑马护在云可青车驾附近。
所以对于谁和云可青同坐马车并没有太大意见。
不过不是花西子更好,免得他们老在外面盯着马车里吃醋。
“眼睛红红的,昨晚哭过了?”云可青盯着对面的任璇璇好奇的问着。
“怎么可能,刚才风大,眯了眼睛!”
任璇璇一脸无畏的说着!
“哦!是这样哦!”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会为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吧!”
云可青忍住笑意,附和着说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这可是咱们婧云国的铁娘子,怎么可能哭,更不可能为了男人而哭了!”
“可不就是。”
“那咱们大将军最讨厌坐马车的,今天怎么跑到我这马车上来了?”
“我是怕你无聊,特意来陪你的!”
花西子:有我在,她怎么可能无聊?
“来的时候还有个元丰世子陪你,这会儿回去,只有你一个了,触景生情?”
“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那你说说,昨晚和他谈得怎么样?”
“他…”任璇璇本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的说出他的回答,也可以忽略他答案的内容。
并且毫无所谓的说出以后还会一如既往的缠着他的话。
但突然发现,元丰回答的那句话她根本不愿意再提起来,也不愿意再去想。
因为心会不自觉的痛,痛到无法呼吸。
“青儿,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任璇璇突然低沉的问道!
其实云可青早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出城之时她无数次的回头,想必是还带着一丝希望,他能来送送她的吧!
可她再怎么看,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城墙上只有蓝谨言在那里依依不舍的望着车队。
当然他盯着的自然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云可青。
“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去判断,因为你才是跟他相处接触的那个人,你的感受才是最直观的。”
任璇璇听到她这么说,再也绷不住了。
“可是我的感觉就是他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他还说完全无意于我…”
后面的话已经被哭声淹没,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她趴在云可青腿上放肆的嚎哭着,身上再也没有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模样。
留下的只是一个娇弱的女人对于爱情的失落与绝望。
云可青一边拍着她,一边轻声说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还怕你憋出病来呢!”
“青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愿意听我的?”
“呜呜呜…愿意,你帮帮我。”
“把他放在心里,藏起来吧!不必刻意去想着忘记,也不必再去对他抱有什么期待,顺其自然。”
“可是我好难过啊!”
“那你就要做回原来的那个你,那个潇洒自在,自信又美丽的你!”
“只有你自己活得更加精彩,才有可能获得更美好的爱情。”
“可我还是想哭…呜呜呜…”
外面的林向空和聂玄烨惊奇的盯着马车里,简直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沙场上呼风唤雨的大将军吗?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
而这边,蓝谨言看着车队慢慢的消失在远方的路上,还依依不舍的盯着。
恨不得立刻跑下城楼,骑上马,飞快的追上去。
“既然舍不得,刚才干嘛不出来道个别?”
蓝谨言回过神,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好奇的问道!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个男人,和他站在一起,盯着远方消失的队伍。
“我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来送送你家太子妃。”
“她才不要需要你来送,别拿她当借口,这连你自己都骗不过去。”
“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你为他奔跑了多久,我就跟着受了多少罪,这会儿到说她才不需要我送。”
“还是我从婧云国给你接回来的呢?”
“是是是,你功劳最大,我得好好谢谢你这个大恩人。”蓝谨言忍住笑意。
“你还笑,你这是谢谢诚心的吗?”
蓝谨言伸手扒着他的肩,认真的说道:“我是这么谢谢你,为我奔走了这么久。
“正因为如此,我不得不劝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再做决定,别后悔。”
元丰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可别说大话,别到时候追着人家跑的时候还埋怨人家跑得太快。”
“怎么可能。”
云可青:坐等看你的打脸时刻。
蓝谨言:夫人磕糖可别磕到了牙,我心疼。
~
几天的舟车劳顿,终于是到了婧云国,还好现在云可青没有之前那么容易疲累了
她还是先进了宫,跟云凤栖闲话家常半天后才又回到公主府。
浩歌、慕容逸,修阳、夜司寒齐齐的跑到城外去接她。
他们一个多月都没见到她了,这度日如年的日子总是很难熬,总觉得她去了快半年了。
云可青和众人吃完晚膳,便靠在浩歌腿上听夜司寒弹琴。
修阳在一旁作画,慕容逸时不时的给她喂上一颗葡萄。
这会聂玄烨和花西子,林向空几个陪着她去东陵的人,根本挤不到边上去。
云可青看着他们暗中较劲,也很是无奈。
看他们这几个的架势,今晚注定怕是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没过多久,云可青便被浩歌一把抱起往寝殿走去。
身后还跟着几人,一同前往。
没一会儿,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快升到一百度的感觉。
整个寝殿里装得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